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相處不了多久了,只要將墳墓裡面的東西取出來估摸着以後就沒有什麼交集了,將江重業的話記在心裡後找了個地歇息。[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次日太陽照射大地,我們繼續上路。行至中午,到了我奶奶那隊友的墳墓。
墳墓很簡樸,連墓碑都沒有,墳墓隱藏在雜草從中,不仔細看的話,只以爲是一土堆,誰會知道這下面埋了死人。
我感嘆了句:“活着叱吒風雲。死後落寞孤寂,這麼多年了,來看他的人都沒有。”
“這個階層都是這樣,不管活着多麼風光,死後一樣腐爛生蛆,有多少能人志士被野狗吃了肉啃了骨卻沒人知曉,包括你哥陳文也一樣,我們曾經一度猜測他已經死掉了,最近這些年纔開始活躍起來。但是就算是真的死了,又有誰知道?”
江重業感慨頗深,在他的口中。這個行業就只是個爲了活着而活着的行業,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之後他們三人開始分工合作,查看起了這座墳墓,江重業看風水。鬼見愁挖墳,李家青負責研究墳墓裡面的東西。
這墳墓是我爺爺幫忙建立的,建造的時間很倉促,並沒有設置什麼機關,甚至連棺材都是自己隨便伐的木頭做的,我們將墳墓挖開後,一些本來就生長在陰暗之中的爬蟲四散,我用符紙點燃一把雜草在棺材上面過了一圈,然後從縫隙中將煙渡進去,棺材裡面又爬出了不少爬蟲,鬼見愁用一特殊工具在棺材蓋子上一撬,棺材蓋子打開。露出了棺材裡面的屍骨,我上前去查看,根本沒有什麼隨葬品,只有一劍快腐爛的黑色衣服。
鬼見愁彎腰在衣服上擺弄了會兒,伸手進入,在衣服裡面取出了一些小器件,其中一個血色的盒子。鬼見愁擺弄了會兒,忽然大驚,嚇得哎呀大叫了聲,將盒子丟進了棺材裡。
“怎麼了?”我馬上問。
鬼見愁剛纔還好好的,這會兒好似丟了魂,目光渙散看了我一眼,轉身就往林子外面跑了過去。
我看棺材裡面,盒子還是盒子,屍骨還是屍骨,沒什麼變化,不過剛纔沒有注意,這會兒看到那骷髏的額頭上竟然被刻上了一行小字。
湊近一看,寫的是:英靈立陽,千秋萬載,魂入大羅,魄歸血衣。
李家青是這方面高手,彎腰撿起那盒子看了會兒,在上面摸了幾下後說:“棺材已經被開啓過了,裡面的東西早就被拿走了,骷髏上的那行小字,是死後刻上去的。從那行小字來看,墓主人應該是血衣門的人。”
江重業這會兒說:“鍾武業,號立陽,修煉的法術是血衣術,出自血衣門,在當初那小隊之中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我初入玄門,對玄門的事情還不大瞭解,不解問:“血衣門是玄門家族?”
李家青把盒子收了起來,說:“我只是來幫你們看棺材裡面的訊息的,其他的我不管了,現在這裡一切不關我的事情,這東西我收走了,當做我的報酬。棺材裡面其他的東西都被血衣門收走了,你們如果想要知道更多,就得去找血衣門。”
說完就離開了這裡,原以爲墳墓會機關重重,沒想到就這種程度。叉腸農亡。
李家青離開我們並沒有阻攔,江重業回答了我之前的那個問題,說:“血衣門不是家族,而是正規的玄門門派,是個很邪門的門派,在玄門階層關係並不是很少,跟外界交流也不多,你哥讓我這幾天帶着你,看起來挺麻煩的。”
“知道血衣門在哪兒嗎?”我問。
江重業說:“以前幫血衣門看過風水,還算有些交情,幸好是血衣門,不然我還真幫不了你,我帶你去問問清楚。”
我也只是去問問關於我奶奶的訊息,並不是要去找血衣門的麻煩,現在又有了江重業這一層關係,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將墳墓重新掩蓋好,我和江重業往血衣門趕去。
血衣門跟其他的道教門派不一樣,並不是修建在山頭上,而是修建在都市裡面,雖說是門派,但是也還只是家族的規模,不過勢力卻比家族要大上不少。
江重業先帶我去換了一身衣服,畢竟是去拜訪他們,自然得正式一些。
在去血衣門之前,江重業跟我說:“你有準備禮物嗎?血衣門的老門主喜歡把玩玉器,要投其所好,再去詢問那些消息就容易得多了。”
我現在一窮二白的,上哪兒去找什麼玉器去,身上連錢都沒有,吃喝都得靠江重業,買禮物的事情不可行。
“沒有,兩袖清風去。”我說。
江重業嘆了口氣:“市場上貴的玉石雖然不少,但是也只是一些凡玉,買了反而會討嫌,就這樣去吧。剛好現在這個時候是個吉時,就現在去。”
之後江重業帶着我前往血衣門,在路上時,江重業特意囑咐了我,讓我去了之後千萬不要透露我是陳懷英的孫子,因爲當年鍾武業很可能是因爲我爺爺而死的,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沒準會報復我。
血衣門財力並不算很雄厚,但是也不至於跟着別人住小區,別墅自然是有的,我們到了之後,門口幾個保鏢模樣的人攔下我們。
雖然打扮成保鏢,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個個都是玄術好手,一雙手粗糙得很,再加上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跟血衣門以鮮血練法術的來頭相符合。
江重業拿出了拜帖,這人隨後進去,沒多大會兒出來讓我們進去。
我跟在江重業後面,江重業進去就對其中一個老者拱起了手:“鍾老爺子,好久不見了。”
那人年逾七十,見了江重業倒也和氣:“江道長,好些年不見了。”
血衣門是玄術階層對他們的稱呼,外表上,他們實際是開連鎖火鍋店的,叫血色火鍋,在這邊兒餐飲行業佔了一席之地。
這個老人叫鍾大千,鍾武業的大哥,現在是血衣門的掌舵人。
雙方都很和氣,這是一個好的開頭,我們隨後坐下,鍾大千讓人上茶,江重業說:“最近剛好路過湘西,想起鍾老爺子,就過來看看。”
鍾大千滿臉和藹笑意,將目光放在我身上:“這個小夥子是?”
我說:“鍾老爺子好,我叫陳蛋子,聽江大哥說鍾老爺子是少見的豪傑,就硬要跟過來看看。”
鍾大千哦哦點頭。
江重業也比較善於交談,很快就跟鍾大千聊得熟絡了起來。
其實江重業跟鍾大千也就只在幾年前見過一次,那次是鍾大千的父親死了,請宿士派的道士幫忙找個好的墳地,宿士派就讓江重業來了,之後雙方就一直沒有見過了。
他們在聊天的時候,我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在屋子的上方看見三張照片,最上面那應該是鍾大千的父親,另外一個跟鍾大千很相似,應該就是死去的鐘武業了。
而在鍾武業照片的下面,我看見了心口、雙眼、喉嚨、眉心都被釘子釘住的我爺爺的照片,看見這照片,莫名有些氣憤,問:“鍾老爺子,那照片上的人爲什麼是這般模樣?”
鍾大千看了照片一眼,面色沉了下來:“那人叫陳懷英,是我血衣門的敵人,殺了我弟弟,血衣門一定要殺了他復仇,就把他的照片掛在那裡,時刻提醒我們。”
果然,幸好沒有表露自己的身份,不然就完蛋了。
我又問:“您弟弟跟陳懷英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出了人命?”
我循序漸進,爲了摸清鍾武業所在的那個隊和我奶奶的身份。
鍾大千剛要回答這個問題,門口幾個漢子突然架進來一個人,我一看,竟然是那戴眼鏡的李家青,這幾個漢子把李家青丟在了一邊,說:“我們接到舉報說有人在古玩店裡出售我們血衣門的納血玉盒,趕過去抓到了這人,在他手裡發現了這個。”
漢子把李家青從墳墓裡面拿的那盒子遞給鍾大千,鍾大千看了看盒子,頓時大怒:“這是我弟弟的納血玉盒,你是怎麼來的?這盒子明明在我弟弟屍骨身上。”
李家青這會兒將目光看向了我們,我眉頭一凝,心說要露餡了,心急之下施展出了攝魂術,將他短暫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