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沈氏破產?”安城軒輕輕說着,他看着她一飲而盡,雙眸微眯起,輕輕的掃了她一眼。
她心一怔,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可是,他的眼神很危險,像要將她活生生的吞噬了。
這真的是人嗎?一個正常的人,爲什麼會擁有一雙好象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他那節骨分明的修長手指,似有意又象無意的在吧檯上敲動着,一下一下的擊在她的心房。
“安總,只要你把股份還給我們,我一定會賺錢連本帶利的還給你的。”她很認真的說着,有些緊張的看着他。
她知道自己的理由根本就沒有說服力,而且,只能引來他的不屑和諷刺,可是,她也沒有其他辦法了,要是能還錢,她可以一天打十份十都行,就算休了學她也願意,她不想自己的父母因爲失去了沈氏而想不開呀。
“請問您是?”前臺小姐禮貌性的問道,她卻在打量着沈靜初。
她身穿q大的校服,應該還是學生,怎麼會與總裁扯上關係?她正在猶豫着是否要去報通。
“請問您是沈小姐?”另外一位前臺小姐剛接完電話,轉過身看到沈靜初的時候,有些驚訝。
她有親人在沈氏工作,所以,她也曾見過沈靜初一面,印象這是挺深刻的。
“嗯。”她有些不自在,第一次被人像審犯人一樣看待。
雖然慌張,但她還是很淡定,爲了家人,她不得不這樣做,只要見到安城軒,或沈一切都還有轉機。
“麻煩稍等。”認識沈靜初的前臺小姐對她禮貌的微笑,打通了安城軒的電話。
不知安城軒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最後,前臺小姐有些臉色一會,纔回過神:“沈小姐請一直走,坐電梯到三十七樓,第88號房間。 ”
“謝謝。”她再次道了謝,才緩緩的走到電梯前,她每邁一次,都覺得自己的腳步有千萬斤重。
電梯紅色的數字不斷的跳動,她掌心都出汗了,有些緊張,不知一會見到他,自己要怎麼和他交談呢?
“當。”電梯門開了,她走了出來。
樓道里面,有些狹窄,暖黃色的光燈若明若暗,這裡是上城消費最高的場所,來這裡的人都是有頭有腦的商業大亨或官場上的高官。
樓道內瀰漫着濃濃的香水味,暗紅且柔軟的紅地毯正在展示着它的奢華與高檔。
“88號。”她停在88號房間門口,猶豫了一下,按了一下門鈴。
裡面的人沒有反應,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動靜。她等着腿有些發麻,但她肯定安城軒就在裡面,前臺小姐不會騙她的。
“叮噹。”她再一次按動了門鈴開關,這時,門開了。
這門是靠搖控器控制的,她看到門開了,往裡面探了一下頭,卻被裡面的聲音和場景給怔住了。
她看到的是安城軒,還有另外一名她在電視上見過的女人。
何芸芸,現在當紅的一線明星,唱歌不錯,演戲也挺有天份的,曾經有報紙抄作說她靠某位大亨上位,可是,卻沒有想到那是真的。
安城軒身穿着白色長袍,上袍微敞開,露出古銅色的皮膚,還有那很棒的身材,他嘴微揚,似嘲笑而笑意卻沒進入眼底。
“你是誰?”何芸芸看着她,因爲她的到來,打斷了自己與安城軒親熱的機會。
既然他在與別的女人交歡,爲什麼要開門讓她進來呢?
她有些無辜的瞪大眼睛,安城軒起身走到吧檯上倒了一杯紅酒,如鮮血一樣的紅酒在乾淨透明的玻璃杯中不斷的搖曳。
“出去。”安城軒輕輕的說着,那有些沙啞卻有磁性的聲音驚醒了她。
沈靜初後退了一步,微微的躬了一下身子:“抱歉,我什麼也沒看到。”
安城軒懶惰的斜依在吧檯邊上,微微的搖曳着紅酒杯,輕輕一啖,酒液進入他的嘴。
“我讓你出去。”安城軒再一次說着。
沈靜初還沒關上門那一瞬那,卻有些明白,他似乎是對着何芸芸說的。何芸芸正在幸災樂禍的看着她,卻發現安城軒的話是對自己說的,她不可思議的問:“爲什麼?”
“這是一百萬支票。”安城軒揚起手,支票飄落在地上。
何芸芸穿好衣服,彎身撿起了地上的支票,有些不甘心的拿起自己的包包走了出去,在沈靜初的面前停下腳步,哼一聲後才憤怒的關上門。
“安總,我想找你談談,只要五分鐘就好。”她看到安城軒的時候,有點想退縮了,這樣的男人,懶惰,玩世不恭,可眼睛裡透露出來的卻是嗜血的邪惡,讓她害怕的邪惡。
“談?”安城軒將酒杯放下來,在另外一隻空杯上倒了一杯滿滿的紅酒遞給她。
她猶豫,還是走了過去。
“喝了。”安城軒再一次說着,他不是在請她,而是在命令。
她的酒量不好,父親一直不讓她喝酒,因爲身體的關係,所以,她的酒量一直很差。
那一瞬間,沈靜初覺得安城軒的眼神,彷彿像是巫蠱一樣迷惑了她,好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眸。
“談沈氏破產?”安城軒輕輕說着,他看着她一飲而盡,雙眸微眯起,輕輕的掃了她一眼。
她心一怔,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可是,他的眼神很危險,像要將她活生生的吞噬了。
這真的是人嗎?一個正常的人,爲什麼會擁有一雙好象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他那節骨分明的修長手指,似有意又象無意的在吧檯上敲動着,一下一下的擊在她的心房。
“安總,只要你把股份還給我們,我一定會賺錢連本帶利的還給你的。”她很認真的說着,有些緊張的看着他。
她知道自己的理由根本就沒有說服力,而且,只能引來他的不屑和諷刺,可是,她也沒有其他辦法了,要是能還錢,她可以一天打十份十都行,就算休了學她也願意,她不想自己的父母因爲失去了沈氏而想不開呀。
她是獨生女,17年來,她沒有吃過任何苦,但是,她也沒有像其他千金小姐一樣前來張手飯來張口的。
“還?怎麼還?”
“嗯。”她後退了一步,他的觸碰,像閃電一樣讓她害怕,心跳越來越快,可能是剛纔那一杯紅酒的原因。
安城軒看着她,一身q大校服,一雙帆布鞋,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裝飾品,若大的杏眸在看着他,那一潭清若湖水的眼睛,讓他心一緊,清澈得讓他有些害怕,他安城軒怎麼會害怕她?
那豐滿的嘴脣一上一下的動着,因爲緊張而顫抖,高挺的鼻樑輕輕一吸,有些委屈。
“就憑你?你要怎麼還?十年?二十年?”他輕輕的在她耳邊說着,不斷的在她耳邊吹氣。
有些癢,她想後退,可身後就是那張沙發,剛纔何芸芸正光裸的躺着的發沙。有點髒,一男一女睡過的地方,怎麼能不髒呢?
“我會很快還的,真的。”她不斷點頭,像是在說服自己,又像是在說服安城軒。
她來之前,其實也找過自己的朋友,親人,父母的世交,可是,他們都說沒辦法了,有安城軒在,他們一分錢都不敢借給她,只要他們借錢給自己,安城軒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面對這樣的壓力,她纔會選擇自己來見他。可是,這一會,她有些後悔了,她在他的面前,覺得自己就是小紅帽,安城軒就是大灰狼,她怎麼能鬥得過他?怎麼能說服他?
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了。
“那裡很髒嗎?”安城軒看着她身後的沙發,她的眼神出買了她,她聽到這樣一說,也點了點頭,事後才發現自己錯了。
他安城軒改變了主意,這麼單純的人兒,那修長的髮絲正在隨風飄落,這麼清澈的眼眸,讓他…想征服,她認爲髒,那他就讓她更髒。
“不是,真的不是。”她搖了搖手,卻被安城軒將她丟在身後的沙發上。
心急之時,她用手推向了他的身體。
安城軒站在那裡,看着她倒在沙發上,看着她厭惡的眼神,他突然覺得自己很興奮。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好久都沒有嘗試讓自己那邪惡的心更興奮了,商場上的勝利對他而言,是百分之百的掌控,時間久了,也麻木了。
眼前的女人,一舉一動,都是他的生活中不曾有過的。她與他其他的女人不一樣,那些女人來的時候,都想要巴在他的身上,可是,她眼底的是討厭。
不錯,她確實應該討厭自己,因爲之後,她會有更多的討厭。
她臉色泛白,沒想到這話他真的說出口了。
她進來時應該早就要想到了,他在會所,一個他就寢的地方,一個讓人產生曖昧的地方,她來了,就意味着她要接受這一切。
他說的不是肯定,而是考慮。說事後,他再考慮會不會答應她的要求…她該不該賭?
“只要我交出身體,你答應我的機率有多大?”她問出了一個最愚蠢的問題。
他是商人,怎麼可能會將自己的底牌拋起讓她看呢?他心裡在想什麼,怎麼會讓她去偷窺?
她的一切,真的換回沈氏的一切嗎?她想到那十萬塊錢,她就覺得自己真的很賤,而且很髒。
“初初,你怎麼在這?”
有人叫她嗎?她有些遲鈍的回過頭,身子跌入了一個沈靜初的懷抱中。
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擡起頭,印入眼瞼的人是她的男朋友,正在讀大一的徐強,他並不出色,但卻是一個陽光男孩。
她比較好靜,可是,他卻是好動形,特別是打得一手好籃球,是q大的籃子王子,她看到他,鑽進他的懷中,抱着他,終於放聲大哭了。
她以爲自己不會哭了,剛纔就算流淚,也哭不出聲了,現在,看到他,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
“怎麼了?別哭呀。”徐強抱着她那瘦小的身子,不斷的安慰着她。
他低頭一看,雨水將她的裙襬衝擊着,微微往下低,他看到了吻痕,無盡的吻痕,這是怎麼回事,沈靜初一向都是個保守的人,怎麼身上會有吻痕呢?
他以爲是自己看錯了,可是,他確實那就真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看的,這難道就是她哭的原因嗎?
徐強雙手緊握成拳,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讓自己衝動。與她一起半年了,最多也就是吻一下,卻沒有想到她的身子卻給了別人?
“沈氏就要沒了。”她哭出來後,覺得好受了一些,她努力讓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她絕對不能讓徐強知道,否則以他的性格,定然會去找安城軒算帳的。
“叭叭…”是轎車按喇叭的聲音。
她與徐強站在路邊,並沒有在路上,而那汽車一個勁的按喇叭,似乎是在提醒着着什麼。
她回過頭,看到提安城軒的身影,他眯起眼睛看着她,他的車並沒有停,而是把車速開得很慢很慢。
他才離開一會兒,她就投入了別人的懷抱,好樣的。
看到他眯起的那雙危險的眼眸,她害怕的後退,推開了徐強。
“嘩啦啦…”安城軒的車開得很快,地上一坑一坑的水全部都潑到她的身上與臉上。
徐強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而她一句話也不說,盯着那輛豪華的商務車,直到車影消失在雨霧中。
“你認識安城軒?”徐強有些質問的說着。
他認出那個人就是安城軒,他是上城的風雲人物,他自然是認識。
“不認識。”她輕聲的回答着,轉身就離去。
徐強看着她離去的身影,她回答得太快了,好象有些心虛。徐強一向都是一個疑心比較重的人,對於這一切,他將會查個水落石出,否則,他一定不會罷休。
也正是這樣,沈靜初不想讓徐強知道她去找了安城軒,若是他知道自己與安城軒有關係,他會不會衝動得把自己殺了?
三天了,她有三天沒有收到安城軒的任何消息,心裡不安。
學校對於她蹺課一天,給予了懲罰,這個學期的獎學金就這樣泡湯了。
q大美女帥哥都如雲,不管走到哪,都會看到很唯美的場景,卻一點都吸引不住她的視線。
她該不該去找安城軒?
可是,她卻害怕了,不知會不會面臨着再一次的…
想到他,她全身冒冷汗,她加快了腳步,覺得自己下一步就要邁向地獄的感覺。原來地獄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初初,你在幹嘛?還不準備回去?”她同班同學小琳看着她有些奇怪的神情,好心的走上前問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