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日子裡,楊弘遠一家四口並三小隻繼續坐鎮南軒沼澤。
(楊弘軒一家四口都不用算上我了。。過分。。嗚嗚。。)
楊懷仁夫婦一邊教導小弘鋒一邊修習靈術,楊弘遠則在修煉之餘研究起了尹拙鳴留下的陣法傳承。
雖然現在清楚知道自己陣法天賦不高,可對自己尋靈術的提升還是幫助很大的。
而最爲忙碌的要屬小弘鋒,一邊要接受這位新大哥傳授山君圖,一邊要接受楊懷仁夫婦修爲提升教導,還要修習制符術,不過正是忙忙碌碌的修行才讓他從快速走出悲傷。
沒事的時候楊弘遠一家四口還是會上元成山轉悠,爲了避免被鑌璽派發現,爲其改名換姓,加上了弘子排行爲楊弘鋒。
不過楊弘遠說這只是暫時的,等到有實力不懼鑌璽派還是要改換顏姓的,倒是讓小弘鋒再次感動了一番。
時間就如此過去,因爲璽郡的動盪,近來南軒沼澤涌來了不少散修,不過有着楊家三位武人境坐鎮倒也沒出大亂子。
可自有那亡命散修來捋虎鬚。接下來兩年間,坐鎮南軒沼澤的楊懷仁夫婦一戰大敗三位武人境散修。
殺了一位武人境三重,重傷兩位武人境二重,若不是其見事不妙溜的早,怕是同樣難逃隕落之局。
不過據小道消息說是有一位武人境後期修士暗中相助這才逃脫。
如此以來成就了楊氏夫婦的好大的名聲,尤其是據逃出的兩位散修敘說,楊氏夫婦掌握了一種極厲害的合擊靈術。
正是楊氏夫婦先行下手,施展出合擊靈術,率先斬殺了修爲最高的武人境三重修士,由此奠定了此戰的勝局。
不過此戰也引出了六年前西山上楊氏夫婦對戰馮家族長的小道消息。
雖說有陣法輔助,據傳當年剛剛進階武人境二重的楊氏夫婦就是藉助這道合擊靈術,戰敗生擒瞭如今亂石鎮的馮鎮守。
氣的馮鎮守摔了不知多少茶盞,偏偏馮鎮守還不能出面否認,要是說出自己被一個十歲小兒一拳撂倒怕是更加難堪。
馮鎮守對此不加駁斥,隨着此戰的流傳,開始有人傳出楊家乃是晨瑜縣第一家族的說法,而楊家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衆人皆知楊家在等一個一飛沖天的機會,徹底正名。
“師伯,這楊家倒是真成了氣候。”
晨瑜縣衙,周鎮守對着晨瑜縣令恭敬的說道。
“確實有幾分氣運,比亂石、岩石那兩個廢物強多了。”
晨瑜縣令語氣中帶着對馮吳兩家濃重的不滿。
繼續開口道“趙家已經被玉州大戰耗盡了心血,眼看着有了起色,可是內裡已經虛耗透了,沒有百年別想恢復過來。
宗門這才扶植馮吳兩家,若不是因此就憑他們也能獨佔一鎮。”
“師伯說得不錯,可惜爛泥扶不上強,如今更是被楊家壓了一頭。”
“如此也好,哎,這幾年不止潭璽派老東西隕落,玉州真人境可是少了不少,就是宗內太上長老也是情況不妙。”
周鎮守聽的一驚,想開口仔細詢問,只見老者擺擺手顯然不想多言,周鎮守也不好繼續追問,只好改口說到
“不止真人境,整個玉州武人境也是空缺了不少,這些真正經歷過玉州大戰的都要逝去了,幸虧近年來新增了不少武人境,雖然數量上是減少,可是戰力相對提高。”
“嗯,如今玉州各宗哪個不是向宗門駐地收縮人手,正好楊家崛起,也可代替你鎮守青石鎮,你也可安心回宗突破真人境。
我也老啦,若是楊家爭氣,說不定我還有機會返回撼天宗,若是楊家不爭氣,我怕是也是老死於此。”
“師伯壽元還有近百年,何必。。。”
老者擺擺手繼續道“回宗之後勿要介入掌門跟大長老一系爭鬥,我們這一脈向來中立,只要繼續中立兩方都不會爲難。
若是兩方均衡你就明哲保身,護住我們這一脈即可,若是有那英才可興我撼天宗,你也可助其一臂之力。
但是切記無論如何不可介入雙方爭鬥,若無中立一派兩方必是不死不休,這是我這一脈祖訓。
另外楊家也算你一手扶持,如今其在宗內實力也是不弱,只是其投靠大長老一系,其雖可成爲你在宗外臂助,但凡是要有分寸,千萬不可被其拉下水。”
聽着師伯教誨之言,把宗內宗外形勢分析與自己,心知師伯這是物傷其類,師伯雖是比玉州一代諸位老祖年輕了兩個甲子。
可真人境大限也就五百年,就算修爲至真人境五重太罡境也是少有活到如此年歲,更別說經過玉州大戰,諸位真人誰人無暗傷。
大部分都是根基受損道途無望,多數真人只是爲了宗門勢力強撐而已,只希望培養出出色的後輩光大宗門,這纔不負先輩拼死爭下的基業。
老者隨後閉目養神,周鎮守也是一聲輕嘆,隨即雙手一禮離去。
“吳師兄可知如今滿縣之人都在盛傳什麼。”
馮鎮守瞟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吳鎮守,心裡恨極可還得耐着性子開口道。
“哦,不是說那楊氏夫婦大敗、生擒馮老弟的事蹟嗎。”
吳鎮守見仍然端着架子的馮鎮守刺了一句,自從西山大戰後,兩人就鬧掰了。
馮鎮守怨其獨自逃走,致使自己落在楊家手中,以至於後來失了真人遺寶不說,還被楊家狠狠敲了一筆。
而馮鎮守則埋怨其不中用,堂堂一個武人境四重的高手,被兩個剛剛進階的武人境二重所敗不說,竟然還被生擒活捉。
致使自己無奈出逃才被趙家伏擊,用出了寶符不說還修爲掉落,斷了道途。
兩家這些年來雖然沒有徹底撕破臉皮,也是往來日少,這次也是馮鎮守被謠言傳的氣急,忍不住再次來找吳鎮守聯手。
憑自己一人固然不懼楊氏夫婦,上次若不是那楊家二郎。。。可若是趙家橫插一腳,這勝負可就難料了。
如今雖然明知吳鎮守是在諷刺自己,可還得強壓下心頭怒火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