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位校長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這個時候甜甜姐回來了,她就又帶着我們去教室了。
跟甜甜姐穿過走廊的時候,我差不多瞭解了,這所學校的名字很老土,和學校大樓的氣派完全不成正比,這所學校叫育才中學,很多年前就創辦了,中間返修了一次,有了現在的模樣。
很多人都知道育才中學,卻很少有人知道這裡就是宗派最重要的一個點,當然,整個宗派並不只是這麼一所育才中學,還有很多機構,黑手幾乎伸到方方面面。
對於這一點,我一點都不意外,誰家還沒有個死人了,誰還沒有個有些難忘的已逝親人了,所以,一旦掌握了這些,宗派要挾人的地方就多了去了,都說凡事瞞得過人,瞞不過鬼就是這個道理,人都死了,還有道理想不明白,那還真就是白死了。
我和齊佩雅跟着甜甜姐,不對,應該是羅教導主任,一起去了樓下的教室,和普通的中學差不多,教室裡也是有課桌椅、黑板、講臺,而且這所學校也招收普通的學生,也就是那些完全沒有修爲,也從來不從事任何鬼捕、陰陽師工作的學生,原因很簡單,很多大家族子弟很多,總有那麼一兩個另類想走走別的出路,比如當個it男或者在華爾街上轉幾圈的。
聽說育才中學的教學質量非常好,聘請的也都是很牛叉的老師,也算是本着對這些家族子弟的負責,只是僅有非常優秀的或者是家族勢力非常龐大的學生才能到這裡讀書,像我這種,家族勢力稀疏平常,又沒什麼特殊能力的,當年也只能在普通中學讀書了。
我原本以爲甜甜姐會帶我們去教室,介紹一下新同學認識,可是我再次發現,我的想法確實有點簡單了,甜甜姐只是帶我們路過了教室,然後領到了教學樓的後面。
和前排氣勢恢宏的歐式建築不同,繞道後操場,最先看到的是一座神廟,這裡是學生們冥想的地方,我們路過的時候就看見好幾個學生在神廟大殿打坐冥想。
之後我發現,原來這裡不單單只是教授一些普通課程,其實這裡是一座培養鬼捕、陰陽師的學校,唯獨不同的是,這裡沒有什麼老師,修行完全是要靠個人的,原因很簡單,每個人都來自不同的家族,都有各自修行的方向,很多都是家族內部的秘術,不可能傳於外人,所以,這裡的老師基本幫不上什麼忙,只是起到監督的作用,如果誰走火入魔了,或者有人需要在修煉過程中指點二三的,這些老師將會提供幫助。
但也有一些課程是有老師教授的,比如武器的使用,毒藥的解析,身法和力量的控制,都是有專門的老師進行教授的。
我們走進後面的幾棟大樓,我心裡就越發的激動,這裡的演武場可比胡家大太多,另外還有幾個專門的研究機構,他們是從科學的角度研究鬼魂之類的,比如利用快速高清攝像機捕捉鬼影之類的。
整個學校的地下室是聯通的,裡面是養鬼、養屍和養靈的地方,一打開地下室的門,一股子臭味撲面而來,我看甜甜姐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裡面不但養着屍體,還關着屍魃、妖獸之類的邪物,總之,甜甜姐一直在警告我們,初來乍到,收起點好奇心,別什麼都亂碰。
我們倆在裡面的房間裡看見了孫凱他們幾個,孫凱在對一個屍魃釋放他們孫家的鎮魂術,只見屍魃被孫凱牢牢捆住,不得動彈,極爲不甘心,一聲聲嘶吼不絕於耳,孫凱有些得意,回頭看了一眼我和齊佩雅:“喲,這麼快就放出來了啊。”
就在孫凱說話的功夫,屍魃突然掙脫了鎮魂術,猛地撲過來,孫凱離屍魃太近了,又完全沒有防備,我心裡暗暗喊遭,可只見甜甜姐一個箭步走過去,我心裡暗暗期待,甜甜姐這個大宗師會用什麼法子對付屍魃,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甜甜姐走上前去,一個過肩摔,直接把屍魃摔在了地上。
這屍魃少說也得有一百五六十斤,而甜甜姐摔它就好像不過是摔個毛絨玩具,非常輕鬆,而這個屍魃身上全是黑色的絨毛,屍毒藉着絨毛,很容易滲到皮膚裡,卻沒想,甜甜姐好像一點都不在意,她再次舉起屍魃,直接丟盡了最近的棺材裡。
這裡的棺材都是有機關的,屍魃丟進去,棺材的蓋子就自己關上了,而屍魃自然就被困在棺材裡不得脫身了,棺材裡本來也有很強的符咒,屍魃幾乎不可能掙脫。
甜甜姐看着孫凱,並沒有責備:“下次小心點。”
然後轉過頭,倒是狠狠訓斥了管事的老師,老師看上去年齡比甜甜姐還大,卻只有聽着說話的分。
“替我照看好這幾個孩子。”甜甜姐嫵媚一笑,轉身走了,但是我們幾個都看見了管事老師眼睛裡的怒火,我們來這裡的第一天就結下了樑子,心裡確實有幾分忐忑。
本來我們也只是過來觀摩的,差不多快中午了,過來了一個面色比較冷淡的男生:“你們幾個就是新來的吧,跟我來。”
這個男生姓徐,叫徐燦,和我們年齡一般大,是學生會的,其實我挺意外,這個地方居然也有學生會,搞什麼飛機,徐燦把我們帶到了食堂,食堂的伙食比一般學校的要好太多了,百元以上自助餐的水平,只是我發現食堂的盡頭還有一個房間,時不時有幾個男生女生走進去。
“別看了,那裡不是你們能去的地方。”徐燦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去那邊。”
徐燦找了張空桌,我們圍坐下來。
“那邊是給世家的子弟開的小竈,你們就不要想了。”
“我湊,開小竈,我們吃的就已經很奢侈了好麼!”孫凱塞了一嘴龍蝦,樣子很是滑稽。
“其實吃的基本都差不多,食材也差不多,只是裡面是點餐的,有專門的廚子根據那些學生的口味來烹飪,雖然我也不知道味道上差在哪,但至少地位上,壓咱們不止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