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二爺說着就湊到大刺蝟的耳邊,耳語了一句。
那大刺蝟聽後,黑溜溜的小眼睛立刻瞪的豆大,然後吃驚不已的看向我喊道“小子,你居然被那位選中了!”
他就那樣震驚的看着我,過了好一會後,大刺蝟道“看來一切都是天意,罷了罷了,我幫你們這一回吧,但話說前頭,你這些胖大海不夠,點翻倍。”
黃二爺似乎早就料到,所以特意讓我留了一半,在大刺蝟說翻倍時,黃二爺便讓我將剩下的胖大海都倒了下去。
“你這黃皮子,居然和我耍心眼。”
大刺蝟哼了聲,眼睛微瞪,但卻沒生氣。
看來黃二爺和這大刺蝟是老相識了,對其脾性瞭解的瞭如智障。
接下來大刺蝟開始緩慢的將一顆顆胖大海搬入自己的洞內,卻絲毫沒有要給我治病的意思。
“白大哥,你這別光顧着般東西啊,我這小兄弟身上的蛇咒,你也給看看啊。”
黃二爺開口問道,那大刺蝟卻是看了眼我,然後低聲說道“你先回家去吧,今晚過些時候我獨自去找你。”
大刺蝟說完,自顧自的繼續開始搬起胖大海入洞。
黃二爺眨了眨眼,轉頭對着我說道“小弟馬,咱們先走吧。”
我離開了林子,而黃二爺說自己身上的傷也挺重的,所以把我送出林子就回自己的黃皮子洞養傷了。
當天晚上,我在牀上躺着睡覺,卻突然聽到有乓乓的聲音。
迷糊的睜開眼結果發現一個穿着白色中山裝的中年人正站在牀邊,一隻手正撫摸着我的脖子。
我嚇了一跳,可身體卻是夢魘了似的,完全動不了。
“小子,別亂動。”
這中年男人見我醒了,便低聲說了句,聲音正是那大刺蝟的聲音。
他手上動作繼續,所撫摸的位置是我脖子上長了蛇鱗之處。
雖然我身子現在是不能動的,但是嘴巴卻可以說話,當下我對着這白衣中年問道“你……你是那大刺蝟?”
聽到我叫他大刺蝟,白衣中年人眉毛微微皺了下,隨即冷着臉對我說道“你這小屁孩,一點禮貌都沒有,我是你白大爺。”
他這話說完,我可以確定他就是那大刺蝟了,要說這些仙家男的都喜歡管自己叫爺女的都喜歡管自己叫奶的,可柳吟霜卻是讓我叫她姑姑,真是奇怪。
在檢查了一番後,白衣男人低聲說了句“這蛇咒還沒入體,你應該是才中招沒多久。”
說着,他大手一攤,手掌中居然憑空多出三枚銀針來,那銀針每一根都有五六釐米長,牙籤般粗細。
“這是什麼啊……”
我好奇的問道,白衣男人白了一眼,低聲道“是我的刺蝟針。”
傳說白家給人治病的花樣挺多的,而最神奇的就是用自己身上的刺蝟針來鍼灸,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刺蝟針居然這麼大!這麼粗!
白衣男子捏起一根銀針,然後對着我脖子處就要紮上來。
“等等……白大爺,這針這麼粗,你這一紮,我不點噴血啊。”
我有些恐懼的說道,白衣男人卻是哼了聲,對着我說道“放心,不疼,就和被蚊子要了一樣”
“真的不疼嗎?”
我眨了眨眼,心想這白仙應該不會撒謊,可誰知道他這一針下去,我就感覺脖子上的血管都被扎破了,疼的我哇哇大叫,眼淚都飆出來了。
而更讓我崩潰的是,這白衣男子紮了一針後,居然還轉動了下銀針,這是要在我脖子上鑽個窟窿出來嗎?
“停停!太疼了,我受不了!”
我大喊大叫起來,白衣男子卻是哈哈笑了兩聲,完全不理會我的喊叫,接下來又是紮了兩針。
三針全部刺中我的脖頸下方,我疼的幾近暈厥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聽到白衣男子說了句“好了,完事了。”
隨着這句話畢,我發現自己可以動了,雖然只有脖子以上的部位可以活動了,但這也比僵直的身子要好。
我緊忙低頭去看,發現脖子下方的那一片蛇鱗已經消散的一片都不剩了。
“我曹,好厲害,不虧是白家仙!”
我驚歎一身,白衣男子卻是自豪笑了聲道“臭小子,少拍馬屁,雖然你這蛇咒是被治好了,但是我還是要警告你不要再去招惹蛇青炎了。”
“蛇青炎?你是說那個保家仙?”
我眨眼看向白衣男人,他則是點了點頭道“沒錯,那條長蟲叫蛇青炎,是足有千年道行的老妖怪了,他脾氣古怪,睚眥必報,之前我就告訴黃二,別去招惹他,可他不聽勸,你看看他現在被揍成了什麼鬼樣子,還有你!如果不是因爲你是那位收的弟馬的話,這一次可就不止是給你下蛇咒這麼簡單了。”
我聽着他的話,不禁皺眉問道“你說他這麼了得,那爲啥要做保家仙,既然做了保家仙,不保佑家主平安,反而要禍害人,這事我能看着不管嗎?”
內心的正義感勇氣,我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就和白衣男人爭辯起來。
聽我這麼說,白衣男人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你應該聽黃二說過,那個叫方小茹的丫頭曾和自己的男朋友去廟裡求籤,結果求到下下籤的事吧?”
我點頭,黃二爺的確說過這件事,應該是方小茹和張磊在訂婚前去文殊菩薩廟求籤,結果求到的簽上說方小茹這輩子都不能成婚之類的。
“那丫頭乃是童子命,這輩子都不能和異性成親,否則活不過三十歲,蛇青炎阻止她結婚,就是爲了救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