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漆黑漆黑的表情,喵了咪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後背以示安慰,她輕輕的抱緊我的胳膊,用自己的小身體爲我取暖。
胖子還在滔滔不絕的讚美着甄文耀,說的那貨英明神武舉世無狀,誰都制不住了。
“你知道不?我聽人說帝都前段時間來了個不知死活的什麼什麼少爺,非要跟甄大少死磕!真是找死!甄少在帝都經營了多少年?能讓一個外來戶欺負嘍?要我說呀,那貨就是找死,和甄少爺鬥?純粹是拿雞蛋碰石頭!”胖子繼續賣弄他的見識,不過他知道的還真心不少,連我是外來的他都一清二楚。
“哎?老楊!你咋不說話呢?多有意思啊!”胖子不依不饒的問道。
“胖子,你說你從六樓跳下去會摔成西瓜呢,還是摔成肉餅呢?”我嘴裡陰森森的說道。
胖子聽了我的話,一股寒意從尾巴根爬到後腦勺,他連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老楊啊,我也沒得罪你啊!”
“是嗎?不好意思,我就是你嘴裡的那個和甄文耀死磕的二貨!我就是那個外來戶!我就是碰石頭的那個雞蛋--你很好很強大,這一手當着和尚罵賊禿的本事很高強!本少表示很不高興!”我黑着一張臉道。
胖子張大了嘴不知所措,能跟甄文耀死磕的猛人使自己能得罪的了得嗎?胖子都快哭了,他心中哀求滿天神佛,慨嘆命途之多舛。世界咋就這麼小?吹個牛逼怎麼就會碰見正主?
“選個死法吧!”我輕飄飄的道。
胖子連連作揖道:“楊老大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多好!甄文耀在帝都那是有赫赫威名的!您能跟他都的不分伯仲,這說明您是人中龍鳳啊!甄文耀能混到那個地步,一靠家世,二靠地位,他和您死磕靠的可是主場優勢!這麼一比,您比他強得多啊!”
我聽了胖子的話,轉怒爲喜:“有眼光,你的邏輯很有道理毫無瑕疵!走,吃飯去!我倒要看看,甄文耀開的自助餐好不好吃,不好吃我砸了它!”
“得得得,您請您請!”胖子諂媚的笑道,那笑容讓人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太賤了!
一路電梯,胖子帶我和喵了咪來到了傳說中的只有帝都大學高端人士才能出沒的自助餐廳。本來我以爲我和胖子是進不來的,直到進去我才知道,研究生是無條件進入的!
看着琳琅滿目的食物五吞了一口口水,甄文耀人品不咋滴,開店倒是很實惠,龍蝦閘蟹應有盡有,鵝肝魚子醬也敞開了供應。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基本上不是以吃飯爲目的來到這裡,要麼是交流感情,要麼是學院和學院之間進行談判,商務氣息很濃郁。
餐檯中間有一個平臺,上面擺放了一臺斯坦威鋼琴,有專業的琴師來演奏,叮叮咚咚的鋼琴聲能讓人流連忘返。我對胖子道:“這地方不錯!”
胖子嘿然:“是不錯!就是貴!也就是這幫學生幹部能報銷吧!一般學生還真吃不起這裡的東西!”
我點點頭,四百多一頓自助餐確實不算便宜了,一個普通學生一個月的生活費最多兩千,只夠吃四頓的!想一想就可怕!果然帝都這地方的貧富差距大的嚇人。
來了可不能浪費,錢都交了不吃回來豈不是便宜了甄文耀?我抄起了好些個個大盤子,來來回回的裝了無數的吃食,喵了咪就像一口無底洞一樣,對我遞過去的食物來者不拒,大口大口的吞嚥進了肚子。
喵了咪就是傳說中女人夢寐以求的幹吃不胖體質,哪怕她吃下去二十斤的食物之後去體重秤上稱,結果依舊是體重不增不減。她的消化能力強得嚇人,食物一進入肚子裡,就會被強力分解成能量。
幹掉了二十人份的食物之後,喵了咪幸福的倚在沙發上輕輕的喘着粗氣。我繼續去取食物,光顧着給喵了咪投食來着,自己忘了吃飯了。
胖子乾笑着挪了挪屁股,他想裝作不認識我。我們這邊吃得是有點多,但是不至於這樣吧?
算了,他愛幹嘛幹嘛去!我吃我的!
“哎呦?這不是秦大主席嗎?這不是秦大隊長嗎?這不是秦大學神嗎?怎麼這麼有閒心來六樓吃飯呀?哎呦呦,怎麼半年沒見胖成了這個樣子?”果然吃飯的時候最容易招蒼蠅,這傢伙說話真是難聽啊!
我摳了摳耳朵問胖子道:“那貨誰呀?”
胖子尷尬的笑笑對我道:“一個學弟...學弟...”
學弟?我二話沒說,走上前頭對着他就是一巴掌:“滾蛋!”
那男的被我打蒙了:“你是誰?你憑什麼打人?”
“耽誤我吃飯!該打!”我往嘴裡扔進一塊蛋糕之後慢悠悠的道。
“你!過分!知不知道這裡的老闆是誰?”男人捂着臉叫囂道。
“甄文耀嘍!”我不緊不慢的消滅的面前的食物,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你能把我怎麼樣?”
“經理!有人打人!”男人旁邊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沖服務區喊道,聲嘶力竭。
過了半晌,一個穿着燕尾服的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對我道:“先生,請離開這裡!這裡禁止動手!”
“哦呦?來來來,咱們講道理啊!出來吃飯,吃的是個心情對吧?”我反問道。
經理彬彬有禮的道:“是的,先生!”
“那我和朋友沒招誰沒惹誰的在這裡吃飯,這貨臉大不害臊的過來一通嘴炮,搞的跟自己多牛逼似的,耽誤人吃飯對不對?”我繼續問道。
“這個...”經理面露難色。
“耽誤我吃飯了,我揍他不爲過吧?他自己要是老老實實得吃飯,我打他幹嘛?”我攤開手,義正言辭的道。
“先生,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畢竟是你主動動的手,我需要給這位先生一個交代!”經理強硬的道。
“那你給他交代,誰給我交代?你主子甄文耀都不敢打擾我吃飯,這貨算個什麼東西?”我擦了擦手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然後抄起一把椅子對着擺滿了食物的桌子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