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見我們幾個都不怎麼搭理他,不得不再次放出殺手鐗:“如果你們能認我當老大,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一個贏過斷雪的方法。”
小妖不禁樂了起來:“大哥,你別逗我行麼,你都殘廢這麼多年了,和你的幾個小弟都幹着佔山爲王,燒殺搶掠的勾當了,有這種好事,你不早就自己用了,你還用等到現在麼?”
小蠻瞪着眼睛:“你們還真當我傻麼?我早就看出來這幾個人有問題了,只是礙於之前一起出生入死,沒辦法啊,我這個人雖然曾經搶了你們,但歸根結底,我還是一個無辜的好人。”
“行了,別扯沒用的了,你說說怎麼能打敗斷雪。”
“你們還記得斷雪說過,只要我們拿到冰川雪蓮就算我們贏,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爲啥斷雪要讓我們來搶冰川雪蓮,他若是隻想殺我們取魂核,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這地獄道本來就是互相廝殺的地方,沒有情面可言,他這麼做豈不是在脫褲子放屁,白費事麼。
通過這些年的觀察,我發現了一個秘密,斷雪之所以讓我們去摘冰川雪蓮,是因爲那冰川雪蓮本身就有問題,我仔細回憶,當我們靠近冰川雪蓮的時候,就感覺身體裡的力量好象被掏空了,當時我就懷疑是斷雪給我們設下了陷阱。
斷雪之所以讓我們匯聚在冰川雪蓮附近,就是爲了能讓冰川雪蓮吸收我們的精氣成長,成長之後呢?”小蠻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們一眼:“冰川雪蓮每五十年才綻放一次,而下個月就是冰川雪蓮綻放的日子,我覺得打敗斷雪已經不是我們最大的目的了,能得到冰川雪蓮,可能比打敗斷雪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你說了這麼半天也沒有說出來我們到底怎麼能贏過斷雪。“阿墨一雙眼睛犀利地看着小蠻。
“我有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只是需要幫手,我小蠻還是很講義氣的,一旦成功,我絕對不可能讓你們吃虧就是了。“
小妖看了看阿墨,阿墨則是低頭沉思,很顯然大家心裡都在算計,小蠻已經在地獄道呆了三年了,蒐集了鬼晶鬼牙無數,卻依然沒能離開,我們就算殺得再快,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超過小蠻。
“如果你們同意,我們就月圓之夜見,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們具體怎麼做,如何?“
阿墨點點頭:“好,我們一言爲定。“
我們幾個回到了隔界,離開的時候我問阿墨:“你相信這個小蠻麼?“
阿墨冷冷一笑:“這個世界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說完他就離開了隔界,小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用擔心,有我罩着你呢。“然後她也從隔界走了。
最後是小蠻:“我在這裡呆的太久了,已經好幾年沒回家了,要不是防着那幫孫子偷我的鬼晶鬼牙,我早都該回家看看了,現在省心了,我走了,月圓之夜見。“
我最後離開了隔界,回到了家,我看向窗外,今天是虧月之夜,還有十五天。
第二天一大早,子花奶奶就把我喊了起來,我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只見外面還一片漆黑呢:“奶,出啥事了?“
“起牀收拾收拾,準備進山。“
“進山,這麼早!“
“已經不早了,大家都等你呢。”
我迷迷瞪瞪地爬了起來,用涼水洗了一把臉,山裡早上冷得不得了,我洗完臉感覺自己的臉都要凍上了。我跟我奶去了村口,幾個身強體健的男人已經在村口等我了。
子花奶奶喊來一個臉紅彤彤的男人:“這是你王叔,是孩他爹的表弟,我妹妹家的孩子,有啥不懂的就問他。”
“姨奶你放心,國華跟着我沒事的。”王叔一笑,一臉褶子,但很可愛,有那種山民特有的淳樸。
一起上山的除了我和王叔,三個人,一個年齡大一些的,大家叫他麻爺,當然不是他姓麻,而是他臉上全是麻子,子花奶奶說麻爺不是本地人,他是鄂倫春族,不知道啥原因遠走他鄉來到這邊,麻爺是四十年前到村子裡來,來的時候還是個帥氣的小夥,雖然臉上有麻子,但一臉清秀,但眉宇之間透露着一股子狠勁,那時候槍支還不是像現在管制這麼嚴,麻爺是神槍手,穩準狠,老虎都打過。
麻爺是村子裡還能上山的年齡最大的獵人,王叔說麻爺一輩子沒娶女人,當年想給麻爺生孩子的女人不少,可麻爺把自己的貞操獻給大山了。
另外還有個和王叔年齡差不多大的男人,大家叫他老杜,以及一個只比我大半年的少年,叫舟子,舟子這些年剛開始和麻爺學打獵,算是麻爺的關門弟子,舟子不怎麼愛說話,只是一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可愛極了,舟子屁股後面跟着一隻狗,長得不好看,呲牙咧嘴的,跟舟子一樣,一聲不吭,只是烏黑的眸子滴溜溜地看着我,一臉不信任。
我看着這土狗心裡就不打一處來,狗眼看人低真是沒錯,居然挨個都鄙視了我一遍。
爲了上山,我掏出來行李箱子裡最厚的羽絨服,王叔他們都笑話我,最後找個件軍大衣給我套上了。
王叔說一個多月前山上就開始下雪了,進了山光穿羽絨服壓不住風,還是得穿幾件厚實的,我捂上了軍大衣,跟着他們幾個進了山,這裡的山區都是未經開發的,下過雪之後連條路都沒有。
我跟在王叔後面,王叔就逗我:“小胡,你可跟住我們,這大山可是有靈性了,山裡不少樹精子,專門欺負外來的人,樹精子會動,你走着走着,一步沒跟上,下一步就找不着路了,只能困死在這裡。”
王叔說的一本正經,我不禁毛骨悚然。
麻爺哼了一聲:“行了,老王,不要再嚇唬那娃子了,一會兒嚇尿褲子了,我看你怎麼收場。”
幾個人都鬨堂大笑了起來,笑聲只笑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你們聽見什麼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