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蕭兮的官差指着牢房中被折磨的女人說道,他的目光又落在蕭兮精緻的臉上,真是一個美人胚子,可比那渾身都臭爛的柳小姐好看多了,身上也香……
蕭兮忽然轉眸,眸光幽冷,直逼官差,駭了他心中一跳,有些不敢直視蕭兮。
這女人的目光太凌厲了,就像開封的劍。
“看什麼看?再看先挖了你的眼睛。”
官差說的有些心虛,但他在獄中威風慣了,還不能容忍一個“重犯”的氣勢壓過自己。
“你們太過分了,身爲官差,知法犯法,在獄中幹這等骯髒齷蹉的事情,就算那女子是個死刑犯,你們也不能這樣踐踏她。”風易看到女人被凌辱,心中很是憤怒,又聽到官差說蕭兮,他橫眉怒對:“我告訴你們這羣蠢才,她是皇后,當今皇上最愛的女人,你們敢動她一根毫毛,皇上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風易幾乎是用吼的,忘記了脖子的傷痕,他雖然同情牢中被折磨的女子,但這種事情,不可以發生在蕭兮的身上,他也絕不能接受,哪怕和這些人同歸於盡,他也不會讓他們那樣的凌辱蕭兮。
官差揚手用力的抽了風易一巴掌:“閉嘴,你有空管別人閒事,還不如先管好你自己,等會兒有你受的。”又看了一眼蕭兮,輕蔑的說道:“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做夢想當皇后?去給皇上提鞋都不配。”
風易俊俏的臉被打偏,嘴角流下鮮紅的血,他手指曲起,緊緊的捏住,很想給官差一記重拳,但他忍住了,這個時候跟官差發生衝突,會連累到蕭兮。
風易緊捏的手指,又漸漸鬆開了。
蕭兮看到風易被打,心中很不舒服,眸光微暗,待官差轉過頭去,押着風易繼續走的時候……
“主人,這兩個壞蛋太可惡了,小蠱去把他們毒死。”
耳珠上的“小耳釘”氣的不輕,肉嘟嘟的身子不停的顫動。
蕭兮阻止了小蠱,和風易一起被押進了刑房,各種刑具,冰冷恐怖,有些刑具是黑紅色,彷彿長年累月的沾染鮮血,殘忍又噁心。
蕭兮的視線短暫的停留在一個滿是釘子的長凳上,看到官差押着風易走了過去,她微微顰眉,手指悄然無聲的彈了一下。
押着風易的官差忽然膝蓋撞在長凳腿上,本能的鬆開風易,手掌壓在凳面,悽慘的叫聲衝破喉嚨,整個手掌,穿透了鐵釘,鮮血直流。
押着蕭兮的官差愣住了,事發突然,他回神的時候,強拉着蕭兮,走到長凳前,看到鐵釘穿透了官差的手掌,他心中莫名的有些慌,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有點詭異。
“幫……幫我。”被穿透手掌的官差擡起頭,臉上披了一層冷汗,扭曲如鬼。
“福子,你忍着點。”官差鬆開蕭兮,雙手有些顫抖的抓住福子的手臂,有些不忍,還是一鼓作氣,把福子的手從鐵釘中拔了出來。
“啊~啊~啊~”悽慘的叫聲,迴盪在刑房中。rz90
風易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手掌從鐵釘中拔出來,看着都覺得很疼啊!
他走到蕭兮身邊,手指扯了蕭兮的衣袖一下,俊朗的眉梢微挑,目光朝官差看了一眼,彷彿在問,這是不是你乾的?
蕭兮微微一笑,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表情,彷彿方纔動手的人不是她,而是那叫福子的官差自作自受。
風易和蕭兮的腳上都被上了鐵鐐,是無法逃跑的。
福子的手被拔了出來,一片鮮紅,官差撕下一塊布條,裹住福子不停冒血的掌心。
“福子,你的手傷這麼嚴重,趕緊去醫館看看,這裡就交給我吧!”
福子痛的臉色卡白,腳還沒踏出刑房大門,一個頭戴白紗帽的女子走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
“我是知府大人派來的人。”
女子的聲音就像被割破的嗓子,不等官差質疑,她從腰間拿出一枚令牌,這裡的官差無人不認識這令牌,是知府常年戴在身上視如命的知府令。
福子和另一名官差一驚,再也不敢質疑女子。
蕭兮轉身,目光看向一身白的女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她怎麼感覺這個女子,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