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的疼痛也在慢慢地消退,但卻怎麼也抵不上紀峻帶給她的震驚!
也許,自己真的觸怒了他吧!
安然想着,也只有這樣,他纔會露出自己的本質!
一想到自己身邊有個這樣危險的男人,她有些心悸,但卻在眼神觸碰到手指上的戒指時,她又能夠理解了。
不顧自己肩膀的疼痛,她抱住了他,示弱地說道:“放心,這絕對是最後一次,我再也不會這樣了。”這是真的,她不想再看到紀峻這個樣子了!
紀峻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聲音冷峻地在她的耳邊說道:“在看到那個畫面之時,我真的想要將你連帶那戒指一起丟出窗外!”
安然身子一僵,想到自己竟然沒有感受到那樣的情感,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
紀峻接着說道:“可是,你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樣!”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讓他繼續風度十足地求婚,即使下面的那些人都議論紛紛,也無法改變他的心意!
安然聽了,之前有一點點地埋怨,也都消失殆盡,只能夠開口,喚着他的名字,“紀峻,紀峻……”
之後是怎麼開始的,她已經忘記了,只記得,當她的神智稍稍恢復時,紀峻已經在吻着那道被咬傷的傷口了。
紀峻卻仍然不給她舒服,反倒是開口,“下次還自作決定嗎?”
安然眼裡含着淚水,用力地搖搖頭,“不,不了……”
“白鑫竹是你什麼人?”紀峻依然不滿意她的答案,繼續說道。
“是,是我朋友,啊!”安然感受着自己身下傳來的刺激,淚水噴涌,等到眼前變得稍稍清楚些時,才怒瞪着紀峻,“你幹什麼啊?”
“他是你什麼人?”紀峻固執地繼續問道。
安然這下只能夠改口說道:“沒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啊!”
紀峻這才滿意了,“我是你什麼人?”
“你,你是我,未婚夫!”想了好久,安然纔想到今天改的新稱呼!
紀峻的手指停了下來,在她稍稍鬆一口氣之時,一下子用力刺入!
安然驚聲尖叫起來,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個男人好惡劣!
“我是你什麼人?”紀峻再次問道。
安然努力地想着腦子裡面的稱呼,就怕萬一再次說出了讓他不滿意的答案,又受到懲罰。
“我,我不知道!”找不到詞語了,安然覺得自己的語文實在是沒學好,只能夠示弱了。
紀峻冷冷地看着她,“叫老公!”這樣的一個稱呼,在看到她和白鑫竹之時,就是他想要讓她改口的!
“不,不行,我們還沒結婚呢!”安然可是有她的堅持!
手指上的戒指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更加璀璨的光芒,安然看着男人因爲運動而微微伸出的薄汗,立刻顫巍巍地說道:“紀峻,你會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吧!”不知道爲何,心裡就有着這樣的篤定!
紀峻沒有回話,只是用行動來告知她,這個人到底讓他多麼的愛不釋手!
安然擡起頭,看着他,任自己沉溺於這樣特別的情感之下。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記得,自己是被惡醒的!
安然一睜開眼,看着已經大亮的天色,她心中充滿了憤怒,昨晚竟然因爲那件事,沒有吃到晚飯!
這是讓她多麼後悔的一件事啊!
要是誰知道,她因爲那事而廢寢忘食,肯定會笑掉大牙!
而此時,罪魁禍首竟然沒有了蹤影,安然禁不住想到,難道他就這樣離開了,還不管自己的死活?
渣男!
沒錯,就是懲罰,如果那樣說話,她還不懂的話,就白活了。
男人絕對是吃醋了,看看自己肩膀上還有些猙獰的傷口,就可以知道了,現在還有些疼!她想想就後怕,那個男人到底是有多生氣,纔會用這麼大力,咬了自己!
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些美滋滋的。要是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不代表着不在乎她麼?
這就是人,總是非常地矛盾。
她想着,很快肚子咕咕地叫起來,迅速將她從文藝的領域拉向了現實!有什麼會比填飽肚子更重要?
雖然很丟臉,自己竟然起不了牀,但是她爲了自己的胃,只能夠稍稍委屈點讓人給自己送飯上來才行了。
按響了旁邊的鈴聲,安然發現自己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起來,“智鵬啊,叫個人給我送點早餐吧。對了,最好是女的!”
智鵬在那邊答了話,“是。”
安然挪了挪身子,努力讓自己稍稍地舒服點,那一動就疼的身體,讓她將之前的開心都拋得一乾二淨,她現在正在對那個罪魁禍首用她能夠想到的最惡毒的話批判着。
不過,偶爾的肚子咕咕叫起,總讓她的憤怒都轉化爲抱着可憐兮兮的肚子嘆氣。
這個男人不止惡劣,還一點都不體貼,數來數去,竟然沒有半點地優點!
安然覺得自己之前肯定是瞎了眼,纔看上了紀峻這個男人,嗚嗚,她現在可以退貨麼?
看着手上的戒指,她又開始鬱悶起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安然一驚,不是吧,智鵬沒有聽自己的話,叫了一個男人上來?別了,她現在都快丟死人了,而且自己絕對是沒有穿衣服的,這要怎麼辦。
想了想,她只好用被子將自己的頭也一起蓋住,甕聲甕氣地衝進來的人喊着,“你把飯菜放在旁邊就行了,出去吧!”心裡忐忑得不行,就怕萬一對方擔心自己,掀開了被子可怎麼辦?那樣子,她可就真的把臉都丟到太平洋了!
腳步聲聽了下來,可是並沒有按照她的吩咐,放下了東西就離開。
安然等了好一會兒,估摸着就算是滿漢全席也該放完了,便繼續地說道:“你怎麼還不走?我自己吃就是了!”她要是知道了是誰,一定要找紀峻把他給辭退了啊,竟然完全不顧自己的意願。
身旁還是沒有半點地動靜,對方簡直就像是聾子一般。
安然正打算繼續吼時,卻感覺自己蓋着的被子有了動靜。
她一驚,立刻緊緊地拉住,並着急地解釋着,“我就是有點不舒服,你不用看我,也不用找醫生了,出去吧,我很快就會好起來了。”她完全無法想象,對方要是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到底會有多震驚。
可是!
那拉扯着她被子的人還是沒聽到,依舊稍稍用力地拉着。
眼看被子就要淪陷,安然只能夠威脅了!
“你再不放手,扣你工資了啊!”結果,她剛吼完,被子就真的徹底淪陷了。
自己胸前涼涼的感覺在提醒着她,現在她被人看光了!
不過,這不重要,因爲眼前拉着她被自己的人,竟然是那個罪魁禍首!
安然憤怒地瞪視着他,“你還回來做什麼?不是什麼都不顧地把我丟在這裡麼?”什麼事情都沒有在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後,發現自己旁邊竟然空無一人更難受了!
紀峻好笑地看着她,“你到底在生氣什麼?”
安然撇開臉,“不關你的事,你走開!”
她現在,非常地生氣,當然,其中雖然她不得不承認,不乏剛剛差點被他嚇死的原因!
“我去給你煮粥去了!”紀峻耐着性子解釋了起來。
安然撇嘴,“切,誰稀罕!”
誰知道,她話剛說完,肚子就背叛了她,發出咕咕的響聲。
安然有些尷尬,也幸好自己偏過了頭,所以絕對不會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神情。她可不想再被紀峻用什麼話來刺激了!
紀峻勾了勾脣角,“你不稀罕,可你的胃稀罕。快喝點粥。你昨晚和早上都沒有吃東西,現在還是隨意地吃點清淡的。”
安然擡頭看看時間,在她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快十一點了!
沒想到她一覺竟然睡了十多個小時!
肚子再次響着,安然想了想,還是不要委屈它好了。
想着,便瞪了紀峻一眼,拿過牀旁的粥碗,不顧紀峻那眼神,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當然,偶爾拉扯到她的傷處,她不禁發出了嘶嘶地抽氣聲。
紀峻這下也不認她胡鬧了,拿過了她的碗,“你只要張嘴就行了。”
安然想着自己的骨氣,正打算奪過碗,現實卻殘忍地告訴她,隨便動動也是會很痛的!
“好吧,我就開恩讓你喂!”安然高傲地微微擡起頭,臉上一副施捨的樣子。
紀峻念着她昨晚上實在是付出得太多了,也就容了她這次的任性,順從地說道:“是,你快喝點。”說着,用旁邊的小勺子給她舀了一口。
安然故意爲難,嚐了一開口,“太燙了,你會不會做事啊!”哼哼,昨晚受盡欺負,今天她怎麼能夠不討回來呢?
紀峻嚐了一口,耐心地吹了吹,“現在不燙了!”
安然瞄了一眼,“你吃過的,我不吃了!”
紀峻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將勺子裡面剩下的粥都喝乾淨了,才問道:“用不用我把勺子也洗洗?”
安然一見他那神情,立刻識時務地搖頭,“不用,不用,你重新給我舀一勺吧,只要不是太燙就行。”見好就收,安然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紀峻點頭,重新舀了一勺子,吹了吹,才送到了她的嘴邊。
安然滿意地將粥喝下,得意萬分,心裡得瑟得不行,叫你欺負我,叫你欺負我。這世界上能夠奴役紀峻的,恐怕她是僅有的一個了吧!一想到這個,她就忍不住繼續得意,尾巴差點翹到了天上!
都道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安然這一得瑟,就有點收不住了。
她見到紀峻還在慢騰騰地舀了吹,就忍不住喊了聲,“你倒是快點啊,我可要餓死了!”
“太燙了。”紀峻看看勺子裡面的粥,原本就溫度恰好,但她非得說是太燙,也只能夠耗費一些功夫製冷。
安然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笨啊,現在都放了好一會兒了,早就冷了,做事情動點腦子好吧!”哼哼!
紀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還看我,我就是在說實話,你……你幹什麼啊!”安然正打算端着架子繼續教訓紀峻,就見到他順手將粥放下,竟然直接朝着自己壓了過來。
“你覺得我幹什麼?”紀峻臉上表情依然平靜,但下面是如何的波濤洶涌,就不得而知了。
安然立刻蔫兒了,“你,你別,我,我可是傷者!傷者最大!”
“就一點小傷,既然都要養,多一點也無所謂!”紀峻鎮定自若地迴應。
安然明白要是再堅持下去,他肯定做得出來!她可不受不了了,只能夠低頭認錯。
“我,我錯了,你別來了。”再來一次,她肯定直接去黃泉了!
“剛剛看你不是挺有精神麼?”紀峻的手指在她的脣上來回滑動着,帶着說不出的味道。
安然卻怕極了,“我,我只是在強裝堅強而已。你,你別想多了,我,我現在可弱了。你看看,這個傷口,都還在滲血!”安然虛弱地指着自己肩膀處,努力提醒着那位罪魁禍首,饒了她吧,別再讓她傷上加傷了!
“哦?”
“是真的。”安然怕他不信,繼續解釋道:“我剛剛就是生氣,你昨晚上那麼過分!”
紀峻突然失笑,“就是這樣?”
安然算是明白了,對方就在嚇唬自己呢,想想,又覺得有點委屈了,“你傷害我這麼深,還不許我鬧騰一下啊。”太過分了!
紀峻伸手摸了摸她有些凌亂,但是卻柔順的髮絲,“你現在知道生氣了?我還只是對你這樣做,要是我對其他女人這樣做,你會怎樣?”
“你敢,你要是這麼做,我,我肯定閹了你!”安然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肯定不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紀峻這下滿意,之前因爲她的所有生氣都消失殆盡。
“那你能夠體會我昨晚的感受?”
難得聽到紀峻說理,安然又不是個笨蛋,瞭解地點着頭,“我明白了。”
“先把粥喝了。”紀峻說完,又拿起了粥碗,慢慢地喂着她。
安然因爲發生的這一些事情,心突然就放了下來,之前的小性子也都消失不見了,乖乖地喝起粥來。
紀峻喂完一碗粥,問道:“還要嗎?”
安然搖搖頭,“我飽了,等下,我要吃好東西補補。”
紀峻點頭,將碗收拾了,按響了牆上的鈴聲,吩咐了人來將碗帶下去,纔將想要繼續躺下的安然拉了起來。
“喂,你幹什麼啊?”安然一看他那架勢,似乎有些不好。
紀峻也不多言,拉開了她的被子,皺着眉頭。
“你,你剛剛不是說了不做麼?”安然緊張地用手臂遮蓋着自己隱秘的部位。
紀峻看着她,一本正經地答道:“我剛剛有說過嗎?”
安然努力地回想,發現他還真是沒有說過,也就是說,之前的推理都是錯的!
“你竟然又騙我!”安然有些生氣,自己怎麼能夠這麼笨,一不小心就又掉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