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跟陳疏雨開玩笑,沒想到對方卻一本正經地回答道:“術道上確實有過這樣的傳聞。只不過,弈天棋、棺材門誰都沒出來澄清。這個傳聞也就成了謎團。”
“直到今天還有人在這樣傳說!”
“哦!”我隨口答了一聲才問道:“那護棋使又是怎麼回事兒?”
陳疏雨解釋道:“護棋使,就是棋主給弈天九子準備的力量。他們不止要把血棋交給九子,也要聽從九子的調遣,對九子忠心不二,是最起碼的要求。”
我低聲自語道:“難怪,傳說中得到盜門至寶,就可以號令盜門。原來,至寶得是盜門心甘情願送出去才行啊!”
“對了!護棋使的血棋子,是得有人來取,還是護棋使自己挑人選?”
陳疏雨轉頭看了一眼傳訊使,她的意思是,剛纔傳訊使不是說了,不得擅自做主送出棋子嗎?
我回頭就給了傳訊使一腳:“問你話呢?別裝啞巴!”
這會兒,傳訊使已經緩過了一口氣來:“不得擅自送人,是說,不得自己做主放棄護棋使的身份,等你遇上了明主,可以交出棋子,聽其調遣。”
“或者,有人能令你折服,你也可以交出血棋。”
我笑道:“那我不還是沒有好處麼?”
“不是!”傳訊使被我砍了幾根手指頭之後態度乖多了:“你的主人登臨術道巔峰,兩界堂必然萬人之上,甚至位極人臣,這不就是好處麼?”
“狗屁!”我呸了一聲道:“老子對稱霸江湖都沒興趣,會去給人當走狗嗎?”
傳訊使冷聲道:“我還是那句話,棋主決定的事情,你不做也得做。棋主令諭,不容有人違逆。”
傳訊使在那說話,我卻在低頭找東西。
陳疏雨和葉陽大概以爲我要撿石頭,也沒人過來攔我。
傳訊使又繼續說了下去:“李魄,我知道,你沒讀過幾天書。有些道理,我覺得,你應該聽聽。”
“你聽過: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侮大鄰,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這句話麼?”
我冷笑道:“韓非子的《亡徵》是吧?你還少了一句:國小而不處卑。”
傳訊使道:“你知道就好,《亡徵》雖然說的是國事,但是用在兩界堂也很合適!”
“兩界堂實力不足,卻不知道低調行事,不知道敬畏強者,不知道結交權貴。早已經是四面楚歌,呈現敗亡之兆。”
“如果,你成爲護棋使,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傳訊使還在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拽下來一根樹枝,在手裡一折兩段之後,當做筷子從路邊夾回來一個驢屎球子。
“別……”陳疏雨剛想阻止,我已經左手一拳打在了傳訊使的肚子上,趁着對方低頭張嘴的工夫,直接把驢屎球子塞進了他嘴裡。
我沒等對方往出吐東西,就點住了對方穴道,順手撕開對方衣服,把他嘴給纏了個嚴實。
我擡手在直翻白眼的傳訊使臉上拍了兩下:“你倒是再跟我逼逼啊?你再敢逼逼,我就找塊牛屎去,不把噎得張不開嘴,我跟你姓兒。”
這下傳訊使沒吐,陳疏雨先吐了!
葉陽皺着眉頭先走:“你能不能不弄得這麼噁心?下回再抓俘虜,得抓個話少的!太噁心了!”
我又把繩子扔給了陳疏雨:“牽着走!別把他嘴解開啊!他要是吐出來,讓你再看一遍,我可不負責。”
陳疏雨聽完,乾脆又往傳訊使嘴上勒了一道繩子,才放心趕了上來。
我對葉陽說道:“你說,文一了會不會也是護棋使?他把血棋交給了江均辭?”
葉陽轉頭看了看傳訊使:“你好像下手早了。要不,你把他弄樹林裡,再問問?”
我看了對方一眼:“算了,等他消化完再說吧!”
陳疏雨道:“據我所知,除了盜門有一枚血棋之外,無形,無相,無生各有一枚血棋!”
我頓時就是一驚:無形,無相,無生,我全都打過交道。
無相,已經被零斬盡殺絕,無相的血棋子應該是落進了零的手裡。她在等待帝王出現,那枚血棋子最後應該會被零交給帝王。
無生,說是在等貪狼。那不就代表,他們選定的主子是貪狼?
無形,又是怎麼回事兒?
我看向陳疏雨道:“你給我講講,這三家是怎麼回事兒?”
陳疏雨道:“無相,專門盜取術道秘籍,因爲他們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又都在使用一個名字,所以他們被稱爲無相。”
“無生,是借命人組成組織。專門收集壽元,也在互相守望。有人說,無生的名字,來自於他們龍頭,餘無生。但是這個說法並不被術道認可。無生,別有用意。”
“無形,纔是最爲神秘的組合。無形,從不用真實身份,他們出手往往都會僞裝成普通人。無形,主要目標就是術道秘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