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羽倩憤恨地掛斷了電話,坐入自己的車裡等着。
約摸二十分鐘後,杜建鵬就穿着一身白色的棉睡袍悠閒地從家裡走出來,懷中圈着似沒有骨頭,盤纏在他身上的女子,女子衣着豔俗,彭羽倩一眼就看穿了那女人何種貨色,內心不覺冷笑,這種女人的品味跟她彭羽倩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看着他們吻別之後,女子坐入了剛剛叫來的出租車離開了。
杜建鵬走向她,彭羽倩也失去了耐心,從車裡出來,狠狠甩上車門,冷聲道,“好一個花花公子,你是夜夜笙歌,就不怕把你爸的產業全部給敗光了!”
杜建鵬呵呵一笑,對於她的辱罵並沒有太在意,反而玩笑道,“是啊,所以在我敗光家產之前,我就得傍上你這樣的富婆,才能保我以後衣食無憂啊!”
彭羽倩扯脣反譏,想着自己今天到來的目的,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索性徑直朝着杜建鵬家裡走去。
“啪……”
對於他口無遮攔,整天和她打電話都離不開這些黃*色,她聽慣了也就罷了,沒想到他現在居然還把臣城給攪了進來,彭羽倩順勢就掙脫了他的懷抱,氣憤地朝着沙發走去。
“杜建鵬,你虧是生得一個男人的外形,內心比女人還囉嗦,我們倆在一起,你幹嘛提臣城,真是掃興!”
見她原來是爲了這個不開心,杜建鵬立馬追上,攬着她一塊坐入沙發裡。
“好好好,我們不說他,說我們!怎麼,明天就要過年了,你還在我家裡混?是不是發現愛上我了,打算來跟我表白啊!?”
“表你個頭……我是有正經事來跟你商量的!”彭羽倩使勁地推開他不安份的手,生氣道。
“那你倒是說啊,我洗耳恭聽……”杜建鵬根本就沒一點心思聽她嘮叨,在他認爲,彭羽倩這樣的女人除了寂寞之外沒有別的煩惱了,只要有錢什麼事情解決不了呢?
他就這樣應着,大手又襲了上來,在她背上上下其手,見她瞪眼過來,還不知所謂地笑道,“屋裡熱,沒必要穿這麼多,我幫你脫了大衣。 ”
說罷,也不等彭羽倩反應,就將她的外套脫了下來。
“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到底聽不聽啊?”彭羽倩厭煩地皺眉,見他目光曖*昧的盯着自己,不禁冷笑道,“你老用不用得着這樣,剛還在溫柔鄉里醉生夢死,現在又想那檔子事,你不怕‘精盡人亡’啊你!”
杜建鵬勾脣一笑,“對你,我就算是死在你身上都樂意……”
“死變*態,你給我起來!”彭羽倩淚眼朦朧,哭嚷着說道。
“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嗎?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我真的是有事找你啊……”他
“坐下,如果不想你流血而死,就乖乖地老實呆着!”杜建鵬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隨後開始翻箱倒櫃,提着醫藥箱走了上來,從中取出消毒藥水,來到彭羽倩身側。
“說你的來意!”擦完藥後,杜建鵬望着臉色灰白的彭羽倩問道。
之前的興致被破壞,他也不想跟她做什麼了,就聽聽看她究竟找自己幹什麼,萬一還能網羅到一點關於鼎豐內部的事,也算是陪着這個蠢女人的報酬了。
“我想跟你合作,你幫我除掉一個人,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都無條件幫你!”彭羽倩擡起頭來,直直的盯着杜建鵬說道。
“殺人?你覺得我會幹這種事?”杜建鵬擦拭着手指上沾染的褐色碘酒,冷笑地問道。
彭羽倩坐直了身子,嚴肅道,“不是殺人,只要逼她離開就行了!”
杜建鵬聞言只是沉默着,一言不發。
兩人對峙了許久,最後,杜建鵬移開視線,點燃了一根香菸,走向了落地窗。
“作爲臣家的少奶奶,原來還有求人的時候,你不會是想讓我去幫你除掉情敵吧?彭羽倩,你別搞錯,我可不是小混混,有那麼美*國時間幫你處理情感糾葛。”
彭羽倩淡淡一笑,走到他身邊,一同注視着窗外的海景,“我當然知道你是尊貴的總裁,可是我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你了,只要你能幫我把她趕走,我自然能給你不少你想要的好處!”
杜建鵬冷笑出聲,伸手撩起粘在她臉頰上的髮絲,食指彎曲的勾起她的下頷,“聽起來真是誘人啊,不過我杜建鵬還不至於要你一個女人來幫我在商場上打仗吧,我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你罷了,要我幫你做這事也不是不行,就要看看你的誠意了……”
兩人面對面只有一指間的距離,杜建鵬意味深長的說完,輕佻的在她臉上輕呵一口熱氣。
“誠意?那……這樣夠不夠?”說完,彭羽倩鳳眸微眯,笑着迎了上去……
彭羽倩直勾勾的盯着杜建鵬,自然沒有錯過他細微的情緒,望着面前的性*感薄脣,微微一笑。
“怎麼,還想要?”
“這一次,不過是交易付的首期,沒有第二次了……”彭羽倩冷笑着說罷,起身開始整理自己的穿着。
“我能夠期待你有什麼好話來哄我呢!”杜建鵬無奈地聳聳肩,她真是太自以爲是了,一個怨婦,有他這樣的男人來滋潤就該謝天謝地了,彼此之間那層遮羞的布都撕掉了,還在他面前裝什麼清高。
見她着衫,他有些氣不過,再次將她拽了回來,身體很快欺上。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要回去了……”彭羽倩嚴詞厲喝,可杜建鵬根本不顧她的反抗,再次將她剛穿好的衣服三兩下解開。
這方面,彭羽倩承認,他是一個玩女人的高手,栽在他手裡,是她這樣被丈夫冷落的女人逃不掉的。
夜,深沉如墨,北風席捲大地,整個世界都透着冰冷和蕭條之色。
過了午夜,城市也安靜了下來,閃爍迷人的霓虹燈也早已熄去,房間的牆壁上,倒映着粼粼的波光,恍若星辰閃爍,別有一番風情在。
牀上,沉睡中的何柔迷濛醒來,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身體,偌大的空間感讓她立刻清醒了好多,一雙眼眸睜開,這是哪裡?
下一刻,心“咚”的一聲,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跳得格外用力,因爲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正被一雙霸道而修長的手臂留在懷中,炙熱而熟悉的男性氣息已經把自己完全包繞起來。
怎麼回事?
看着沉睡中的臣城,若不是倆人身上還穿着衣服,她現在一定會瘋掉的。
彭羽倩對她做的那些事,她沒有跟臣城說過一個字,本來辭職就是因爲不想捲入他們夫妻間的矛盾中,卻爲了盧濤的事改變主意,彭羽倩對她一定會恨之入骨,今天又在這裡被彭羽倩撞見他們,雖然臣城給她找了藉口矇混過去,但她也知道,彭羽倩根本不會相信,所以後來,想着這些煩惱,她又忍不住多喝了幾口酒,沒想到,她是天生碰不得那個東西,就算酒精度數再低也會喝醉,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酒醒之後發現自己還躺在臣城的牀上,一種危險和愧疚的感覺席捲而來,她急忙穿上衣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酒店,在冷冽的寒風中等了很久的出租車,回到孤兒院。
付了車錢,看着出租車消失在夜幕下,何柔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了宿舍。
翌日醒來,幾乎要遲到,她緊趕慢趕地梳洗完畢出門,迎頭了就撞上了小薰。
“早啊,柔姐!”
“早,小薰,我這要遲到了,我先走了,回來給你們買吃的!”將近年關,想來買些東西分發給大家和孩子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說着,快步走下了樓去。
小薰嘟着嘴,遠遠地看着何柔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心裡是說不出的難受滋味。
自打柔姐去了鼎豐上班,三天兩頭不見人,就算每天回來休息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都不知道她昨晚又是幾點回的家。
自從上次,柔姐把她的心底秘密說給她知曉之後,他們姐妹倆就再沒時間好好地聊聊心事了,本想着,這次藉着放年假,和柔商量去澳洲玩的事也搭上她一個,可看着現在越發生分的關係,她都不敢提了。
車坐到半路,何柔纔想起今天自己要到公司下屬酒店親自取年度報表的事,遲到的緊張可以暫時消退了,改口讓司機把車開往朗庭酒店。
走進酒店大堂,發現前臺的人員不在崗位上,四周倒是多了很多打掃的人,因爲快過年了,總裁會在這幾天來檢查環境衛生,所以這項事務成了目前最重要的一環,能不能在年關之前領到一個可喜的大紅包,就看這一次了。
何柔就放棄了打擾前臺的念頭,自個朝着電梯走去,在高層管理處順利拿到報表,匆忙地往下一家酒店趕去。
剛走進電梯,緊跟着就有人叫電梯等等,她急忙按下開門鍵,沒想到進門的是個男人,而讓何柔詫異的是,大冬天的,這人居然只是穿着一條三角褲。
何柔不敢隨便張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
“請問一下,朗庭酒店的游泳池在哪?聽說冬天會開放溫水游泳,我想去試試,就是不知道該往哪走?”
一聽問路的人提起泳池,何柔這才反應過來,男人穿的三角褲是泳褲,他不說啊,她還以爲是偷情的男人被發現,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上呢!
“哦,游泳池在酒店後面,你到了一樓,從噴泉的右側過去,穿過走廊到了後院就能看見了!”憑着自己曾經對朗庭平面圖的印象,何柔這般禮貌地回答道。
男人見她目光閃躲,知道她是個害羞的女人,不禁笑出一聲。
不多時,電梯門打開了,男人忽然又開口說道,“小姐,我還是怕我找不到,你能陪我過去嗎?”說罷,不經允許就直接伸手搭了過來。
何柔像是觸電一般,條件反射地甩開對方,男人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後傾倒,甩在了地上,動作十分不雅,加之大堂裡又是人來人往的,被看到這一城,臉面丟大發了。
男人頓時怒極攻心,站起來就吼道,“都說朗庭的服務態度好,尤其是你們這些女服務生,你看看現在對我做了什麼,把我的臉都丟盡了,我要找你們經理給個說法,我還要告你們不尊重賓客!”
何柔心一慌,急忙道歉,“對不起啊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被嚇了一跳,本能反應罷了!”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詭異,冷哼了一聲後,道,“那行,要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你現在不會被嚇了吧,你就扶我到游泳池那邊去。”
何柔猶豫了一下,想着是不是找個工作人員過來,畢竟男人的體重擺在那裡,萬一扶不過去不是又要被教訓?
“不肯是吧,好啊,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投訴你,我要投訴這家酒店!”男人繼續得理不饒人,之前說這話把人給嚇倒了,故技重施依然奏效。
何柔又怎麼可能看不出這男人的輕浮,可惜現在四周居然靜悄悄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聽見他再次叫嚷起來,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只能往前幾步,將他攙扶起來,往游泳池方向走去。
她走得很快,希望能早點擺脫這個居心不良的男人,奈何對方整個身軀一個勁地朝她壓來,體重都快壓得何柔要窒息了,她一聽地側着半身企圖避開,結果卻是,男人的鹹豬手一把摟在她腰上,似有若無地撫摸着她的身體,何柔還以爲是自己多心,而下一秒,臀部就被男人狠狠地掐了一下。
“啊--”
何柔驚呼出聲,下意識地推開男人,躲開幾米遠,羞憤地瞪着他。
“你這流氓,你還找什麼藉口說我推到你,你根本就是想趁機揩油。”何柔此刻顧不得那麼多,指着對方鼻子,恨不得將他禽獸的真面目戳穿。
“你說什麼?什麼流氓,什麼趁機揩油,你有病啊你!”男人皺起濃眉,估計是慣犯了,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罵都還裝無辜,面不改色。
何柔轉身就走,帶着滿腔的憤怒和厭惡,不願在跟他說多一句話。
男人嘴裡罵着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越罵越生氣,一個箭步衝上去,攔住了何柔的去路。
何柔剛要說話,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穩健剛硬的說話聲,“怎麼,欺負了朗庭的人還這麼囂張,先別說這位小姐是怎麼得罪你了,就是你犯了規矩,你投訴到哪都沒有用!”
聞言,何柔循聲看去,走廊裡,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由遠及近地走來,當看清楚來人時,何柔脣邊揚起了一抹笑意。
曾亞斌站定在二人面前,伸手把何柔拉到身邊,眯着眼,語氣冰冷地說道,“朗庭有項條例,在距離泳池五米之外任何人等逗得衣衫整齊,不得暴露身體,而你,全身只穿着一條泳褲,明顯是觸犯了酒店的規定,當然了,也影響了公共環境的優雅,就算酒店不投訴你,法律部門都會治你一個污染市容的罪名,現在還不走,是不是要我把你送到警察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