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曉楓先是驚了一訝，而後一派天真的問，“姐，你咋吧頭髮剪了？你是要變性了嗎？”
“你才變性呢！”塗輕語覺得自己早晚會被二貨弟弟氣死，也不知這孩子從哪個電視劇裡看來的。
“姐姐帥氣不？”她轉頭問白莫寒。
白莫寒點點頭，誠懇道，“帥氣。”
他其實根本沒專心看畫，餘光一直偷偷盯着塗輕語瞧，以爲姐姐是缺錢才把長髮賣掉，他現在心情很複雜。
看到理髮師阿姨把頭髮收在盒子裡，白莫寒若有所思。
三人出了理髮店，白莫寒突然道，“姐，我有東西落下了，回去取一下。”
“我幫你去……”
“不用。”白莫寒攔住她，“我自己去就行，馬上回來。”
說完，轉身跑進店裡。
塗輕語在外面沒等上兩分鐘，人就出來了。
“落什麼了？”她隨口問了句。
“……”白莫寒遲疑了一下，“沒什麼，就是一個小玩具……”
塗曉楓一聽眼睛就亮了，“你有玩具咋還揹着我玩！不行，我也要玩。”
“回家，回家給你玩。”白莫寒淡定安撫，“回家我陪你玩。”
“好啊！”塗曉楓聽這個一直不理人的小哥哥說陪自己，受寵若驚到不行。
把兩個孩子送回家，囑咐了白莫寒照顧好塗曉楓，塗輕語急着趕回燈紅酒綠一條街驗收成果。
她進了門臉兒最大的那家帝王夜總會。
下午三點，已經快要開始營業了，三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穿着前衛的女生圍着吧檯在聊天。
一個妝容妖豔、衣着貴氣的中年女人在吧檯裡坐着，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外面那幾個女生閒聊。
塗輕語覺得她看上去像是老闆娘之類的，走過去禮貌問好，“你好，請問你們這裡招服務生嗎？”
女人漫不經心掃了她一眼，“你要應聘？”
“恩。”塗輕語點頭。
“喲，來了個小夥兒呢！”
“這小夥子長的真嫩啊，小皮膚還挺白。”
吧檯外面那幾個女生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吧檯裡面的女人不受打擾，有條不穩的問，“多大了？”
“十八了。”塗輕語道。
“有身份證嗎？”
“正辦着，還沒下來呢。”塗輕語問過這麼多家，知道身份證這事只是象徵性的問一下，這會兒沒人管這種事。
果然，女人沒再糾結這個話題，又問道，“以前做過類似的工作嗎嗎？”
“在飯店做過。”
“恩。”女人沉吟了一下，道，“我看你人挺機靈的，來試試也行，待遇是這樣，一個月五百，賣出去的酒有提成，工作時間晚五點到早上大概四五點鐘，什麼時候沒客人了，什麼時候下班，有問題嗎？”
“……沒問題。”
“還有……”女人繼續道，“咱們這的客人，都是平常老百姓惹不起的，客人喝多了，偶爾罵你兩句，甚至打兩下，都正常，別來受不起侮辱那套，當不了錢花，懂麼？”
“懂！”塗輕語眯着眼睛笑，“顧客就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