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奶狗,是要造反啊!
等我傷愈了,叫上葉陽一起嚴刑拷打。
我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的是,兩界堂那邊已經風雲乍起了。
我不得不說,江鈞辭那五路人馬,比起當初的姜無憂要高明瞭不少。
我甚至覺得姜無憂是在模仿江鈞辭的行事作風,用掌握的資源,兵分幾路,讓對手應接不暇。哪怕是對方還有頂尖高手,也只能四處救火,疲於奔命,最後落得被活活耗死的下場。
姜無憂分兵,各路人馬都不算強,而且都是棺材門本身的力量。
江鈞辭的五路人馬,全都不是棺材門弟子,棺材門精銳卻像是藏在暗處的殺手,所以可以發出那致命一擊。
五路人馬就像是可以摧毀一切的漩渦,將兩界堂包裹其中,處於漩渦中心的兩界堂卻異常平靜。
老劉還沒吃早飯就拽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喝茶,王屠夫走過來坐在了老劉邊上:“早上起來喝茶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你不會學着八旗子弟衝龍溝吧?”
滿清入關之後,八旗子弟漸漸開始講究起了排面,從一早上起牀就開始講究。
八旗子弟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喝茶,俗稱“衝龍溝”,意思是去去身體裡一晚上積壓的晦氣。喝好了茶,纔開始吃早點。
八旗後人講究的人得喝小葉茶,差一點的就是喝高碎,但是“衝龍溝”的過程絕不能少。
衝龍溝自然是有他的好處,但是空腹喝茶也容易傷胃。
老劉哈哈一笑道:“今天有朋友要來,我總得打起精神不是?”
王屠夫道:“林照傳信,有五路人馬要圍攻兩界堂, 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你怎麼好像一點不着急?”
老劉搖着扇子道:“我着急,他們也不會不來啊!”
王屠夫看着老劉道:“你想好怎麼對付那五路人馬了?”
老劉搖着頭道:“想要擊退他們不難,我不用出門就能讓他們原路回去,你信不信?”
“可是,東家卻偏偏給我出了一個難題。他要我把五路人馬全都留下,這就有點不太好辦了。明明可以安居平五路,卻偏要我一戰定乾坤。”
“我都不知道該說東家心大,還是該說他把我想得太高。”
王屠夫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便翹起一條腿來躺在了安樂椅上:“我等着看看,你怎麼安居平五路。”
沒過多久,老劉的耳朵就晃動了兩下,把摺扇一合,拿着扇子往自己手心敲了兩下:“來人,把東西擡出來。”
幾個護衛把一口棺材擡進院子之後,齊齊向老劉躬身施禮,各自退去。
沒過多久,一羣人徑直衝進了兩界堂的大院,爲首的一個老頭指着老劉怒喝道:“你就是兩界堂的師爺劉寶?老夫問你,你們兩界堂有什麼資格跟我們首領交易?”
那老頭嘴上在質問老劉,眼睛看的卻是王屠夫的大腿。
王屠夫臉色一沉,手便摸向了腿邊的砍骨刀,老劉飛快傳音道:“何必跟一個死人計較!”
王屠夫看向老劉的時候,後者笑呵呵的站了起來:“閣下來自東阿旁?”
老頭冷聲道:“你知道老夫是東阿旁的供奉就可以了,至於老夫的名號,你還沒資格去問。”
老頭傲然挺胸之間,眼角又瞟向了王屠夫,似乎是等着王屠夫開口問他的名號,也好震驚一下這位絕色美人。
誰知道王屠夫乾脆把臉扭到了一邊兒,看都沒看那老頭一眼。
老劉仍舊是笑容不改:“我自然是沒有資格跟天機統領做交易,她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各位拿走就是。”
老頭不由得微微一愣,他自己都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
對方給手下遞了一個眼色,後者掀開棺材看了一眼才點了點頭。
老頭這下爲難上了,他本意是帶着精兵強將過來跟兩界堂大戰一場,卻沒想到老劉直接交出了旱魃。 他沒了動手的理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老劉也不說話,就那麼笑呵呵的看着對方,那人在原地站了半晌才冷聲道:“算你還有自知之明,告訴你們堂主,以後看見我們東阿旁的人,一律退避三舍,否則,定斬不饒。”
那人本意以爲老劉會按耐不住出手,卻沒想到老劉竟然拱手道:“在下一定把話帶到。”
這下子,那人更沒了出手的理由,只能一甩袖子:“帶上棺材我們走!”
一羣人擡着棺材出了兩界堂,王屠夫才臉色鐵青的說道:“這就是你的辦法?你不解釋清楚,小心老孃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