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應該就是收費站了吧。”黃子花歪頭看着我:“你怎麼了?沒事吧?怎麼滿頭大汗的?”
“沒事,我好像,好像是做了一個噩夢。”
我環視了車裡,齊佩雅歪着頭靠着車窗在睡覺,另一邊的譚雷漫不經心地玩着手機,前面兩個宅男在聊着我聽不懂的“火星語”,而另一邊,賈昊和潘倩那一對情侶膩膩歪歪的,互相喂着餅乾。
難道我真的是做了一個夢,但是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的讓人不寒而慄。
車到了我們出發的地方,導遊酥酥說:“下車吧,咱們合個影,也算爲我們這次黃泉青年旅舍一日遊畫上完美句號。”
我們下了車,站在一起合了影,酥酥把照片用微信傳給了我們,然後和我們道別。
大東開車來接我,我上了大東的車,再次看向導遊酥酥和旅遊大巴車,忽然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看見酥酥在衝我笑,一邊笑一邊揮手,然後她摘下了自己頭上的僞裝,在陽光下,諷刺地看着我,我的心猛地一沉,因爲那根本就不是酥酥,分明就是白幸兒,白幸兒和酥酥是一個人!
我趕緊讓大東停車,可是酥酥,不對白幸兒上了大巴車,一瞬間就開走了。
我忽然想起我有加白幸兒的微信,我打開手機,找到白幸兒的微信,微信上的名字和頭像都變了,頭像變成了一個陶俑,而名字從導遊酥酥變成了第三魂繼站,我再看白幸兒發給我們的那張合影,賈昊、潘倩還有呂原太的臉上都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我仔細看過去,後背不禁發涼,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這三個根本就不是活人,倒像是的三個做得惟妙惟肖的陶俑。
等回到家,我和黃子花討論了這次去黃泉青年旅舍的過程,黃子花說她居然沒有太多的記憶,只是一直在大巴車上,開了很遠,真的到了一個叫黃泉青年旅舍的地方,但是和我們在照片上看見的完全不相同,分明就不是同一個黃泉青年旅舍。
我叫來了齊佩雅,找了個機會吧我所看到和她們兩講了一遍,聽完我的經歷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然後齊佩雅說:“黃子花,你記得我們在車上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車上放過一段特別詭異的音樂麼?”
黃子花思索了一會兒:“似乎有點印象,那段音樂又詭異,又讓人不禁昏昏欲睡。”
“我記得我爸和我說過,有一種奇術可以在人不知不覺的時候被引走魂魄,而魂魄會被迫困在某一個區域一段時間,這種奇術不能永久困住魂魄,但是可以將魂魄帶到幾百裡甚至千里之外的地方。
我在想,會不會在我們都在昏睡過程中,胡國華被人引了魂。”
“但是之後,他也跟我們參加活動了啊。”
“可是,我們在黃泉青年旅舍的幾個小時,一直在被裡面的服務員牽着鼻子走,而且,我們倆還被引導去參加一個什麼酒店式溫泉,當時就和胡國華分開過幾個小時,胡國華從下車之後,就一直精神不濟,開始我們都以爲他是暈車,因爲我們發現我們到達的黃泉青年旅舍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那一個,所以就放鬆了警惕,也許對方就利用我們的這種心理而對我們進行下手。”
“可是對方引走胡國華的魂魄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黃子花有些不解:“而且在華哥哥的講述中,他身邊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有我們參與的,你的意思是他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他的想象而已。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再說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想,是因爲有些機關或者大門只能由胡國華才能開啓的關係。”
“既然只能他開啓,爲什麼不直接將他誘騙到烏蘇里江,或者第三魂繼站,而是要選擇黃泉青年旅舍作爲媒介呢?”黃子花搖頭。
齊佩雅不禁淡淡一笑:“子花,你還是華子未過門的未婚妻呢,怎麼這麼不瞭解他,胡國華腦子很快,什麼事總要在腦子裡反覆推理幾遍,如果直接把他領到第三魂繼站,他很有可能會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進而不去打開那些機關和大門,而當你把最終的謎底層層僞裝,讓他一層一層的去解開,他往往就會上當。
你還記得他剛纔的描述吧,到了最後,在他自己的主觀意識裡,打開法陣的依然不是他,而是你,也就是說他內心底是清楚的,無論是陶俑還是法陣是都不能夠被觸碰的,而如果是你來打開,他自己的心裡負擔就會小很多,這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喜歡避重就輕,將責任推給別人的。”
“行了齊佩雅,要不要把我說的那麼壞!”我不滿地抗議着。
齊佩雅笑了起來:“怎麼,覺得我說錯你了?你本來就是這樣的麼?”
“不過很奇怪,在我夢境的最終結尾是譚雷救了我,我不知道這個譚雷到底是個什麼角色,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譚雷,還有這個導遊酥酥和白幸兒,我懷疑,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而白幸兒疑點很多。
再就是和我們同行的這幾人,他們到底都是在扮演什麼角色,我不甘心就這樣被騙,還有就是那個位於烏蘇里江畔的第三魂繼站。”
“你說你看過地圖了,那你能記得第三魂繼站的確切位置麼?”齊佩雅在手裡上找出了烏蘇里江沿岸的地圖,我仔細看過了地圖,最後把地點鎖定在一個比較小的範圍:“應該就是這個附近,具體入口在哪裡,我不能確定,但一定是在這裡。
我想,如果可能,我打算去那裡看一看。”
齊佩雅說:“馬上就要過年了,今年是家族爭霸賽,你奶定然是不會讓你隨隨便便去什麼危險的地方,就算去,也只能先等家族爭霸賽結束了。”
我點點頭:“如果你們齊家還有邵尉明和資料,希望能夠給我一些。”
“行,我知道了。”齊佩雅簡短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