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是吧,準備一下,打石膏,”下午的時候,一個醫生進來推着個車。
“我怕呀,”只見張美兩隻眼睛盯着我,漏出可憐的模樣。
“忍忍就過去了,”大家都知道,石膏一般是不打麻藥的,於是我便陪着她一起進去了。
“疼,疼死我了,”只見石膏按上張美腿的時候,強行正骨,張美的臉瞬間白了起來。眼淚就下來了。
“堅強點,”我將我胳膊伸了過去,任憑她那血盆大口咬我,沒法,不然看她咬牙切齒那樣看得我揪心。
“好了,注意休息,”沒一會,石膏手術總算是做完,我跟醫生把張美搬到了車上,得虧張美輕,不然我都怕我着身子骨吃不消。
“好了,注意休息吧,有什麼事情去值班室找我,”到了病房,我倆將張美搬到了牀上,沒法,就算她再瘦,我這一個人也吃不消。
“好的,謝謝,麻煩你了,”我對醫生道了個謝。
“好點了唄,”我看着牀上的張美那麼憔悴,的確要是我估計也會疼瘋的。
“好多了,給我拿根香蕉吃。”
“嗯,吃吧,”我將香蕉皮剝開遞給了她,我活這麼大,真的除了我爹媽,我沒這麼伺候過別人。
“你說,咱倆爲什麼會成爲朋友那,”我在那裡看着報紙,張美突然問道。
“這個呀,緣分唄,前生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相遇,”我看着報紙答道,因爲報紙上有一箇中彩票的新聞,我要是也能用中彩票就好了。
“哼,那我有多倒黴,上輩子跟你五百次回眸,”大爺的,我發現這小妮子做完石膏以後活躍了不少,要不是石膏綁着她,我估計她現在都出去玩了。
“你開心就好,”我實在不知道回答什麼,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正是老陳,這小子又跟我打電話,估計沒好事。
“喂,幹嘛,我沒空替你盯鋪子,”剛接了電話,我就說道。
“哎呀,我怎麼可能老找你幫忙,這不今天沒事幹,想找你歇會。”
“那你來醫院找我吧,我朋友住院了,”我將地址發給了他,在樓道抽了根菸便進了屋子裡。
“你幹嘛去了,耽誤你事情了嗎,我這裡沒事了,要是有事你就先去忙,”張美怕因爲她耽誤了我的事情。
“沒事,沒事,一個朋友,一會就過來了,”我坐在了凳子上看起來了報紙。
“哎呀,老郭,我找了半天,你是不知道,這地方真難找,剛纔樓下還有個人跟我吵架,得虧我是練過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打跑了,”沒一會,老陳過來了,一進門跟機關槍似的,得得得。
“小點聲,”我撇了撇牀上的張美,只見這小妮子看着老陳。
“那個,不好意思啊,有點激動,”老陳有些尷尬,將手上的牛奶放了下來,看向了我。
“這位是,”老陳看到了牀上的張美,依舊眼睛直了,我有些懷疑,他連妹子都沒見過。
“我朋友,”我壞笑了一下,言外之意告訴老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老郭,借一步說話,”我就知道,這小子找我絕對有事。
“抽菸,抽菸,”老陳到樓道里遞給我根中華,還給我點上,馬德,這小子到底幹嘛,我犯起了嘀咕。
“你小子到底幹嘛,黃鼠狼給雞拜年。”
“哎呀,哪裡話,就是買盒好煙給你抽抽唄,你看你老疑神疑鬼,”老陳笑着回答道。
“那個,哥,商量個事唄,”馬德,我這剛抽了一口,一陣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咳咳,”一聽到這小子說話我就嗆到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的中華煙沒這麼好說,說吧,啥事,”我將手上的菸頭扔到了垃圾桶裡。
“是這樣的,我老家有點事,必須讓我回去,這鋪子又不能沒人,你就抽空幫我盯一週。”
“你那鋪子一天到晚也賣不出去點啥東西,開不開有啥區別。”
“說多了,都是淚,你是不知道,上個月供貨商打折,我進了一批貨,現在囤手裡了,”說完以後,老陳居然抽泣了起來。
“行行行,我盯,”我實在是看不了大老爺們這樣。
“真的呀,謝謝你了,兄弟,”突然他的臉跟變臉似的就變了過來,真應該給這小子頒個奧斯卡小金人。
“你啥時候走,”我有些無奈,誰讓咱答應了人家。
“明天走,這是鑰匙,你回去照顧妹子把,我先走了,”說完以後,這小子把鑰匙塞到了我手裡便跑了,生怕我後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