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通體是銀白色的蛤蟆。
這蛤蟆體型雖然不大,僅有兩個成年人拳頭那麼大,但是他那肚子似乎是個無底洞一般,這周圍的黑煙全部被他吸入肚子後,只是看到白滾滾的肚子略有起伏。
“撐死我了,呱。”
銀色蛤蟆打了個飽嗝,我則是立刻看向他道“你把這些黑煙吸入肚子裡沒關係的吧?”
我隨時關心一句,但也知道這蛤蟆肯定是無大礙的,畢竟他敢吸,肯定就能消化掉。
銀色蛤蟆咧嘴笑了下,對着我道“放心好了,這些黑煙雖然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進我肚子裡後全都會變成養分。”
聽到他這話,我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不知大仙你在哪修行,叫什麼名字?”
畢竟是未來要上我堂口的仙家,所以我應該先打聽好他的名字,以便未來把他的名字寫在堂口之上。
“嘿嘿,小弟馬你聽過日影金烏月影蟾嗎?我就是月影蟾修煉成的仙家,我叫月似錦。”
我擦……我是沒想到一個蛤蟆居然有這麼詩意的一個名字,按照仙家的起名習慣,一般都是把自己本體的那個字拿來當姓式,如蛇青炎、黃天酬、蟒天光等,還有會把本體生物諧音字作爲名字的姓,就像胡家姓胡不姓狐這個道理。
當然也有白家仙那種,既不是本體生物名字又不是諧音字的姓式,但好歹千百年來,這一提白仙就知道是說的刺蝟。
可提起月亮,誰能想到是蛤蟆仙啊?
我有些無語,但也不好評價別人的名字,可能這蛤蟆仙是覺着自己本體不夠好,所以取了一個月似錦的名字來襯托幾分意境。
現在我關心的是那面具鬼的事情,因爲在剛剛黑煙散去之後,我發現原本在舞臺上的於蘭蘭和郝峰都不見了。
如果我沒猜錯,他們肯定是被面具鬼給抓走了。
於蘭蘭我是不太擔心,畢竟面具鬼癡情於她,所以不會拿她怎麼樣的,但是郝峰不同……作爲面具鬼的情敵,他抓走郝峰說不定是爲了折磨他。
雖然我和於蘭蘭郝峰兩人都不熟,但作爲一個出馬弟子,秉着除魔衛道精神,這件事我不能不管。
於是乎,我便對着銀色蟾蜍問道“那個面具鬼到底什麼來歷?”
我說完,銀色蛤蟆眨了眨那大大的眼珠子,然後看了下四周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小弟馬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的確如銀色蛤蟆所言,周圍那些原本昏迷的人在黑煙消失後,已經開始一個個要甦醒過來了。
在這些人甦醒後,的確不方便我們交談。
於是我點了點頭,然後便準備和銀色蛤蟆離開宴會廳。
可前腳剛要走,聽到身後張倩對着我喊了句“等一下,林木。”
聽到張倩的喊聲,我回過頭去,卻見着剛纔還雙腿發軟,蹲坐在地上的張倩此刻已經站了起來。
她踉蹌的走到我跟前,低聲說道“你……你和這隻青蛙要去哪?我也要去。”
張倩能看到月似錦,這並不奇怪,因爲月似錦現在是原型態出現在婚禮舞臺上,因爲他剛纔要吸收那些黑煙,所以不能用隱身之法,被張倩看到也是不奇怪的。
但是肉體凡胎的張倩雖然能看到月似錦這隻蛤蟆,但是卻聽不懂它的話,在她看來我和月似錦的交談中只能聽清楚我說的話,而月似錦的話傳到她耳中完全是一聲聲蛙鳴。
估計着張倩是聽到我剛纔和月似錦說要走的話,聰明如她肯定是想到了於蘭蘭和郝峰是被抓走了,而我是要去救他們的。
我看了眼張倩,低聲說道“你還是留下吧,這裡比較安全,你放心我會把他們安全救出來的。”
我低聲說了句,張倩卻是敏了抿嘴,隨後看着我說道“林木,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如果……如果打不過的話你就跑,千萬別硬拼。”
看着張倩一臉擔心樣子,我還以爲她是在擔心郝峰,但聽完她的話後,我卻是一愣,沒想到張倩是在爲我着想啊。
“放心吧,我肯定會小心的。”
說完,我對着張倩拜了拜手,然後就 離開了宴會廳。
等出了宴會廳後,我先是着了一處無人拐角位置,然後喚出月似錦,接着問他關於剛纔面具鬼的事情。
月似錦再次眨了下自己碩大的眼睛,隨後對着我說道“那個面具鬼並非普通的鬼怪,他乃是這個太行縣外天水河中的河神!”
“什麼?”
聽到月似錦的話,我不禁一驚!
在我們太行縣東側十幾裡外有一條大河名叫天水河,這條河很寬足有白米,河流綿延據說河水從天池來最終匯聚到長江,所以得名天水河。
在過去,天水河是太行縣人民用水的主要來源,那個時候人們還信封神靈,所以在河水附近改了一座河神廟,供奉的是天水河神。
我曾經聽我奶奶講過,說她的奶奶曾經看到過天水河的河神。
那是民國初期,我奶奶的奶奶一次在天水河邊遊玩,結果不知道從哪刮來一陣風把她吹到水裡去了。
奶奶的奶奶身子沉入水裡,恍惚間就看到有個帶着面具的男人牽住她的手問她是否願意做自己新娘子,如果願意的話,那現在就救她出河。
當時我奶奶的奶奶意識有些迷糊,以爲是臨死前看到一些幻想,所以沒當真也就是沒回答。
見沒有回答,那面具人哼了神身子一晃就走了,而奶奶的奶奶恍惚間看到那面具人好像是變成一條龍離開的。
原本奶奶的奶奶以爲自己肯定要淹死了,但好在她墜河的時候有村民看到了,所以叫來熟悉水性的漢子將奶奶的奶奶救了出來。
雖然嗆了不少水,但奶奶的奶奶最終還是撿回了一條命,而後等奶奶的奶奶恢復些後就想起自己在河地看到面具人的事情。
但是因爲她以爲那是自己幻想出來的,所以誰也沒和誰說,直到幾個月後,又有人墜河了,而這次這個人沒奶奶的奶奶幸運,直接在河裡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