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雪姐的幫助,我之後的聯繫愈發賣力,進步也是神速,在繼爺和邱天澤那也時時得到誇讚。
差不多一週之後,我漸漸適應了這種每天練功的生活,晚上,我回到房間,前幾天,每天都是訓練結束,倒頭就睡了,今天我雖然也是渾身疲倦,但感覺似乎輕鬆了不少。
我剛躺下來,手機就響了,接起電話,電話另一邊是齊佩雅,這幾天也一直沒聯繫齊佩雅,不知道她在黃泉青年旅舍那邊調查的如何了,有沒有進展。
我節剛接起電話說了一句喂,電話另一邊的齊佩雅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華子,我查到那個譚雷了。”
一提到譚雷,我心裡暗暗吃驚,其實我被離婚到了黃泉青年旅舍,最後多虧了譚雷出手相救,但也讓這個譚雷的身份更加撲朔迷離,他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和我一樣出現在黃泉青年旅舍,又恰恰是他救了我。
“這個譚雷到底是什麼人?”我問。
“我查到結果也有些驚訝,這個人確實不簡單,他是一名道士,就住在清風觀。”
“清風觀?”我心裡一顫,總覺得這個名字在什麼地方聽人提起過,但一時之間還真就有點想不起來。
“我明天打算去清風觀看看,你要不要來。”
我沒立刻回答齊佩雅,畢竟我現在是在集訓期間,這麼多人都爲了我,不辭辛勞,我要是貿然走了,確實有點對不起我的這幾位老師。
齊佩雅似乎知道我的憂慮,她談談一笑:“沒事,你明天給我答案就行。”
掛了齊佩雅的電話,我就去找我奶,我推開我奶房間的門的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到一股邪氣,但邪氣很快就消失了,我奶見我進來有些驚訝:“怎麼了?”
我說了打算和齊佩雅去清風觀的事情,我原本以爲要費一番口舌才能然我奶同意,沒想到她揮揮手:“去吧,早點回來,把訓練挪到晚上好了,第二天也要加倍的彌補回來。”
“嗯,我知道。”
“那就好。”奶奶點點頭,我發現她的眼神似乎不太對勁,但一時之間又不知道是哪不對勁,我離開我奶的房間,走出去好遠,忽然感覺後背一涼,我知道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是我奶的瞳孔,她居然是雙瞳。
回到房間,我躺在牀上,腦子裡有點亂,我奶怎麼會有雙瞳,正常一般人的一個眼睛裡只有一個瞳仁,可是剛纔我明明在我奶奶的右眼裡看見兩個瞳仁,一個是黑色的,一個是淡藍色的,雖然不太明顯,但還是能讓人幾乎一眼就辨認而出。
具有雙瞳的人極少,相傳有雙瞳的人一定會帶來厄運,但其實並不是這樣,是因爲雙瞳人能預測未來,他們能看到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而大多數雙瞳人都會更關注厄運的發生,所以厄運並不是雙瞳人帶來的,而是被他們看到的。
我奶跟我爺生活了那麼多年,不會不知道我奶是雙瞳吧,還有孫雨修老爺子,只怕他們早就知道我奶的這個秘密,我不禁拍我自己的大腿,我以前怎麼從來沒有注意過,我轉念又一想,我們胡家畢竟是個大家族,齊佩雅的父親娶了一個平民的母親都備受爭議,在別的家族就更是如此了,作爲胡家大當家的爺爺也不太可能娶一個平凡的女人,我奶本來就應該是具有一些超出常人的東西,只是以前我根本沒有意識到過這一點。
我奶剛纔在開啓雙瞳,相比是想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她看到了什麼,我要不要去問,都說雙瞳人不能點破天機,否則會遭來厄運,只怕就算我問,我奶也未必會說。
第二天早上我和黃子花坐大東的車去了清風觀,清風觀在市郊,是一個很靈的道觀,不少人都去燒香祈福,也有去請道長驅邪捉鬼的,我和黃子花到了清風山腳下,清風觀在山頂,但是車上不去了,我們倆只能步行。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我就算不利用鬼紋的力量,感覺身體也輕盈和矯健了許多,爬到山頂,發現齊佩雅已經在那裡等我們了。
我們推門進去,兩個掃雪的小道士擡起頭看了我們一眼,行了個禮。
“請問譚雷在麼?”齊佩雅問,兩個小道士很迷茫,他們似乎並不認識認識譚雷,這個時候有一個二十出頭的道士從裡面走出來:“你們是找御風道長吧,裡面請。”
我們跟着年輕的道士走進去,到了丹爐室,就看見裡面蹲着個人,正在打瞌睡。
“御風道長,有人找。”
裡面的人驚醒過來,一下子跳了起來,忙不迭地跑出來,我們四目相對,這個法號爲御風的年輕人只看了我一眼,就露出了詭異的笑,沒錯,他確實就是譚雷,真是沒想到,譚雷居然會窩在這裡。
送我們來的年輕人走了,譚雷招呼我們在丹爐室外的休息室坐下:“你們怎麼纔來?”譚雷上下打量我和齊佩雅。
“纔來?我們壓根開始就沒想來吧。”
譚雷嘴角上揚:“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呆子,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當譚雷說呆子的時候,我的心猛地一沉,沒錯,我確實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我在六道塔裡曾經答應過冥,如果能夠順利離開,就去清風觀,說這裡有人會接應我們,也會保護我們,我們順利打敗何伯之後,就通過隔界離開了六道塔,卻幾乎把這件事給忘了,我說我之前怎麼覺得清風觀這幾個字這麼耳熟,原來是這麼個原因啊。
“這麼說你就是冥派來跟我們接應的人?”
“我不知道什麼冥,我只認識宋香。”說到宋香,譚雷眼睛裡有了一絲奇怪的柔情。
我記得之前在六道塔裡,冥的妹妹宋琳和我說過,冥以前的名字叫宋香。
“你們跟我來。”譚雷走出了丹爐室,我們跟着譚雷七繞八繞,去了山後面一座房子,譚雷推門進去,我和齊佩雅還有黃子花跟了進去,只見房子不大,裡面有一張牀,牀上躺着一個面容有些蒼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