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孫凱來了興趣:“怎麼個死法?”
“每年都會有真正的驅鬼練習,都是教員帶着學生去實地驅鬼除魔,雖然一般在去之前都會進行一定的考察,但真正發生什麼,沒人知道,前幾個月,就有一個教員帶着兩名學生去給一戶人家的陰宅驅鬼,卻不想,那戶陰宅的厲鬼確實是太厲害了,學生鎮不住,教員也鎮不住,最後幾個人都死在了那棟陰宅裡,給那棟陰宅平添了更多的鬼。”
“聽上去挺有意思的。”齊佩雅眼睛一亮。
“大小姐,聽上去有意思和實際面對那些厲鬼是不太一樣的。”徐燦也知道齊佩雅的身份,說起話來比跟我們說話更客氣一些。
“現在那棟陰宅怎麼樣了?”齊佩雅問。
“還在那裡,宗師們似乎無意去解決那棟陰宅的問題,不過放出話來了,如果有人能鎮住那陰宅裡的鬼,年底就可以進入那個地方。”徐燦不禁心馳神往。
“什麼地方?”我們幾個都面面相覷。
“就是宗師宅邸啊!”徐燦瞪了我們幾個一眼:“聽說在那裡可以和四大宗師面對面交談,得到他們的親自指點和提攜,那將是無尚的榮譽。”
我們幾個都忍住沒笑,今天早上我們幾個還和四大宗師聊天談話呢,這四大宗師看上去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啊,怎麼學習還搞出這麼一個噱頭,難道說並沒有人知道,四大宗師就是學校的校長、副校長還有教導主任。
“而且,聽說宗師宅邸還有一個專門用來修煉的房間,一旦進入那個房間,就可以事半功倍,內力和修爲都大幅度的提升,雖然這只是一個幻想,不過有朝一日能成爲宗師確實是我們每個人的希望。”
“成爲宗師又會怎麼樣?”我不禁好奇。
“宗師是超越輪迴的存在。”徐燦如此簡短地回答,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到了下午第一節課的上課地點,第一節課我們的課程是身法。
講課是老師是一個年齡挺大的老頭,長得那叫一個猥瑣,而課程的內容也簡單的不能再簡單,老師帶我們到了一個極大的房間,房間裡有無數木樁,我們的任務就是從房間的這邊,到房間的另一邊,另一邊有門,只要走出去,就可以下課了。
我看着這些高高低低的木樁,每一根的半徑也足夠容下一隻腳的距離了,就算笨一點,平衡能力差一點,只要穩住,想走過去還是非常容易的。
看着房間裡其他學生如臨大敵的表情,我不由得覺得好笑,這有什麼可難的,不就是走幾個木樁子麼,這個時候上課鈴打響了,宗派的學校上課鈴也別有一番趣味,不過是那猥瑣老頭猛地敲一下鑼,鑼聲一響,課就算開始了。
第一聲鑼響起,只見大家紛紛踏上木樁,我們幾個也跟着踩了上去,這些木樁高的一米五六,矮的也有半米高,但攀爬上去倒也不算難,可是走上去的一瞬間,我立刻就覺得不對勁了,一股陰煞快速從我們腳下升騰而起。
伴隨着陰煞的升起,第二聲鑼響起,鑼聲一響,房間的燈突然暗下來,只見一張紙蒼白的臉就從木樁之間升起,厲鬼,這木樁裡竟然暗藏了厲鬼,這些厲鬼並沒有立刻向我們襲來,而是饒有興致地看着我們這些舉步維艱的學生,我知道這些厲鬼只怕也都是老油子了,這種課程經歷了無數次,它們比學生更知道什麼地方危險,什麼地方是陷阱,而它們只等着在這些地方陰我們。
果然,當第三聲鑼響起,一聲尖叫傳來,只見我們腳下的木樁居然都開始移動了,這些木樁並不是死的,而是會來回上下左右的變幻位置。
我開始沒有防備直接就跌了下去,木樁的下方看似是平坦的地面,其實並不然,當落在地上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一股電流立刻蔓延到我的全身,渾身都又麻又疼,我想再次踏上木樁,卻發現兩條腿根本沒有力量,只能跟着其他和我一樣跌落在地的人回到了起點,在起點緩了一會兒,纔再次踏上木樁。
當我再次站上木樁才真的意識到了這木樁的厲害,如果一步一步小心地走,不但會被厲鬼襲擊,還很有可能遭到別的陷阱,這些木樁移動並沒有什麼太明顯的規律,但是陷阱倒是有一定規律的,比如我前方就有一個厲火陷阱,到厲火陷阱之前必須要跳離,如果不跳離,雖然不會被燒死,但是受皮肉之苦是肯定的了。怪不得這麼半天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向前。
可這個時候一個矯健的身影一躍到了整個木樁陣的最前面,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徐燦,那個臉色陰沉的男生居然還真有點本事,只見他每一步都十分的穩健,小心地躲過了所有木樁的陷阱,可這個時候,厲鬼們依然看似無動於衷的樣子,我知道,後面一定不好過。
果然,當徐燦走到木樁陣的中心地帶的時候,第一個厲鬼撲了上來,他並沒有直接對徐燦襲擊,它只是緩緩繞過徐燦,厲鬼可以迷人心智,這厲鬼只要迷住徐燦的心智,給他造成點幻覺之類的,徐燦也就只有應聲落地的份了。
可沒想到,這個徐燦可不甘心被厲鬼耍,他直接一個飛身:“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兇穢消散,道氣長存,急急如律令。”咒語一出,厲鬼先是向後一躲,可是並沒有躲出去太遠,這咒語在厲鬼看來太稀疏平常了,根本起不到什麼太主要的作用。
而上了木樁陣身上自然不讓帶法器和咒符什麼的,厲鬼當然不怕徐燦,幾個厲鬼一起向他撲了過去,徐燦飛身一躲,閃到了另一邊,那裡是一個能喘息的地方,有猥瑣老頭設下的結界,但是一旦進入結界,結界就會開始消失,幾隻厲鬼就在徐燦不遠的地方,面帶笑容地等着結界的消失。
我心裡一緊,不由自主地跟上了徐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