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子家就是這裡,”我倆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麻子臉他家,不知道這貨是不是生前太遭人恨了,裡面居然就三四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那天的新郎官,看來這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個道理還是沒錯的。
我跟屈舒言走了進去,我見新郎官看了看屈舒言眼睛都直了,其實怎麼說那,屈舒言跟死去的桂花比起來,屈舒言其實跟桂花比,身材什麼都差不多,在臉上肯定要略遜一籌,但是屈舒言身上有一股氣質,那種自然散發出來的,足以迷倒衆多男人。
“看啥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喂狗吃,”我見這貨盯着一動不動,我走到他面前拍了他腦袋一巴掌說道。
“你,算了,”村長家兒子擡頭看了看是我,擡起來的手掌又撂了下去,麻子臉的屍體此刻正躺在牀上,不過下本身全部被蓋住了,估計在等棺材來吧。
“什麼時候發現的,”我問了問旁邊抽着煙的男人,這男人歲數不小了,我估計是麻子臉他爹。
“沒多久,我起牀叫他起來,他一直不搭理我,我走到他牀邊晃了晃他,發現他身體冰涼,然後在試探呼吸,已經沒了,”男人說到這裡手一哆嗦香菸掉到了地下。
“我兒子死的冤枉啊,死的冤枉啊,他是被害死的,他是被害死的啊,”麻子臉他媽此刻在那裡鬼哭狼嚎道,其實我對麻子臉怎麼說那,我對他沒什麼好感,我沒有想到桂花會這麼快動手,其實我挺恨麻子臉的,因爲沒有他,桂花也不會自殺,但是鬧新娘的習俗也不是他設定的,他只是煽風點火罷了,昨晚要是知道這麼快動手,其實我也會阻止,但是我又不想阻止,唉,這人啊,琢磨不透,自己這菩薩心腸什麼時候能改改。
這時候我無意中瞥到了麻子臉的眼睛,他的瞳孔放大着,生前肯定是遭受了什麼驚嚇,他身體我就不知道了,因爲我看不到,我走過去趁他父母沒注意,悄悄用把麻子臉的眼睛給合上了,我並不想讓他死不瞑目。
後來救護車開到了門口,幾個醫生從車上下來了,拿出一系列的東西,在那裡不知道幹什麼那,咱也不懂,後來醫生得出的結論就是死前遭受了驚嚇,導致心肌梗塞死亡,除此之外就沒了,也就是說,十有八九,他是被桂花害死的,我又到了屋子哪裡,我發現在牆壁上,有一個血淋淋的1。
兩天內死亡了兩條人命,整個村陷入了恐慌之中,他們說桂花死之前穿着紅衣,肯定是變成紅衣厲鬼回來報復麻子臉了,但是那天鬧新娘的肯定不只是麻子臉一個,那些人此刻也慌了神。
一羣人此刻堵在了桂花她家門口,紛紛要桂花她家搬走,滾走,還往院子裡扔雞蛋,垃圾,這些人在生死麪前,所謂的親情友情根本不值一提,他們只想讓桂花家搬走,她們覺得搬走了,桂花也就跟着他媽一起走了,他們就能倖免遇難,可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徒有的。
“你們有毛病啊,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桂花回來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知道嗎,科學時代,相信科學,”屈舒言堵在門口說道,雖然她知道桂花回來了,但她也不能實話實說啊。
“你滾蛋,你滾蛋,你也滾,整個村就是因爲有桂花纔會雞犬不寧,就是因爲她,她就是個畜生,她就該死,”一個男生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我從地下撿起來石頭就砸了過去。
“哎呦,誰砸我,”男生捂着腦袋痛苦道。
“我砸的,怎麼,你不服?”我走到門口將屈舒言擋在我身後說道,這些大概二來個人把門口圍的水泄不通,其中四個哪天鬧新娘的也在,而且被我砸的那個也是。
“你憑什麼砸我,憑什麼,桂花就是該死,他死了之後還回來禍害我們,她自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隨着這男生的聲音響起,人羣中又喧鬧了起來。
“閉嘴,媽的,你這種人就特麼該死,自己心裡幹了點什麼事,自己不知道嗎,我告訴你們所有人,你們要是再找事,休怪我翻臉,轟隆!”說完之後我從兜裡打出了一道驅雷咒,晴空萬里一道雷突然想起,讓門外這些人懷疑起來了我的身份,之後一羣人就全部散了,我沒有想到這羣人居然會這樣,虧我還想着保護他們,現在想想真的賤。
我此刻打算完成桂花的心願,把她父母都帶走,至於這羣人,愛怎麼樣怎麼樣,與我何干!
中午吃完飯,我點了支菸坐到了桂花家院子外那條馬路上,一方面我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幫他們,另一方面防止這羣人再來鬧事。
“你在想什麼,有什麼事不妨說出來,說出來或許會好很多啊,”屈舒言此刻搬了個凳子坐到我旁邊問道。
“我在想我要不要幫你們村裡這羣人,說句實話,我現在大可打個電話,讓莊裡那個朋友開車來,拉着桂花父母,你在拉上咱奶奶,咱們就一起走了,我沒有想到,你們村裡這羣人居然會這樣,唉,”我搖了搖頭嘆氣道。
“說實話,子陽,桂花是我的朋友,她死了具體因爲什麼,我也清楚,我又不傻,其實今天村民們做的這一切讓我也非常的氣憤,但是你知道,這是生我養我的土地,你也知道,我是當警察的,我們遇到過的很多殺人犯,都是被逼的,他們殺的人有可能真的該死,難道因爲這個,我們就會放了這個殺人犯嗎?”屈舒言這番話,漸漸讓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