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倩說賈昊是一個特別摳門的人,平時出門從來都是aa,甚至有時候根本就不帶錢包出門,潘倩不禁冷冷一笑:“最可氣的是有時候連開房都要aa,我氣急了就問他,你享受了居然還要我付錢,他就會滿不在乎地甩我一句,我也付出勞動了啊,再說,爽的又不是我一個人。
每當這個時候我真的是要被他給氣死了,但我就是喜歡賈昊,我感覺他身上有一股子放蕩不羈的勁兒,我特別喜歡看他專注地去做某件事,而且他確實很帥氣,我真的非常的喜歡他,可是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我對他付出那麼多感情,他就當我是個寵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想到要放棄,我想就算了吧,這樣的男人也不值得我去愛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賈昊說要和我來次二人蜜月遊,誰知道他帶我來的竟然是這種鬼地方。”說到這裡,潘倩有些委屈,竟然默默流下了眼淚:“這個該死,這個該死的!”她低聲連續說了兩遍,但大概是她意識到賈昊真的已經死了,就再也說不出來了,她怔怔地看了看圍在她身邊的這些人,再次嚶嚶地哭了起來。
齊佩雅看了一眼我,意思是要不要繼續問下去,我沉默了兩秒,問潘倩:“那你們到這裡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既然話匣子已經打開了,就一定要問到底了。
潘倩說,他們第一天到這裡的時候,她就已經很不爽了,原本是期待中的蜜月遊,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匪夷所思和恐怖的旅程,回到房間潘倩就躺在被窩裡掉眼淚,她原本以爲賈昊會來安慰自己,可沒想到賈昊竟然半句話都沒說,洗漱之後直接就睡覺了,沒幾分鐘就響起了賈昊的鼾聲。
潘倩哭也哭了,嚇也嚇了,確實也疲憊的要死,就睡着了,可是半夜,潘倩翻身,就感覺自己身邊空蕩蕩的,她一下子就醒了,她一看,原本睡在自己身邊的賈昊竟然不見了,潘倩心裡咯噔一下,大半夜的,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賈昊會去哪?潘倩下了牀,推開洗手間的門,空的,這個時候,一聲吱嘎聲傳來,潘倩回頭,發現他們房間的門竟然是開着的,沒鎖。
潘倩披了一件衣服走出門外,走廊黑漆漆的,一眼看不到人影,潘倩心裡一陣不舒服,該死的賈昊跑哪去了。
她走到樓下,一股冷風吹過來,一樓的大門居然也是開着的,潘倩有些好奇,就走到門口,她剛要把門關上,心裡不禁一動,她發現門外居然有人。
潘倩推開門,就看見賈昊只穿着單衣,正一點點往懸崖邊緣走。
潘倩當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知道,賈昊是在夢遊。
“夢遊?你男朋友之前有夢遊的習慣麼?”齊佩雅問。
潘倩搖頭:“沒有,我和他在一起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夢遊,但是那天他確實是在夢遊。我當時嚇壞了,因爲眼看他就要走到懸崖的邊緣了,我趕緊跑過去,我不敢叫醒他,只能擋在他前面,抱住他,不讓他繼續向前走,好在他確實沒有繼續向前走,也抱住了,他的頭貼在我的肩膀,竟然在我耳邊說起了夢話。
只是那夢話太可怕了,他說的是馮嫣,我終於找到你了,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
“馮嫣是誰?”我們都不禁疑惑地問。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賈昊的錢包裡有一張女人的照片,而那個女人不是我,她總不肯讓我看那張照片,而且在我說了幾次之後,他錢包裡的照片就被換掉了,我想那張照片很可能就是馮嫣。
當時賈昊抱着我,雖然他嘴裡喊的是別的女人的名字,我心裡有些不痛快,但是我當時知道,如果我再晚到一步,賈昊很可能就死,我還是心存感謝,暗暗高興,可是這個時候,我發現就在賈昊的身後站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冷冷地看着我,嘴角掛着一個特別猙獰的笑,我嚇得不由得喊了出來,這個時候賈昊也醒過來了,他迷茫地看着周圍,問我:我這是在哪啊?
我沒有回答他,我說走吧,回去吧。
但其實當時我心裡就有一個念頭,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馮嫣,馮嫣已經死了,而且要誘惑賈昊和他一起死。
這個時候我就更加懷疑賈昊帶我來這個地方的動機,應該不是單純的度蜜月吧,賈昊很顯然有事情在瞞着我。
回到房間裡之後我就開始質問他,他就開始和我爭吵,我問他馮嫣是誰,他就說我多管閒事,我說你知道麼,你差點就因爲那個馮嫣墜落懸崖,他卻說,我寧可死也不願意和你這個八婆呆在一起。
我們倆幾乎是吵到了天亮,所以當時賈昊憤怒並不是因爲你說了什麼,他只是想找個地方發泄自己心裡的不爽而已。”潘倩和譚雷說,譚雷點點頭表示了理解。
“吵過之後我們就回了房間,進了房間我們再次大聲爭吵,這一次他打了我,我氣不過,就和他廝打了起來,在廝打的過程中忽然我看見窗外有一張人臉,正在看着我們,但你們也知道我們在三樓,外牆沒有護欄的,如果有一張人臉出現在窗戶玻璃的正中間,就說明這個人是懸浮在窗戶外面的,我當時嚇壞了,正要喊,可我忘了,我和賈昊正在撕扯中,賈昊猛地一推我,我沒有防備,就跌倒了。
之後我就沒有任何記憶了,等我清醒過來,我就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鏡子的玻璃上用血寫了三個大字,我是誰?
而我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大片刀,我丟下片刀回到房間,就發現賈昊已經死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酥酥導遊非常恰到好處地推門進來,看見了這一幕。”潘倩略帶諷刺地說。
“這麼說,賈昊死的時候你是失憶的狀態咯?可是你怎麼證明你是失憶的?”宅男崔來不客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