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即使再好奇,也不好跟紀氏集團有什麼太多的衝突,紛紛識趣的離開,即使那兩個男人在不停地說着侮辱的話,也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孰輕孰重,那些人肯定還是能夠明白的。
旁邊的那個男人等不下去了,立刻大聲地衝着那個慘白臉色的男人說道:“母債女償!你不是想要找她報仇嗎?”
慘白臉色男人頓了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然覺得心裡很是不安,看了看紀峻,說道:“我們走吧,他們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她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想着,除了來搗亂的,她其他想不到別的原因。自己的父母,她也不再多想了。
“你看看,她現在有了優越的環境,不也厭惡你嗎?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那個男人又一次開了口。
慘白臉色的男人臉色似乎更白了,一隻手放在背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然也沒有再去做過多的理會,既然別人沒有緊逼,自己也不想再去追究責任,只拉着紀峻離開了臺上。
卻在這時,一把刀卻背後插了過來,直指安然。
在衆人的驚呼下,那把刀卻停了下來,擦着安然的衣服,閃着寒光。
安然一臉震驚地看着那把刀,完全都不相信那個男人這麼做,再看那把刀,此刻卻在不斷地滴着血!
血不是安然的,自然就是紀峻的了。
因爲紀峻直接用手去握住了刀,才讓安然免於被刀傷害到。
安然握住紀峻正在滴血的手,心疼得不行,立刻大聲地喊道:“你們還不去找個醫生來!”手上被鮮血遍佈,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那道傷口會有多深,但是,能夠止住刀,想也知道會怎樣了。
下面的人像是纔回過神一般,都紛紛拉開了男人。另外的一些人則打了電話。
兩個男人見狀,就想要離開。
安然咬牙看着紀峻,讓那羣人將兩個男人攔了下來。
“不管你是不是我爸,能夠那麼對我,我可以肯定地相信,我寧願沒有你的存在!”就算沒有父母又如何,她到底還有個念想,自己的父母是愛自己的,可眼前的人,竟然能夠如此殘忍地衝着自己揮刀相向,可以想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慘白臉色的男人手一鬆,刀“叮”地一聲落在了地面上,他也是一臉震驚地看着,似是不相信自己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不關我的事,你們放我走,是他動手的。”眼見那些保鏢將兩個男人圍了起來,之前在旁邊說着煽動話語的男人立刻舉着手擺脫干係。
安然認真地搖搖頭,“你也有責任!”
保鏢們都看着那個男人,阻攔了他幾次地強闖離開。
“你應該解釋下,剛剛爲什麼會去撞他!”紀峻臉色平靜地看着那個男人,一點都沒有被那點小傷影響到。
安然聽着紀峻這麼一說,立刻有些不明白起來,“怎麼回事?”
“讓他自己解釋!”紀峻說道。
男人有些慌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突然沒有站穩!沒有誰規定不能夠站穩就是犯罪!”
紀峻點點頭,“那你爲什麼偏偏沒有在其他的時候歪了身體?就是在他猶豫的時候動手呢?”
聽他這麼說,再怎麼也是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這還用說什麼嗎?
安然這下有些理解了,恐怕,就算是那個所謂的她的父親也都是他找來的吧。
這樣子,就能夠理解了,要是這個男人是她的父親,她的心裡也不會有那麼難受了。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故意呢?我跟這個男人不過是才認識的,剛剛我確定是不小心的!”男人依然強詞奪理着。
紀峻臉上閃過一絲狠唳,很是平靜地說道:“既然是這樣,我想你一定想要看看錄像吧。”
男人此次再也不能夠鎮定了,打算強制突破出去,卻還是被攔了下來,保鏢很快將他制服!
紀峻淡淡地看着那個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男人,“現在,想明白了嗎?你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慘白臉色男人這纔回過神來,正打算說什麼。
被制住的男人立刻大聲地說着,“我絕對沒有利用,你想想,到底是誰害你入勞的?我只是在幫你而已!”
安然有些聽不明白了。
場面變得僵持起來。
醫生卻走了進來,開始治療起紀峻的手掌。
那兩個男人還被攔着。
“這個傷口不大,但是太深了!”醫生拿出醫用酒精,還是清楚着他手上的血跡,不斷地說着。
安然努力讓自己平靜地看着,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卻讓她覺得心裡疼得不行。
“紀峻。”忍不住喊了一聲,看着他因爲酒精的刺激而皺起的眉頭,安然覺得愧疚極了,要不是因爲自己他肯定不會受傷的!
很快,醫生便將紀峻的手包紮好了,叮囑道:“這段時間一定不能夠沾水,即使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不能夠去動。”無怪乎對方會這樣說,只因爲紀峻傷到的手是右手,經常使用的,自然要好好地保護才行。
安然點着頭,讓醫生離開,她心裡亂糟糟的。
紀峻卻伸出了另外一隻完好的手,撫摸着她的眉頭,“別想太多了。”
說完,便對着一個公司裡的人說道:“將那個男人送到警局,就說是故意傷人罪!律師也要場面。”
那人點點頭,走了下去。
男人立刻大聲地說道:“你們這是污衊,我什麼時候傷人了?動手的人又不是我!”
“傷口,物證,這些,認證!”紀峻淡淡地開口,一字一頓地說道。憑着這些人的證明還有傷口,足夠證明是他傷害的了。
男人大聲地嚷嚷起來,“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安然有些不解地看着紀峻,不明白他這麼安排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父親不過是被人利用而已。”紀峻開口道。
安然立刻瞪大了眼睛,她之前根本就不打算認這個父親,現在紀峻卻這樣開口,讓她也不好有更多的反應。
紀峻正打算解釋,卻看到不遠處智鵬走了進來。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說完,便站了起來。
紀峻讓人帶着那個蒼白臉色的男人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時間,辦公室裡面就剩下紀峻,安然和那個男人了。
“你什麼意思?”男人警惕地看着紀峻。
紀峻拿出一份資料來,“安南凡,48歲,妻子……”隨着他的朗讀的內容加多,男人有些不安起來。
“二十二年前因爲故意傷害罪被判刑,一個月前突然出獄,而且還是提前出獄。”紀峻不顧他的驚訝繼續說道。
安然更是不明白了,不知道紀峻到底這麼說什麼意思。
“然然,他就是你的父親。”紀峻看向安然,又一次斬釘截鐵地說道。
安然看看男人,不願意開口。
“你媽媽呢?”即便是恨,男人看着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關你什麼事?”安然達道。
紀峻看向兩人,明白自己受傷,安然心裡肯定不舒服,便說道:“你的妻子在二十二年前因爲殺人罪,被判槍決立即執行!”
安南凡不相信地聽着紀峻的話,“怎麼可能?我都入獄了,她不是應該完好的離開嗎?”
安然聽着那些事情,根本不相信是和自己有關的。
“安先生,你想得太天真了,當你入獄之時,卻根本沒有想到,你動手傷害的男人,其實早就死了!而死因則是被掩蓋了下來。”紀峻繼續說道。
“我不相信。”男人不甘地說道。
“看看這份資料你就知道了。”紀峻接着說道。
安然也走了過去,認真地看了看。
那一年的案子其實再平常不過了,唯一不平常的是,死者身上竟然有一根針,出現在武俠小說裡面的情節卻出現在了這裡,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安然看着那些圖像,心裡一驚,那針不是別的,就是刺繡的針!她可以肯定,那針一定是自己母親扎的了。
“是不是不明白?爲什麼你會這麼容易地入獄?其實從屍檢記錄上看,那人根本不是因爲這根死的,雖然這根針插的位置就在死穴上!”紀峻慢慢地說着。
男人不相信地看着,不斷地搖着頭。
“我媽媽扎針之前,他就死了?”安然驚訝地說道。
紀峻動了動脣,沒有再說話了。
男人卻驚慌地退了幾步,他不相信,自己堅持了二十年的仇恨竟然只是一個誤會!
有些事情,即使你不相信,也是真實的存在着。
安然冷靜地聽着紀峻的解釋,真的很難相信,自己的爸媽竟然因爲這些事情而造成了天人相隔!
一個男人字刺繡店裡找茬,動手,安南凡在爭執中卻在無意中打死他,母親發現了立刻用針紮了上去,造成了男人是因爲針死亡的假象。
後面的故事,當然是那個男人的家裡人找來了關係,逼着處理,安然的母親因爲殺人而獲刑。安南凡自然也不能夠躲過,只因爲那男人身上的傷口,顯然不是一個女人能夠造成的。
結果,男人以爲,是她的母親將他拋棄,直接送他入獄的!
就是這麼狗血!
安然聽着這樣的想法,忍不住想要抨擊,“他們只是正當防衛啊!”爲什麼會獲刑?
二十多年前就這麼不**律嗎?
紀峻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安然說道:“有些事情,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母親葬在哪裡?”男人震驚之後,忽然恢復了平靜。
安然搖搖頭,她的外婆從來就沒有講過這些事情,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男人點點頭,轉身離開。
安然看着那蕭索的背影,忍不住喊道:“您去哪裡?”剛剛出獄,根本沒有地方去,現在爲什麼要離開?她已經無法想象他到底要怎麼樣生活?先不說年齡,他已經與社會脫節,根本沒有辦法去生活啊!
“她等了我二十多年了。”男人只留下這麼一句話。
安然驀地落下淚。
紀峻用那隻完好的手將她攬入了懷中,“別多想了,他自然會有更好的活法,不用擔心。”紀峻說道。
“我知道,只是,我不相信。”安然覺得實在是太過難受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的父母會是這樣的結果,讓她完全無法接受。
“別想了,好好整理思緒,接下來是我們的訂婚宴!”紀峻答道。
安然點點頭,還是決定讓自己想些高興的事情纔是。
紀峻見她已經甩掉了之前的鬱悶,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拉着她,慢慢地走出會議室。
安然回過神來,忍不住看着他的手,“你的傷口沒什麼事吧?”這是她很擔心的。那麼深的傷口,一定會非常非常地疼。
紀峻搖搖頭,“已經沒事了。”
“你怎麼會去握住刀啊?”安然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震驚了,能夠用手去握住鋒利的刀口,可見他的勇氣。
紀峻微微勾起了脣角,讓那張本就魅力十足的臉更添幾分吸引力。
“因爲是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女人已經完全地進入了自己的生活,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的冷漠在這個人面前早已經消失不見,除了家人,也就是她能夠改變自己了。
安然立刻感動了,拉着紀峻的手,激動地說不出話來。男人總是很少說情話,但是,每一次的話,卻總讓她覺得心裡面震驚不已。
“別多想了,請帖早已經發出去了。”紀峻回握着她的手,轉移了話題。
安然點點頭,再過五天,就是她和他的訂婚宴,雖然早已經戴上了戒指,但是這樣的宴會更加地像是在對世界宣佈一般!
這邊兩人聊得不錯,而在警察局裡面,某個男人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我可以請律師吧?”男人在警察局還算是比較地鎮定,聽着詢問,說道。
“當然。”
男人立刻在警察的監視下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我需要一個律師!”
“什麼,你不能夠這麼做!”
“我會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的!”男人聽到裡面的聲音冷漠地表達着,立刻非常不滿地大喊着。
“不許吵!”一個警察開了口。
男人此時卻掛掉了電話,心中明白,自己的好運是到頭了!
安然秀場發生的突發事件像是被人故意地掩蓋起來了一樣,所有的媒體根本沒有提及到半分,最多的就是對於安然秀場的讚美,讓她聽着覺得喜滋滋的。
“我真的有那麼好?”安然聽着那些媒體的描述,什麼“擁有非常大的天賦”,還有什麼“超級設計師”,這些詞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現在卻被用在了她的身上!
紀峻看着她在那裡美得不行,立刻說道:“別想太多,你還有一些事情要去做。”
安然撇撇嘴,立刻明白了,她還沒有去試婚紗,雖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但是因爲個人秀,她一直都在拖着,不願意去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