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林鎮那裡,我就覺得,我跟輪迴司之間必然要有一場碰撞。
現在看來,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藏天機嘆息道:“如果,我告訴你輪迴司的統領何凌波是一個好人,你會相信麼?”
藏天機不等我說話,就繼續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因爲,你從不相信你的敵人。”
“何凌波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但是她守規矩的做法,已經達到了病態的程度。凡事必須按照規矩往下走。無論是江湖的規矩,還是朝廷的規矩都是如此。”
“何凌波又是個悲天憫人的人,但是她的善良太過,太美好了。何凌波從不殺人,在她看來再怎麼罪大惡極的人,都應該給他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
“人可以用真情去感化,可以用道義去約束,卻不能用暴力壓服,更不能隨意殺害。”
我聽到這裡臉上不由自主的抽了兩下:“所以呢?”
藏天機長嘆了一聲道:“上位者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下位者卻沒法執行。江湖道從來就不是什麼仁義之道,更沒有感化之說。”
“何凌波非要這樣做,下面的人就能想辦法。比如,先讓你犯個錯誤,然後再名正言順的把你抓進輪迴司。”
“他麼的,奇葩啊!”我聽得臉直抽抽:“抓進去之後呢?勞動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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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藏天機搖頭道:“每日宣講仁義,道理。直到他們認爲,你已經被感化了爲止。”
藏天機又補充了一句道:“當然,我是說,這些事情都是在何凌波知道的情況下。”
“何凌波對下屬管理很嚴格。但是不懂下級那裡的彎彎繞,下面的人想要糊弄她易如反掌。”
“不管他們中途做過什麼?只要有一個讓何凌波滿意的結果,加上一分漂亮的報告,何凌波就會無條件的相信他們。甚至會拼死維護自己的部下。”
我越來越頭疼了:“這都什麼人啊?對了,輪迴司這毛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上一次圍剿貪狼!”藏天機說道:“輪迴司屬於相信貪狼亂世的那一羣人,他們堅信只有消滅了貪狼,才能避免生靈塗炭。”
“上一次圍剿貪狼,輪迴司幾乎是傾巢而出,手段也無所不用。”
“那一次,貪狼未滅,輪迴司卻在江湖中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直接和間接死在輪迴司手中的術士數以千計。”
“那之後,上任的輪迴司統領,就在不斷的彌補輪迴司與術道之間的關係。那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直到何凌波上臺,才把輪迴司的作風發展成了一種病態。”
藏天機聲音一頓道:“輪迴司對貪狼的態度始終沒有改變,一直都在執着的認爲,貪狼應該被消滅。你一定要小心。”
“一羣慫貨!”我冷笑道:“他們心心念唸的要消滅貪狼,怎麼不去琢磨琢磨破軍和七殺?”
“他們是動不起那兩位大佬,才揪着那個小貪狼不放吧?”
藏天機搖頭道:“你以爲,他們沒去謀劃過破軍和七殺嗎?”
“如果不是兩大鬼王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輪迴司在暗中搞鬼,文臣一系又在力保輪迴司,他們還可能在這世上存在嗎?”
我聽到這裡不由得又是一皺眉頭:“輪迴司的本事不小嘛!這可有點麻煩了。”
“希望冷狗能快點吧!這不是什麼久留之地。”我轉頭看向葉陽時,風若行卻說道:“李魄,你先彆着急。讓葉陽再考慮一會兒。”
“你不用擔心輪迴司會不會忽然來襲,我覺得這趟生意,好像是有人在暗中幫着我們。”
“先是輪迴司三個蛻凡高手離奇被殺。”
“後來,有人把我們引進了掌命鬼神的秘葬。”
“尤其是葉陽最後對戰七煞抱屍鎖的時候,七煞抱屍鎖明明是有機會逃脫葉陽的追殺,卻在即將逃走的時候被誰一掌給拍了回來。”
“這一路上,肯定有一個高手在暗中幫我們解決問題。”
我不由得微微一揚眉頭:
兩界堂的人兵分四路,每一路人馬怕是都得小心應付輪迴司,不會給我太大幫助。
除了兩界堂之外,只有那麼有數的幾個朋友。
零?
如果,出手的人是零,她至少應該給我一些提示。
君寄雪?
不是君寄雪,如果是君寄雪來了,他會選擇出手硬悍輪迴司,絕不會暗中行事。
還能是誰呢?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我猜測對方的身份的時候,文一了已經遇上了危險。
藏天機放走文一了之後,文一了並沒直接離開青巖村,而是選擇繞到了青巖村的背後,也就是當初金錢豹被落石砸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