“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我厲聲問道。
胡彬說:“我在什麼地方無需和你彙報吧,我現在是胡家的大當家,而你,不過只是寄人籬下的一條狗而已!”
我猛地踹碎了離我最近的一個陶俑,胡彬眯起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要找這些陶俑,雖然我不知道這些陶俑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會讓你如此處心積慮,不惜一切代價地把我騙到這個地方來,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可以把這些陶俑都毀了。”
說完我再次踹碎了一個陶俑,而直接,幻化出巨劍,猛地一劈,劍氣所在的一條直線上的所有陶俑都應聲而碎。
當我舉起手想繼續毀掉陶俑的時候,胡彬猛地撲過來,一把扳住我的手腕:“你這個混蛋!”
“在混蛋這個稱謂上,我和你相比還差的很遠很遠呢!”我推開了胡彬,這一推,我用了盡七成的力量,胡彬在六道塔受的傷並沒有完全癒合,根本就沒有力量抵禦我的進攻,只見他直接飛了出去,就好似一個保齡球,撞翻了一堆陶俑。
胡彬惡狠狠地看着我,他似乎是想綻放鬼紋,可鬼紋只發出極爲微弱的一絲光芒,快速消散了,我舉着長劍走近胡彬:“來吧,說說這些該死陶俑裡倒底藏了什麼秘密,如果你能說的我開心一些,沒準我會饒你一條小命!”
“你做夢!”胡彬啐了一口,臉上竟然露出得意的笑,緊接着我發現不對了,我回過頭,只見小歡不知道什麼時候甦醒了過來,她突然抱住了我的腰,將我整個人狠狠砸向地面,我猝不及防,又被小歡抓住了命門,幾乎沒有什麼機會抵抗。
這個時候,只見胡彬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他走到陶俑的最中間,用手猛地劈開了最中間那個碩大的陶俑,只見那陶俑裡竟然還套着一個玉做的小型的陶俑,他拿出陶俑轉身就跑,我直接截住他,一個飛腳將他踹翻。
胡彬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然後快速爬了起來,因爲他懷裡的玉石陶俑,胡彬的動作極爲小心,生怕把懷裡的陶俑給打碎了。
他繼續向前狂奔的,而小歡就好似一堵牆,擋在了我的面前,小歡在自己身體周圍利用墓室的陰氣編制了強硬的霸體,大概是因爲小歡知道自己的缺點和長處,所以她把自己全部的修爲都用於增強霸體的力量,而且我的冥域霸氣和這種霸體本來就是一個類別的力量,兩種相似的力量彼此之間是很難突破的,眼看胡彬就要跑了。
我直接將鬼紋綻放到第五層,想直接連小歡一起轟擊出去,這麼做其實有點危險,因爲本來我們就在墓室裡,一旦小歡用霸體把我的力量頂回來,兩種力量疊加在一起,很容易造成整個墓室的坍塌。
但我想不了那麼多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胡彬的這個混蛋耍了我,騙了我,還如此輕鬆的逃跑!一種說不出的火氣涌進了我全身,我運起力量,正要釋放而出,卻看見一個黑影竄了出來,和小歡廝打在了一起,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小歡的哥哥樑帆。
樑帆和小歡廝打了起來,分散了小歡的注意力,敲好給我讓出一條通道去追擊胡彬,可這個時候,胡彬已經快跑到我們剛纔進來的時候的盜洞了。他回過頭,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放浪地大笑了一聲,可這個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他腳下有七道隱藏在沙土裡的咒符都只露出非常細小的邊角。
是孫凱,這傢伙醒了,並沒有直接去洞穴裡面找我們,而是選擇在盜洞附近守株待兔,而胡彬恰好就着了孫凱的道。
“放!”孫凱嘴裡唸叨出一長串的咒語,他的舌頭真的是太靈活了,說他是咒術界的華少一點都不過分,胡彬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見一道金光,胡彬直接摔了個狗吃屎,手裡的玉石陶俑直接飛了出去,我一把接住了陶俑,然後再次凝聚了幽冥霸氣,想直接給胡彬擊暈。
這個時候,小歡和樑帆也幾乎從裡面的墓室打到了外面的盜洞,看得出,樑帆是想拖住小歡,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縱使她騙了自己,他還是不願意傷害她,下手很輕。
而小歡護主心切,直接衝到了我的面前,這一次她並沒有打開霸體,因爲已經沒有時間了,我這一擊狠狠擊中了小歡,還好當我看見小歡衝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收掉了大部分的力量,小歡當時就昏死過去了,而且她重重地砸在了胡彬的身上。
我遲疑了一下,也就是這短短數秒鐘的遲疑,胡彬背起了小歡,逃離了盜洞。
等我們爬上去的時候,胡彬和小歡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顛了顛手裡的玉石陶俑,這陶俑有些分量,挺沉,我把陶俑遞給了孫凱,孫凱習慣性地掏出上衣口袋裡的放大鏡,和甄別所有前去孫雨修典當行進行典當的冥器一樣,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看了一個遍。
“這個和我們家裡的陶俑一模一樣,除了是玉質的之外。”
我點點頭,接過了玉石陶俑,我們走出盜洞,一股陽光刺在我眼裡,陰宅竟然消失不見了,地面只剩下黏糊糊的血水,發出一陣陣刺鼻的惡臭。
看來這個陰宅的存在是依仗於藏於陰宅地下的陶俑陣,陶俑陣被我和胡彬破掉之後,這個陰宅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樑帆從盜洞裡出來就一句話都沒說,我拍了拍樑帆的肩膀,樑帆尷尬地苦笑:“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妹妹……”他聲音有些哽咽,被自己最愛的親人騙了這麼多年,一定心裡不好受。
“我們走吧,回去吧。”我看見徐燦、高猛還有齊佩雅和蘇小燁向我們跑過來,而當陽光照射在玉石陶俑上,玉石陶俑的光芒竟然暗淡了一下,彷彿是在嘆氣。我用衣服把陶俑包了起來,然後上了車,我們的車開走的時候,我從車的倒鏡裡看了一眼身後原本存在陰宅的地方,只見一個女人就站在那片廢墟上,冷冷地看着我們,可當我回頭,透過車的後車窗看過去,那個女人又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