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胡心顏並沒有上停在飯店門口的豪車,而是要幾個跟班小弟在原地等自己,而她自己獨自離開了。
而我就一直跟着胡心顏,只見胡心顏沿着街道一直在走,很快,她就到了一條比較僻靜的街道,她突然轉彎,鑽進了一條小巷,我等了半分鐘,慢慢靠近那條小巷,我探過頭,向巷子裡看過去,我心裡一沉,這條巷子是死衚衕,但巷子裡並沒有人。
我走到巷子的盡頭,發現盡頭有一碗黃米飯,米飯上面插着三根香,香剛開始燒,就說明剛纔胡心顏還很可能就在這個地方,可是她去哪了?這個胡心顏確實不簡單,她到底是誰?離開了小巷,給大東打了個電話,大東以爲我出啥事了,趕緊開車過來接我。
“沒啥事,大東,你能不能幫我調查一個人。”
“誰?大當家交代的事情,大東肯定立刻去辦。”
“她叫胡心顏,在學校裡和我是同桌。”
“好,您放心,我儘快給你答案。”
晚上回去,我看見黃子花就在餐桌前,桌子上擺了不少資料和照片,我湊過去:“有什麼進展了?”
“目前還沒有,這個富商的兒子叫肖傑男,肖傑男的未婚妻叫白幸兒,兩個人是在美國加州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因爲是校友還是老鄉,所以很快就走到了一起,白幸兒的父親曾經是省常委高官,貪污了不少錢,在東窗事發之前把白幸兒送往了國外,然後自己跳樓自殺了,據說白幸兒父親貪污的不少錢沒有追討回來,應該就是在白幸兒身上。”
“所以你懷疑這次兩個人的神秘失蹤是衝着白幸兒來的?”
“我也不知道,確實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當年,白幸兒的父親貪污了一個很大項目的工程款,也就是在這個項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東窗事發,當時有幾千個工人,都沒有拿到錢,而白幸兒的父親一死,這筆錢就再次成爲了懸案,沒有人知道到底在什麼地方?”
“那肖傑男的父親知道這件事麼?”
“當然知道,我今天和奶奶去找肖老闆談過,他說他知道自己的兒媳婦有點問題,但畢竟兩個人都入了美國國籍,常年是在國外的,就算工人有怨言,總不會追到美國去吧,而且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很多年了,兩個人每年回國內也就是短短几天,他確實疏忽大意了。”
“如果肖傑男和白幸兒的失蹤是和復仇有關,會不會兩個人已經死了?”
“今天我在胡家老宅讓幾個弟子試着招還肖傑男和白幸兒的魂魄,都沒有成功,我又去找了陰陽郵局的逄磊,讓他幫我們查查,逄磊說肖傑男和白幸兒沒有通過半步多客棧,那麼現在就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他們倆沒死,還活着,另一種就是兩個人已經死了,魂魄被困在什麼地方,或者已經魂飛魄散了。
總之,現在沒有見到魂魄,就說明還有一線希望,我們要儘快找到他們倆。”
“行,如果要查,就要從這個黃泉青年旅舍查起了。”
“對,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掌握的線索了,可是怎麼查。”
“青年旅舍一般住的都是身上沒什麼錢的驢友,我們不如先從驢友入手,看看有沒有人知道這個黃泉青年旅舍的存在。”
黃子花點點頭:“好主意。”
第二天,我和黃子花在大東的介紹下去參加了一個驢友社團的聚會,到了聚會門口就看見各種自行車,走進去,全是年輕人,但不是大包小裹,就是鬍子拉碴的,只是每個人臉上都有興奮。
這些年輕人見我和黃子花兩個新人都挺熱情的,尤其是對黃子花,畢竟驢友無論是騎行還是徒步,都需要一定的體力,所以女孩子極少,尤其還是像黃子花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喂,你們別看見漂亮妹子就走不動路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擡起頭,一愣,說話的竟然是齊佩雅,她怎麼也在這裡。
齊佩雅對我眨眨眼:“怎麼,胡少爺也開始想找回自己了啊。”
“啊,不是……是啊。”我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齊佩雅一把摟住黃子花的肩膀:“這是我妹妹,你們誰敢欺負她,我可饒不了你們!”
驢友們紛紛點頭:“哎呀,齊隊長的妹妹我們怎麼敢欺負啊。”
“就是,不過齊隊長,下次什麼時間活動啊,有你們姐妹花,我想參加!”
齊佩雅嘻嘻一笑,然後把我和黃子花拽到了一邊:“你們倆怎麼跑這裡來了?”
黃子花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應不應該和齊佩雅說實話,我點點頭,然後黃子花就把事情的緣由和齊佩雅解釋了一遍,齊佩雅依然笑盈盈的:“其實我也接到了那個任務。”
“啊”我有些驚訝。
“完成高層下達的任務不單單是爲了得到高層的青睞,其實還有別的好處,我們這邊主控陰陽兩道的不光是一些達官貴人,高層裡還有不少陰界的人,他們都是跳出六道輪迴,具有極高鬼階的人,和他們交好,遠比奉迎那些陽界的名流有用的多,不光是在現實世界,還是在六道塔裡。”
“六道塔?”我不禁驚愕,六道塔和高層又有什麼淵源?
“你以爲我們在六道塔裡的試煉只是小打小鬧麼?多少雙眼睛在看着我們,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們的生死很多時候不掌握我在我們手裡,要看你能否取悅所謂的高層,就像我們齊家,就和其中幾位高層有着很深的淵源,纔會成爲四大世家之一,而我,之所以脫離了齊家,卻依然活着,沒有被我那幾位後媽弄死,也是因爲高層之中有人看好我,他們暗中給齊家授意,不許他們動我,所以……”齊佩雅聳了聳肩。
我上下打量齊佩雅,她和我一般年齡,可是她的成熟是我所無法比擬的,尤其是她對一切看得如此平淡,如此透徹,確實讓我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