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竹道:“就是我的導師,他說:我適合文案。在報社那邊鍛鍊一下會有好處。”
“爲了這件事兒,我們班上幾個同學,還不大高興。說我是靠關係,找實習。”
我追問道:“你靠誰的關係?”
“我爸的關係!”趙月竹說道:“我爸跟劉老師之間關係很好的,經常到學校找他聊天,我們很多同學都見到過。”
“劉老師對我爸很尊敬,每次見到他都喊趙老師。”
我和風若行、葉陽之間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我們三個誰都沒有說話,眼神中卻交換了很多信息,風若行不動聲色的退到了套房裡間。
我開口問道:“你給我說說,你覺得哪個故事更有可能藏着秘密?”
趙月竹几乎沒有猶豫:“我覺得應該是《鐵板神算》的故事。而且,死在那個故事裡的人有點奇怪。”
我不由得追問道:“那個人死得怎麼個奇怪法?”
趙月竹道:“我聽說,那個人的食指上一直都綁着一小段紅布。就像是戴戒指一樣。從來沒摘下來過。”
“算師門徒!”我和葉陽對視之間同時開口。
很多人覺得算師就是命數師,實際上,算師和命師在術道當中有着很大的區別。
命師,是七分天數,三分人。
算師,剛好跟命師相反,三分天數,七分人。
說清楚一點,就是算師推算的重心是在人的身上,他們是根據人的性格,所處的環境,經歷的事情,來推斷某件事的結果。所以,天數對他們而言反倒是輔助的作用。
術道所說的“九命一算”就是指算師十分稀少。
術士沒有必要也不會去招惹算師,因爲算師永遠不是獨立的存在,他們往往都是以客卿的身份效力於人。
術士就算能惹得起算師的東家,也不會輕易出手,能僱得起算師的人,必然是真正的一方大豪。
算師還沒出師之前,都會在手指上捆上紅線,意思是,自己還沒用這雙手“取食”。
算師門徒摘掉紅線的那天,不僅是他出師的日子,也是他拜在東家門下,爲其效力的開始。
我和葉陽彼此看見對方眼中的疑惑:如果,那個人真是算師門徒,那他不應該輕易死在白心的手裡。
一個算師連自己的生死都算不明白,還談什麼給人謀事?
我和葉陽對視之間,趙月竹卻來了精神:“什麼是算師門徒?”
趙月竹見我除了一句“你知道得太多不好”之外,也沒繼續給她解釋,才撅着嘴繼續說了下去:“那個人在報社實習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與故事一模一樣。”
“白心那個故事發出來之後,報社的人都已以爲那個故事是照着他寫的。幾天之後,他果然說自己就是白心。還特意請假回了家。”
“不過,他走了之後就再沒回來。報社這邊也接到了警方的通知,說要去認屍體。是那個姓董的,過去認了屍體。那人的後事也是姓董的處理的。”
“他那個故事就沒寫完。”
我想了想道:“那個人叫什麼?他的故事又是怎麼回事兒?”
趙月竹道:“你等我想想,那個故事是用第一人稱寫的,我得仔細想一下,怎麼給你講比較好。”
趙月竹正在皺着眉頭想故事的時候,風若行也從外面走了進來。站在趙月竹身後向我傳音道:“我查到趙月竹的導師劉玉,也在研究白心。她把月竹弄進報社怕是有什麼蹊蹺!我們要不要再分頭去查?”
我微微搖頭道:“先聽完趙月竹的故事再說!”
風若行猶豫了一下再次傳音道:“你有沒有懷疑過趙慈,或者趙月竹?”
我微微點頭道:“懷疑過!所以,我才更要聽這個故事。”
趙月竹不知道我們三個在暗中傳音:“我想好了,你們坐好,聽我給你們講故事。”
故事的主角,名叫錢洪,是一個奇怪的大學生。他上學的時候,手上就一直帶着一根紅線。
他的故事還得從他畢業的時候說起。
錢洪大學剛畢業那年就遇上了這輩子的第一場困境。
錢洪剛剛上班兩個月,公司的商業機密就被人泄露了,所有矛頭都指向錢洪,錢洪雖然沒被抓起來,卻面臨着公司的起-訴。
錢洪的前女友非但沒有一句安慰,還來勸錢洪“投案自首”。
錢洪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泄密的事情跟錢洪的前女友和公司主管脫不了關係。可錢洪沒有任何證據,只能眼睜睜等着被人起-訴。
那時候,錢洪差點被逼瘋了,只想殺了那兩個賤-人,再給自己一刀。
錢洪真去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