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盯着北雁驚雲:“陷陽河,又是什麼局?”
北雁驚雲笑道:“陷陽河,是葉千陽自己的局,我就是要用他的局,殺他的人。”
“當年,參與了斬龍的人,就包括了葉千陽自己。”
“葉千陽在斬龍不久,就洞徹天機算到了術道大劫。”
“他爲了能減少術士的傷亡,故意封閉了陷陽河,利用陷陽河的煞氣,製造一批鬼神軍供帝王決戰天魂。”
北雁驚雲聲音一沉道:“我剛好可以利用葉千陽的安排幹掉他的人,豈不妙哉。”
“想要算計葉千陽不能着急,你越是着急,他就越是容易逃脫。”
“所以,只能徐徐圖之。”
“我以北雁驚雲的身份,在江湖中行走多年,不斷勾連六扇門遺留的術士。”
“給所有人造成了流放之地藏有秘寶的假象。”
“你們是不是覺得,用幾十年佈一個局非常傻?”
“那你們就錯了,局做得越久,釣上來的魚就越大。這是不變的真理。”
北雁驚雲道:“我故意讓棺材門發現了我的一個身份:弈天棋主。就是爲了引他們入局。”
“弈天棋主的這個身份,最精妙的地方,不是在針對棺材門,而是在帶着大義與棺材門作對。”
“這樣說吧!”
“我給江湖的假象是,弈天棋主與棺材門走的路不同,但是目的相同。”
“弈天棋主爲了挽救術道,不惜犧牲一切,甚至不惜背叛帝王,揹負罵名。”
“而且,他也爲了積蓄力量,不斷探索秘境,蒐羅秘寶,麾下弟子各個前赴後繼。”
“這些,都代表着什麼?”
“代表着弈天棋主,是一個悲情的英雄,是一個爲了大義犧牲的英雄。”
“所以,棺材門需要對付弈天棋主,但是從感情上又會對他有所同情。所以,不會在第一時間把我趕盡殺絕。”
“他們對弈天棋主的理解,也就造成了這次我佈局的關鍵。”
“誰又能想到,一直在對弈天道的人,其實就是真正的順天盟主呢?”
北雁驚雲微笑道:“其實,你們從雪山之戰開始,就已經落進了我的局中。”
“王魂帶走了葉千陽的頭骨,自然會感應到這裡其他的鐵骨。”
“王魂來了,當然也就探查到了六扇門,北雁驚雲。”
“但是,我給王魂造成的錯覺,就是葉千陽的某一次轉世,被人關進了陷陽河的牢城營。”
“然後,再一點點的拋出,弈天九子的真正目的。”
“王魂、謝半鬼也就隨之制定了,把弈天九子之爭帶入陷陽河,在這裡困死弈天九子,引弈天棋主現身的辦法。”
“其實,他不知道,真正的弈天棋主十年前就進了陷陽河。”
“我這些年,拼上自己不出陷陽河,躲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遙控江湖,就是爲了今日之戰。”
“陷陽河,對於棺材門就是一個死局。”
“棺材門兵發陷陽河,勢必要跟陷陽河鬼神軍發生大戰。”
“鬼神軍固然會被消滅,棺材門也同樣會損失一定的實力。”
“葉千陽留在這裡的釘子,必然會被我拔除。”
“陷陽河的這筆買賣,無論怎麼算,我都是穩賺不賠。”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北雁驚雲:“這麼看的話,你還是比葉千陽差了不止一籌啊!”
“他能在這裡籌建鬼神軍。而你,卻連鬼神軍的控制權都拿不到。只能引棺材門進來殺人。”
北雁驚雲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才勉強說道:“葉千陽終歸還是落進了我的算計。”
北雁驚雲手指葉陽的方向:“他現在不就是在鑄造鐵骨棺?”
“我故意拿走了一塊鐵骨,葉千陽的鐵骨不全,他只能拿自己往棺材裡填。”
“鐵骨棺成,葉千陽死。這個世上也就沒有貪狼星將了。”
“你知道這裡爲什麼叫陷陽河麼?”
“那是我給陷陽河改的名字,我就是要在這裡讓葉千陽進退兩難,死不瞑目。”
北雁驚雲陰冷道:“接下來就是帝王。”
“除了弈天九子,我還有辦法對付帝王。”
“貪狼死了,帝王沒了。我倒要看看,術道憑什麼阻擋天劫。”
我目光陰沉的道:“你到底有幾重身份?”
北雁驚雲道:“弈天棋主,北雁驚雲,應天盟主全都是我。”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葉千陽會被困死在這裡,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在你的身上。”
“我知道,你們之間的兄弟之情,生死不離。”
“所以,我在無仙鎮那裡跟你玩了一個小小的遊戲。”
“引-爆了貪狼氣運。”
“葉千陽不死,他就會吞了你的氣運。”
“葉千陽就是那種可以爲了兄弟九死不悔的人。”
“所以,大義,他得死。私情,他還是得死。”
“這就是葉千陽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