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雲裳擔心道:“瘋家都是風姐的族人,萬一他們出現了大批傷亡,風姐那裡怕是也不好交代啊!”
老劉搖頭道:“黑夜梟強壓苗疆,苗疆死了這麼多人,等於是給了瘋家一個交代。”
“瘋家,也需要給苗疆一個交代。這些叛徒就是他們的交代。”
老劉說話之間,苗疆武士紛紛退出了圈外,將瘋家團團包圍,圈裡就只剩下了正在清理門戶的瘋家高手。
瘋不暝邊打邊吼道:“瘋不悔,你爲什麼要背叛瘋家,你說!只要你有苦衷,我馬上去找輪迴司把公道給你討回來。”
瘋不悔雖然丟了雙手,但是那一雙袖子卻如同長鞭,招招致命,將瘋不暝擋在了身外:“我說了,我是瘋子,你別問我理由!”
瘋不暝還不死心:“不悔,我問你,你是不是被祝紫嫣迷惑了,你告訴我。”
瘋不悔冷笑道:“瘋不暝,你自己想想,瘋家人爲什麼有三分之一要造反,爲什麼我一說造反,就有人齊聲響應?”
“瘋家,你們早就不瘋了,可是你們卻還在裝瘋賣傻!”
“風若行,爲什麼離開瘋家,去當借命人?就是因爲,你們明知道自己不瘋,卻還要裝瘋。”
“你們一次次口無遮攔,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即使是親人也難以接受吧?你以爲瘋子就會被原諒?”
“你們錯了,有些事情永遠得不到原諒。”
“尤其是來自於你們的傷害!”
瘋不暝淚流滿面,雙手卻一刻不停的攻向了瘋不悔。
雲裳低聲道:“我怎麼聽不懂他們說什麼?”
老劉迴應道:“我只能說,這是瘋家的悲哀。”
“你想,一個人,在沒瘋的時候,跟瘋子一起生活了十幾二十年,後來自己又成了瘋子。即便他後來恢復了正常,他的思維,還會立刻轉變回來麼?”
“就像是,他們在罵風若行的時候,他們可曾想過,自己會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給逼瘋?”
“剛剛的那種情形,可能每天都會在瘋家上演。”
“罵人的人,不覺得如何,被罵的人卻會當成仇恨,隨着日積月累,這種仇恨也會逐漸加深,最後也就到了只有殺了他們,擺脫現狀的程度。”
“如果有人給他們機會,他們一定會選擇報復。所以,這一部分還算正常的瘋家人反了。”
“我明白了!”雲裳低聲道:“你的意思是,最親近的人,往往傷害你最深對麼?”
雲裳有過切膚之痛,所以她很快就明白了老劉的意思。
雲裳再次道:“你們早就算到了這個結果,爲什麼不早點阻止瘋家入苗疆。”
老劉搖頭道:“沒人能阻止他們。那個時候,我們只要提出瘋家有叛徒,就會變成他們第一個攻殺的目標,瘋家最後肯定要在零的手裡全軍覆沒。”
“零,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保全瘋家。”
“只可惜,在部衆不知道服從的時候,再厲害的謀士也是無計可施。”
老劉說話之前,瘋家已經屍橫遍野,瘋不暝抱着妹妹的屍體在放聲大哭。
風若行提着帶血的龍脊雙刃往兩界堂的方向走了過來,她不再屬於瘋家。
老劉這次鬆了口氣:“祝紫凝的第二張牌,要開始了,看他們誰先動吧?”
這時候,零指揮苗疆巫師分作兩個陣營:“黑夜梟,雨陣由你來主持。我來主持風陣。”
零是想要利用苗疆巫師重組風雨大陣。
苗疆巫師剛剛分成了兩個陣營,煙雨樓地下便傳來一聲沖天而起的狼嘯。
貪狼!
剩下的三個貪狼動了!
項開、步幽冥、夏小天都是貪狼命格。
相傳他們三個當年爲了不自相殘殺,特意找人壓制了自己的命格。
現在,他們的命格卻被祝紫凝放開。
這就是祝紫凝的第二張牌?
我怎麼感覺不對?
祝紫凝聲音從煙雨樓下的秘葬中傳來:“貪狼相遇必有一戰!葉當家,現在是不是該你們表演羣狼爭天命的大戲了。”
葉陽淡淡迴應道:“我一向不給別人表演。”
“況且,你也困不住地先生,”
項開的聲音從遠處迴應道:“李堂主,我們兄弟就此別過了。以後,有葉當家在地方,我們兄弟退避三舍。世上只有一個貪狼!”
項開是在地底說話,他應該是藉助地先生的秘術,從地下遁走,沒給葉陽跟他碰面的機會。
零,從一開始就在儘可能避免三個地先生與葉陽碰面,爲的就是避免羣狼掙命再次上演。
祝紫凝的第二張牌不在葉陽身上?
她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七夕節送祝福,祝羣裡的單身汪永遠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