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現實總是如此的無情

央金想給漏雨的房子添磚加瓦的事, 雷豐瑜自然是知道的。他甚至把那個管事的叫過來,讓他繪聲繪色的將當時的情形反覆學了幾遍。

不過這件事他只當個樂子來聽,卻沒想管。因爲白瑪從吐蕃回來以後, 這小心眼轉的是太多了, 雷豐瑜不高興了, 故意對央金不理不睬, 算是給她一個下馬威。

其實雷豐瑜可不是真的不聞不問, 要真是不聞不問,那寶盈殿的伙食還能那麼素?你想啊,在這皇宮深院裡頭, 那頓頓精挑細作的時鮮蔬菜,可比頓頓吃肉還金貴。

至於房子漏水嗎, 呵呵, 叫齊燕故意上去踩幾腳弄出來的。大夏天的, 漏就漏把,反正死不了人。

雷豐瑜心思轉了半晌, 才發現周圍安靜的出奇。

只見眼前的工部尚書董浩臉色發青,嘴角亂抖。而六部其他那幾個主事都是一臉的神色古怪,目光在雷豐瑜和董浩之間遊移來去。

“董愛卿難道身體不適……”

雷豐瑜正想問董浩是不是不舒服,結果董浩一聽,全身都抖了起來, 活像一株狂風中的黃花菜。

“陛, 陛下。”他抖抖索索的說:“臣, 臣雖然夜夜不回家, 可臣跟髮妻的感情甚好, 臣,臣……”突然噗通一聲跪下了:“陛下饒了臣吧, 臣還沒有兒子吶,臣只懂蓋房子,臣不懂得如何侍君啊啊啊啊……”這回是真的哭的淚流滿面了。

董浩的歲數不算大,今年才三十四,長得也還行,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這一哭起來還真有點梨花帶雨的架勢。

這回換做雷豐瑜嘴角亂抖了,敢情剛纔自己就直勾勾的看着他笑,而自己又是天字第一號的大斷袖,也難怪人家誤會了。

“咳!”雷豐瑜咳嗽了一聲,“朕只是看你堂堂工部尚書,也是個正二品的官兒,居然唱唸俱佳跟個耍猴兒戲的一般,說不得等哪天工部混不下去了,還能上街邊賣藝混口飯吃。”

“哈哈!”聽雷豐瑜這麼說,幾個人都笑起來了,董浩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開過玩笑,雷豐瑜正了正神色,“臥虎關的工程不能停,那是關係到邊關長治久安的大事,再多的錢也必須花。”轉頭對戶部尚書高豐年說:“先緊着那邊。”

高豐年點頭記了下來。

“宮裡蓋房子的欠款,先把工匠的錢都結清,手藝人要養家餬口的,拖欠不得。”雷豐瑜對董浩說道,“至於木料、磚石的那幾家,他們都是大商家累世的富庶,你去告訴他們朕頒旨給他們表彰,至於銀子嗎,等秋後田畝稅入了庫,頭一年國庫結餘的銀子,按比例分,不夠的明年秋再來分。”能跟皇家做買賣的那些大商家,說白了不差錢,皇帝親自下聖旨表彰,那是天大的殊榮,多少銀子都買不來的,拿着這樣一張聖旨,那是到哪哪有面子,還怕賺不來更多的錢?

“至於禮部嗎?”雷豐瑜看向洪良辰,“沒有再多銀子給你們。戎狄和倭國朕又沒請他們,他們自己要來朕準了,但食宿自備。”

事情大體就這麼解決了,至於具體細節各部回去自己酌情處理。

散了小會之後,雷豐瑜出了景軒殿,就見李雲鎖在外面候着。

“戎狄太子已然離開王庭,倭國的國主也已經登船了。”李雲鎖彙報道。

雷豐瑜伸了個懶腰,“陪朕到御花園走走,邊走邊說。”

兩人溜溜達達的往鏡湖的方向走,因爲鏡湖中的湖心島曾是雷豐瑜母親的舊居,所以早在雷豐瑜的老爹還在這裡坐着龍庭的時候,那地方便被劃爲了禁區,以免下人隨意進來破壞了舊居的原貌。

後來還傳出一些鬧鬼的傳聞什麼的,久而久之那地方更是沒有人去了,雷豐瑜跟李雲鎖秘議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時,就喜歡去那。哎!說起來這皇宮鬧鬼的地方還真多!

“拓跋思遠這次帶了多少人來?”雷豐瑜問李雲鎖。

“他從王庭出來時帶了五百黑羽衛。”李雲鎖回答道。

“才五百他就敢前來,倒是挺有膽量的。”天語和吐蕃仗打的年頭比雷豐瑜的歲數都長,兩國百姓之間敵視情緒很濃,雖然最近沒有全面開戰,不能稱之爲敵國,但也絕對跟友好靠不上邊,戎狄的太子身邊就帶着五百人,還真是相當有冒險精神的。

“拓跋思遠讓我的人捎了句話給陛下。”李雲鎖說。

“什麼?”

“他說他如果也帶五千人來,怕是會嚇那個,嚇着您。”

李雲鎖支吾了那一下,估計那原話估計是:我要是也帶五千人,怕是會嚇尿你。

“哼,自負的傢伙!”雷豐瑜哼了一聲。

“倭國國主這次來,身邊也沒帶多少人,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李雲鎖又說道。

雷豐瑜皺眉尋思片刻,“關於阿躍,你最近有什麼消息嗎?”草原那邊線索已經全斷了,雷豐瑜不甘心,讓李雲鎖從別的地方再着手試試。因爲龍躍也曾經在倭國做過親王,那裡自然也讓李雲鎖留意着。

“皇后他……”李雲鎖張口正要說些什麼,卻看見不遠處的湖邊有個人影一晃,消失在了林子裡。

李雲鎖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道:“那是央金吧!”剛纔我那一眼還以爲看到的是皇后的魂。

“雲鎖你說,這世上會不會真有輪迴轉世?”雷豐瑜又問了上次對壯壯問的一樣的話。

李雲鎖答道:“都說有,但誰也沒真見過。再說即便是真有,時間上也對不上啊!”龍躍是三年多以前失蹤的,就算是真死了,又輪迴轉世了,也不可能是眼前這麼大一隻。

雷豐瑜心裡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走到湖邊新擺起來的那個瑪尼堆前,伸手從上面拿起一塊石頭,記得那天央金曾鄭重的說過,“這是我心歸依的地方。”

又問李雲鎖:“你說吐蕃人整天的對着幾塊石頭唸叨,有用嗎?”

“這個……”這李雲鎖哪知道啊,支支吾吾半天,只含糊的答道:“大概心誠則靈吧。”

雷豐瑜對李雲鎖擺了擺手,“你回去吧,朕在這再待會。”

李雲鎖知道雷豐瑜的心情又不好了,事實上這幾年每次一提起龍躍,雷豐瑜的心情都不好。

本來剛纔他們正說着一半的話了,而李雲鎖確實有一個關於龍躍的消息,那是他的手聽說的一個不確定的消息,但看雷豐瑜現在神色蕭瑟的樣子,覺得還是別說了,免得刺激他,反正不是什麼好事,更不是急事。

李雲鎖走後,雷豐瑜在瑪尼堆邊坐了下來,數了數瑪尼堆上的石頭,有十幾塊,有些上面還刻着字。

雷豐瑜想了想,也從地上劃拉起來一塊石頭來,用湖水洗乾淨了,然後拔下頭上髮簪,在石頭上面刻了起來。

“希望我摯愛的妻子龍躍能回來。”白玉簪子在石頭上只刻畫出很淺的痕跡,但蠅頭小楷卻十分工整。

刻好之後,雷豐瑜學着央金那天的樣子,將石頭貼在額頭上默默禱唸了幾遍,可正當他要把這塊石頭放上瑪尼堆的時候,卻聽一連串的大呼小叫,緊接着一個人影從樹林中飛奔而出,沒等雷豐瑜反應過來,他已經一個飛撲跳到了湖裡。

雷豐瑜一愣,“跳,跳湖?!”

……

我爲什麼跳湖?我當然不是吃飽了撐的要尋死。

我跳湖完全是噶爾多吉鬧的,喝個藥非得要就着蜂蜜。

蜂蜜是蜜蜂釀的,而蜜蜂是有尾針的。

我剛用棍子把一個蜂巢敲到地上來,落在地上的蜜蜂窩裡,嗡!的飛出一大羣蜜蜂,奔着我就撲過來了。

幸好我是天柴,早有準備,抱着頭往湖邊跑,我知道蜜蜂怕水,躲在水裡多半就沒事了。

可我忘了,我是天柴而不是天才,而在這種時候,往往纔會顯示出天柴和天才的嚴重差別來。

天才會在捅蜜蜂窩之前,先試試水有多深,而天柴會在捅完了蜜蜂窩,跳下了水之後,纔會想到水多深的問題。

事實證明水很深,看着清澈見底,似乎沒多深的樣子,但我的腿用力往下蹬了好幾下,終於確定我夠不到底。

現在我準備做另一件事,寧可被蜜蜂蜇死,不能被水淹死。

於是我連忙奮力向水面上撲騰。跳下來這地方離岸很近,我覺得應該能撲騰上去。

可惜現實又一次無情的將我擊倒了!

沒錯,是當頭直擊下來的。

我感覺頭頂上轟的一聲,一個人,而且是挺大塊頭的一個人,就在我的頭快要撲騰出水面的時候,當頭砸了下來。

我水性可不怎麼樣,入水本來就發慌,又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立刻更慌了,慌得一口氣憋不住,咕咚!咕咚!連喝了兩口水,又向水底沉了下去,這時候我纔看清頭頂上砸下來的那個‘現實’,是雷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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