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個女人道:“你來之前喝了多少?怎麼大白天的說胡話呢?”
孟家女人臉色微沉之間,我再次說道:“我怎麼就沒弄明白,你們孟家女人嫁不出去了麼?隨便逮着個人就想拽回去當老公?”
“你們孟家靠碰瓷兒起家的啊?”
“放肆!”孟家老頭勃然大怒:“你敢侮辱孟家?”
我掏了掏耳朵:“是我侮辱孟家,還是你們孟家自取其辱?”
“想要男人?沒問題,我兩界堂正好有個老光桿子。雖然歲數大點,但是該有的都不缺。配上幾副藥,保準給你們孟家生個大胖小子。”
“老劉,出來給孟家相看,相看。”
老劉搖着白紙摺扇道:“主公,不要開這種玩笑。劉某的麪皮還是得要的。”
那個老頭目光微顯陰沉的看向老劉:“朋友,我孟家贅婿,我身爲家僕動不得。同爲家僕,我是不是可以向你討教幾招?”
孟家女人沒有說話,只是面帶挑釁的往我身上看了過來。看架勢就是想要在老劉身上打我的臉。
我冷聲開口道:“我兩界堂的人,是什麼人都能挑釁的嗎?老子陪你過兩招如何?”
老劉呵呵笑道:“既然這位朋友有這個雅興,老夫陪他過上兩招又如何?主公放心,老夫不會丟了主公的臉面。”
老劉不等我說話,就像是一個老學究一樣邁着方步走了出去,自然而然的站在了我們兩方中間。
我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兩界堂的會客廳不小,足夠站下三四十人。但也沒有供兩個人輾轉騰挪的空間。
高手過招,最爲兇險的地方就是這種狹小的空間。
在這種有限的空間裡動手,不僅要以快打快,還得硬碰硬的出招,誰的修爲更高,誰才能佔到便宜。
老劉那把老骨頭經不起這個折騰。
我正在想着怎麼阻止對方的時候,孟家女人的雙目猛然一縮:“五叔,退下吧!你在兩界堂,贏不了他。”
孟家女人說:他在兩界堂裡贏不了老劉。意思是,換個地方老劉不是他的對手。
老劉搖着白紙摺扇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換個地方也可以,時間,地點你們選。”
孟家老者沉聲道:“小姐,我想……”
“退下!”孟家女人的臉色一沉:“還要我把話說清楚麼?”
“老僕唐突了。”孟家老者雖然退了回去,但是不服不甘的神色卻溢於言表。
孟家女人嘆了口氣:“五叔,我不是說,你的修爲贏不了他。而是,你算計不過他。”
“他走到場地中間那幾步,每一步的距離和時間,絲毫不差。說明他是一個極爲精於算計的人。甚至,每時每刻都在算計對手。”
“你看他站的位置,從你的方向過去,無論從哪個角度出手,他都有致命的埋伏在等着你。”
“屋頂的吊燈,窗臺上的花盆,牆上的畫框都藏着致命機關。包括他本人腳下也有陷阱。”
孟家老僕聽女人說完,臉色連變了幾次,嘴上卻仍舊強硬道:“如果,我不過去,只用暗器喂他呢?”
孟家女人搖頭道:“你能想到,他想不到麼?”
孟家老僕的臉上一片慘白,老劉卻是搖着摺扇微笑不語,赫然一幅高人風采。
孟家女人看向我道:“兩界堂果然是人才濟濟。如果易地而處,讓我做孟家贅婿,我也不會願意。不過……”
孟家女人話鋒一轉道:“你入贅孟家的事情,是你父親和孟家達成的婚約。你想否認麼?”
我冷笑道:“你說有婚約,就代表着我爸跟你們達成過協議麼?”
孟家女人笑着拿出一張紙舉在空中向前一推,那張紙片平直飛向了桌子,就像有人用手拿着一樣,端端正正的擺在了我的眼前。
僅憑着這手控制真氣的本事,這個女人就足矣躋身一流高手之列。
孟家女人平靜道:“你父親李春風說過:等到婚約到期之日,他如果不在人世,或者不知所蹤,就讓我們找你出示婚約。你能認出他的筆跡。”
我心裡不由得微微一震:我爸早就料到自己會出事麼?也料到了我會活下來?
我翻開了婚約看了一眼,那上面真是我爸的字跡,尤其是我的名字,我爸寫我名字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往上挑一下筆尖,所以“魄”字那一勾會顯得特別長。
我合上婚書道:“這能代表什麼?”
孟家女人笑道:“如果,這些還不能讓你承認婚書是出自李春風之手,這裡還有一封他的親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