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拿子花怎樣,總不至於直接來綁人吧?”我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破魂的陽煞厲鬼雖然少見,卻並不代表在陽界可以和活人抗衡,別說破魂階,在我們齊家,隨便一個學徒也能夠鎮住鬼差甚至神使鬼階的厲鬼。
爭霸賽上,那麼多雙眼睛看着,他們未必敢動黃子花,可是爭霸賽之前,誰知道哪家會不會玩陰的,將黃子花困住或者驅散,總之還是要多加小心。”
我點點頭:“多謝提醒,我請你吃個雞腿吧。”然後我把我碗裡的雞腿夾給齊佩雅,夾到一半,我又停住了,心想,齊佩雅是齊家的大小姐,總不會吃我碗裡的雞腿吧,我正猶豫,卻見齊佩雅直接夾走了我筷子上的雞腿,露齒一笑:“不客氣!”
這一幕被周圍不少人看在眼裡,又驚訝的,也有嫉妒的,畢竟齊佩雅也是學校裡四大校花之一,大家都在紛紛揣測,我到底是踩了什麼狗丨屎運,居然能和這些校花們走得這麼近。
因爲我和小妖和阿墨約好了三天之後在六道塔相見,這幾天就不用入定修煉了,放學之後我就沒着急回家,我心裡琢磨的是,既然是要在六道塔裡繼續修煉,總不能跟沒頭蒼蠅一樣亂撞。
小妖和阿墨應該都出自世家,齊佩雅說在古代去六道塔修煉是各大家族訓練繼承人和徒弟的必經之路,這樣看來,小妖和阿墨一定知道不少關於六道塔的事情,而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時間長了一定會給小妖和阿墨拖後腿,所以我想找點關於六道塔的相關記載讀一讀,也許能夠找到歷練的線索。
另外,我也很想知道我手掌上的這個圖案到底是代表了什麼意思。
我給孫凱打了個電話:“喂,孫凱,我問你個問題,有沒有什麼地方能查到古史和文獻之類的。”
孫凱在電話另一邊嘿嘿笑了起來:“怎麼?開始走博學路線了,是不是最近看上哪個妞了,想找點泡妹子秘籍?”
“滾邊去,我是正經人。”
“想查咱們這行的古籍和文獻有一個地方是必須要去的,就在廟堂街上,叫書香齋,只是你想查到那些幽冥的古籍和文獻是需要一個書令牌的,這東西只有各家族的當家人才有。”孫凱嘿嘿一笑,言外之意是,我肯的沒有。
我心裡一沉,緊接着我問:“既然當家人有,你肯定有了!”
孫凱半天沒說話:“我也沒有。”
“靠,你不是已經成爲孫家的繼承人了麼,怎麼還沒有。”
“我爺沒給我啊!這東西是傳承的,一個人傳承給另外一個人。”孫凱音量微微提高。
“行了,我基本明白了,你跟我啊,也差不到哪去。”
“滾犢子,你能和我一樣啊,現在孫家的生意都是我在……”
我不等孫凱繼續囉嗦,直接掛掉了電話,書令牌估計在我奶身上,我要是管她要,她定然會問我做何用,到時候勉不了一番解釋,真讓人頭疼,算了,我還是先去廟堂街的書香齋看看吧。
我到了廟堂街,沿街尋找,沒過多久就找了那家門臉不大的書香齋,書香齋里人不多,只有四五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一邊喝茶,一邊讀書,裡面還有幾個人在寫書法,寫完之後互相點評。
我走進去,就顯得和這書香齋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書香齋的前臺坐着一個滿頭銀絲的老頭,手裡握着一把紫煙壺,一手提着菸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小夥子,你是來找什麼書啊?”老頭走過來笑眯眯地說。
“我……我就是隨便看看……”我四下打量,架子上都是一些書法字帖,以及一些歷史書籍,一時之間,我真是不知道應該拿哪一本。
老頭抿了一口茶,淡淡一笑:“我看你這樣子倒不是來欣賞墨寶的。”
老頭步步逼問,我頭上開始滲出冷汗,我這個人向來不怎麼會說謊,一說謊總是多少露出些慌張。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響爺,我給你帶了包子。”
我和這個響爺一起看向了聲音的來源,我一愣,居然是黃子花,只見她一手提着一袋包子,另一隻手拿着兩袋熱乎乎的豆漿。
“華哥哥,你怎麼在這裡?”黃子花看見我也是一愣。
“啊,我隨便轉轉,你怎麼在這兒?”
“我?我本來就在這裡工作啊,之前因爲晉鬼階,我在郵局的工作就一直耽擱了,今天去幫逄磊收集一下口信,這剛閒下來。”黃子花狐疑地看着我,眼睛裡全是疑惑。
響爺已經接過了黃子花手裡的包子,大口吃了起來,他依舊笑眯眯地看着我們倆,嘴角時不時微微上揚。
“子花,這就是你那位心上人?”響爺調侃地問。
“響爺!”黃子花臉微微一紅:“你就別逗我了,這把年紀了,還跟小孩子一樣。”
這個時候裡面寫書法的人離開了書香齋,而看書的人也陸續走了,整個書香齋只剩下我們三個,響爺放下了手裡的包子,直接關閉了書香齋的大門,放下了玻璃門後面的簾子,關閉了玄關的燈和外面招牌的燈。
等響爺做完這一切,再次回頭看向我的時候他的眼神從和藹變成了犀利。
“小夥子,你來我們書香齋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吧,如果我沒猜錯,和你手心那符號有關。”響爺說。
我一愣,我攤開手掌,手掌心除了掌紋什麼都沒有。
響爺走過來,一把捏住我的手腕,突然,我的手掌心亮起一道幽光,從隔界帶出來的符號再次亮了起來。
響爺冷冷一笑:“如果我沒猜錯,你去過六道塔。”
黃子花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解地瞪着我,我點點頭:“沒錯,我去過六道塔。”
響爺搖頭:“你帶着這六道塔的符文四處走動,就不怕招來伏魔會的人麼?”
我沒說話,之前那符號已經滲進了掌紋,我以爲那符文早就消失了,卻不想原來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看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