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頓時鴉雀無聲,那些謾罵蕭兮的聲音,也全部消失了,她們瞪大眼睛,完全震驚在這一幕中。
誰來告訴她們,是不是漿糊蒙了她們的眼,纔會出現這麼不真實的幻覺?
一定是這樣。
能上聖都美男榜的公子,不知道有多少漂亮小姐瘋狂熾熱的追捧。
何況美男榜的榜首?公子這般頂級的美男?
他怎麼可能去親吻那個無恥的女人?一定是她們看錯了,對,就是她們看錯了。
她們用力的閉上眼睛,心中祈禱是個幻覺,再次睜開,她們差點哭了。
臺上,她們的公子,真的在親吻那個無恥的女人……
蕭兮瞪大的瞳孔彷彿定格,瞅着壓下來的俊臉,纖長的羽睫,彷彿兩隻極美展翅的黑蝶,微涼的薄脣就快覆上她脣瓣的時候,她忽然伸手推他,細腰一緊,被他大掌緊緊的壓住。
她和他幾乎無縫隙的緊貼着,隱晦的地方,他拇指壓着她腰間的軟處,推他的小手彷彿力氣被抽走,變成軟綿綿的小爪子抵在他的胸口。
“放……”開我。
她的聲音剛發出,就被他薄脣吞沒了,她纖長的羽睫輕顫,想到臺下那麼多人在看,蕭兮頓時紅了臉。
鳳凌然沒有深吻,吞沒了她的聲音之後,就摟着她消失在臺上。
這時……
單于元清已經從樓上衝了下來,擼起袖管,一副要找鳳凌然算賬的虎樣。
太過分了,宋兮是大哥看上的女人,鳳凌然怎麼能搶大哥的女人?就算他是鳳家大公子,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搶別人的女人吧?
“讓開,讓開,你們這羣花癡。”
單于元清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揮開那些當他道的小姐,把人推的摔在地上,也不去看一眼,這些被推,摔倒的小姐受了委屈,也不敢吭聲。
聖都就這麼點大,聖都的“清王爺”,她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誰又有那個膽子,敢得罪和聖都第一家族關係交好的皇室?
單于元清走上臺的時候,評選臺上的中年男子忽然站了起來。
“放肆,你們當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中年男子胸腔中發出的聲音威壓極大,就連單于元清也被震退了數步,臺下沒有修爲的女子倒是不受影響,修爲淺些的男子就慘了,胸腔血氣翻滾,差點沒噴出一口鮮血。
中年男子表情很不好,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那麼狂妄的離開,還在衆目睽睽下,做出那種有辱斯文的事情,簡直就是玷污了神聖的評選臺。
“我宣佈,今年的榜首是南華君。”
中年男子的聲音剛落,南華君的愛慕者們,全都驚喜的歡呼起來。
因爲此時,除了鳳凌然和南華君,還沒有別人出來,就連鳳少棠,也沒有出來。
南華君比所有人晚進半個時辰,卻是除了鳳凌然之外,第一個出來,這深厚的靈力,得到美男榜首,當之無愧。
至少,愛慕南華君的女子們是這麼想的。
“不公平,分明就是我們公子第一個從虛靈畫軸中出來,榜首應該是我們公子纔對。”
“沒錯,太不公平了,歐陽長老,你不能因爲我們的公子冷酷狂霸天,你就奪了我們公子的榜首之位,我們就喜歡他那樣霸氣的離開,如果你不把榜首還給我們公子,這場美男評選也不具備真實和公正。”
“對,把榜首還給我們公子,南華君應該排第二,第二……”
“我們公子是榜首,南華君第二……”
不知誰喊了一句,鳳凌然的粉絲開始扯着嗓子,異口同聲的大喊:“我們公子是榜首,南華君第二……”
歐陽長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反了反了,這些花癡們都想造反是不是?
此刻。
奴兒似乎被所有人遺忘,他心跳如雷,看到蕭兮出現,他差一點就上去相認了,但他終究是控制住了,他還不能,南宮湚的人就在臺下暗處盯着,他不能讓南宮湚發現蕭兮。
當看到鳳凌然也出現在臺上,還擁吻蕭兮,奴兒的心,不知是高興還是發疼?
有鳳凌然在,南宮湚就算此刻出來,也不可能從鳳凌然的手中帶走蕭兮。可是,鳳凌然會帶走蕭兮,那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去村子找她了。
難道……他和蕭兮在這裡的緣分……還沒開始就要結束嗎?
奴兒的心好痛,也許,這就是他的命,他沒了修爲,也沒了小姐……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奴兒溼了眼角,他手指深入掌心,本以爲自己能割捨那段緣分,直到他真正的離開,才知道時間變的多麼難熬。
後來,他後悔了,他不顧一切的去找蕭兮,哪怕遠遠的看着她,他也會覺得很幸福,當看到蕭兮有危險,生死一線的時候。
奴兒毫不猶豫的化作妖光衝了過去,但他沒能幫蕭兮擋掉生死劫,他抱着蕭兮的屍體,傷心欲絕,恨不得替蕭兮去死。
再後來,他打開了夫人留下的密卷,才帶着蕭兮來到這片大陸,他耗盡修爲,終於讓蕭兮起死回生。
那一刻,他死寂的心彷彿又活了過來,他緊緊的抱着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血骨之中,化爲一體,但他知道,唯有這一刻,他才能這麼放肆……
現在,他失去了放肆的資格,連相認都變的不可能了……
“全都給我閉嘴。”歐陽長老憤怒的說道:“我纔是評委,你們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質疑我的決定?”
歐陽長老冷厲的看着那些抗議花癡女,那小子莫名其妙的闖進“虛靈畫軸”,他本就不打算放他出來,只是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摧毀了“虛靈畫軸”,第一個出來。
歐陽長老當時看了身邊帶着面紗的女子一眼,看到她微微顰眉,他就沒打算讓那小子得到美男榜首。
小姐雖然不說,歐陽長老知道,她心中的那個人是南華君。
所以,就算鳳凌然現在站在臺上,歐陽長老也不會讓鳳凌然得到榜首,壓了南華君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