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手裡雖然握着一把劍作爲防身,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打鼓,畢竟將要面對的是兩隻可怕的紅衣鬼屍。
鬼面老頭一聲令下,兩隻紅衣鬼屍便朝着這邊飛了過來。
徐有之雖然只剩一隻胳膊,但是還是手握長劍迎面戰了上去,與一隻鬼屍纏鬥起來。
孟嚴則是舉起****,對着另外一隻鬼屍連連射出數槍,他那槍裡的子彈應該特殊自造的,打在鬼屍身上,居然會綻放出奇特的法陣圖案。
不過紅衣鬼屍是無比強大的,幾顆子彈打在身上並不能將其阻擋。
包小桃見勢,便也舉着劍衝了上去,結果那紅衣鬼屍見到包小桃衝向自己,咆哮一聲,指甲變成剃刀一般,朝着包小桃狠狠的劃了過去。
見此,包小桃緊忙用手中的劍進行抵擋,但鬼屍的力氣太大,她直接被震的單膝跪在了地上,無法動彈,雖然是舉着劍抵抗着,但是卻是想當吃力。
孟嚴手中的***這時對準那紅衣鬼屍的腦袋準備射出一槍,可剛要按下去的時候,卻是有幾個黑影朝着他襲來。
我看清楚那幾個黑影居然是血嬰,是鬼面老頭養的血嬰。
這些血嬰張開血盆大口朝着孟嚴撲來,當下孟嚴的槍口只能對準血嬰,沒法再幫着包小桃了。
可那些血嬰卻是速度極快的,他們將孟嚴包圍住,不斷的採取迂迴戰術,一時間孟嚴壓根脫不了身。
看到這,我也站不住了,當即握着廉貞劍就衝了上去。
我跑向包小桃,對着壓制着她的紅衣鬼屍就是一劍,結果因爲力道掌握不好,劍身直接被那紅衣鬼屍用一隻手給擋了下來。
紅衣鬼屍仰頭看向我,一張慘白的臉上,兩顆眼睛微微發着紅光,這我纔看清她是那個叫紅羽的鬼屍。
這鬼屍看了我一眼後,隨即用力一扯,我手中的劍就脫離控制了。
不過這樣也好,本來我就不擅長用劍。
在廉貞劍脫離控制的剎那,我一手畫訣,直接打出一道五芒劍指來。
劍指近距離的攻向紅衣鬼屍的面門上。
轟的一下,紅衣鬼屍被我的劍指打中,當即身子就飛了出去。
而看到這,我卻是愣了下。
要說剛纔我打出劍指的時候,完全就是嘗試態度。
五芒劍指是我唯一會的攻擊性指訣,但這指訣的威力卻是一般,上次對付鬼面老頭都完全打不出效果,所以剛剛在打出劍指對付鬼屍的時候,我沒抱大太期望。
我一開始想的是用劍指來迷惑紅衣鬼屍,自己趁機將包小桃拉開。
可沒想到自己的劍指居然有作用了,莫非說我這劍指對上紅衣鬼屍能發揮完全的剋制效用?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
想着這,我立馬再次放出一道劍指來,目標對準正和徐有之顫抖的另外一隻鬼屍。
結果那戰鬥中的鬼屍沒注意到我發出的劍指,身子被打中,直接擊飛了出去。
徐有之原本就和那鬼屍戰鬥的困難,此刻卻是見我用劍指將鬼屍給擊飛出去,這是他都做不到的事,當即驚訝表情看着我。
而我見自己劍指真的有用,如果說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肯定不是了,當即我心裡頗爲得意。
正準備繼續用劍指來對付這兩個紅衣鬼屍,卻是聽到包小桃大喊一聲“林木頭,你身體怎麼變這樣了。”
“我身體?我身體怎麼了?”
我有些不解的看向包小桃,想要開口問她是啥意思,結果這時我發現自己完全開不了口,嘴巴就好像不屬於自己一樣,根本發不出聲音。
而接下來,左半邊的眼睛忽然變得乾澀並且有些疼痛。
與此同時,我的腦子發出轟鳴聲來,那聲音震的大腦無比疼痛,當即我整個人半蹲下身子,雙手抱頭,用力的咬着牙忍受着。
“林木頭,你怎麼了。”
包小桃抓着我的手,緊張的問道,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此時此刻,我只覺着自己的身子裡面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從內部侵蝕着我一般,無比的痛苦。
“呵呵,原來是這樣,你是藉助了那傢伙的力量,怪不得可以擊退我的鬼屍。”
鬼面老頭此時忽然說了這樣一句含糊不清的話來,而我擡頭看向他,一隻眼睛卻是突的變得血紅,緊接着我的嘴角居然開始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
我發誓,這笑肯定不是屬於我的,因爲的壓根不可能露出如此詭異的笑來。
“安弘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我的嘴裡發出來,下一刻我直接站起了身子,只是此時我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我身體裡有另外一股力量現在佔據了自己的身體,而剛纔的聲音就是那股力量的主人。
“你……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附在林木身上!”
身旁的包小桃發現了不對,她緊忙抓住我的胳膊大喊起來。
我低頭斜視了遺言包小桃,隨後冷哼了一句“滾開!”
說着,一揚手,一股強大的氣力便是將包小桃整個擊飛出去,她的身子倒在數十米外,沒再站起來。
看到這,我憤怒了,內心嘶吼着,想要和自己體內的另外一股力量抗爭,但是卻完全無濟於事。
那股力量是把我的意志壓制的死死的,壓根不給機會。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會出現在我身上。”
我在內心大喊,卻是聽到一陣稚嫩的笑聲。
“我說過送你出去是需要代價的,而這代價就是你的身體。”
這聲音……是那紅衣孩童的。
一瞬間我想到了自己吃下紅衣孩童的半截手指,原來那時他是用半截手指來控制我的身體。
在清楚一切後,我停止掙扎了,沉默幾秒,在心裡對着紅衣孩童道“你……你可以戰勝他嗎。”
我指的“他”自然是鬼面老頭安弘義。
紅衣孩童咯咯一笑,對着我道“我就是爲了殺死他才一直等到今天的。”
“好,只要你能消滅他,那我身體就借給你用。”
我大聲說道,那紅衣孩童嘻嘻一笑道“不是借,你的身體就是我的了,現在和以後,都將屬於我了。”
他說完,我就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被一股紅色的宛若泥漿的東西包裹起來,視線也開始模糊,最後整個意識完全被包裹住,沒了任何可視的光線,整個人猶如墜入無盡地域一般,陷入了永久的深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