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夜墨君那蒼白的臉龐先是輕輕一凜,雙眉緊蹙。
眸中,隱晦光芒,閃爍不已。
只是很快的,夜墨君便恢復了以往儒雅的神色,紅脣一啓,沉聲說道。
“平身吧!”
聽到夜墨君此話,蘇酒酒當即鬆口氣,隨即,再畢恭畢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雖然是站起來了,蘇酒酒還是冷的微微發抖着。
夜墨寒見此,眉頭先是輕輕一蹙,隨即,雙脣微啓,沉聲說道。
“小酒,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聽到夜墨寒此話,蘇酒酒心頭頓時一喜。
畢竟現在,她都快凍死了。
不過,這不是最要緊的!
最要命的是,此刻夜墨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雖然夜墨君不像夜墨寒,光是一個目光,便足以將人殺死於無形之中。
只是,夜墨君的目光,給她的感覺,就彷彿一條有毒的毒蛇。
被他靜靜的盯着,她只覺得頭皮發麻,心驚膽戰的……
也不知道,夜墨君是不是瞧出什麼,纔會用這樣的目光看着她!?
想到這裡,蘇酒酒心裡,不由瀰漫着一股不安了……
……
靜靜的看着那一道嬌小的身影,越走越遠,直到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夜墨寒才慢慢收回了目光。
下一刻,眼尾一掃,當對上夜墨君落在自己身上,那佈滿探究的黑眸之際,夜墨寒臉上不由一愣。
“皇上,怎麼了!?”
夜墨寒開口,眉宇間,帶着幾分疑惑。
卻見夜墨君先是靜靜的凝視着他一眼,隨即,紅脣微啓,像是隨口問道。
“寒,朕還從來不曾見到過,你對哪一個下人如此關心的呢!”
聽到夜墨君此話,夜墨寒臉上再次微微一愣,隨即,再想到那一個嬌小可愛的小女子,眸中神色不由一柔。
“皇上,小酒他身子單薄,而且對臣弟十分的忠心,臣弟纔對她格外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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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寒開口,語氣淡淡的。
然而,他眸中的柔光,卻讓夜墨君瞧着,眉心不由輕輕一蹙。
只是,很快的,夜墨君便恢復以往神色,紅脣一啓,開口說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寒你纔剛剛醒過來,身子還沒有完全康復呢!不宜久站在這裡,我們回去吧!”
夜墨君一邊說着,再見夜墨寒那微微滑落到肩膀的衣袍。
當即上前,再伸手輕輕爲夜墨寒將滑落到肩膀的衣袍拉了上去。
夜墨君此舉,彷彿最自然不過了。
只是夜墨寒瞧着,俊臉卻是微微一愣。
隨即,雙腳一退,便下意識的倒退一步。
“謝皇上,臣弟自己來即可。”
夜墨寒開口,語氣淡淡的,帶着君臣之間的恭敬。
夜墨君聞言,臉上先是輕輕一愣。
眸中一抹淡淡的黯然,一閃即逝。
“呵……寒你最是講究君臣之禮,也罷……”
夜墨君開口,無奈一笑。
心裡,卻是微微嘆息着……
……
蘇酒酒冷的快要凍死了。
所以,在回到自己小院子裡面之後,當即泡了一個熱水澡。
本想着,泡完澡,就早早睡覺去。
只是當蘇酒酒才梳洗完畢,穿戴好衣服,門外,便傳來了李大牛那佈滿歡喜的驚呼聲了——
“小酒,小酒!”
聽到李大牛這如同千里尋夫的妻子,終於見到心心念念丈夫時候的激動歡呼,蘇酒酒當即一驚。
待打開雕花木門之後,自己整個人,當即被李大牛狠狠抱起。
雙腳懸空,蘇酒酒被李大牛緊緊抱在懷中,只差沒憋死了。
只是李大牛卻全然不知,只是一味的歡喜激動着。
“太好了!小酒,你真的沒事,真的回來了!實在是太好了!當初十九爺告訴我們,你沒死的時候,我們還以爲十九爺騙我們呢!幸好,你終於回來了!”
李大牛開口,語氣中,更是掩飾不住的狂喜激動。
聞言,蘇酒酒心頭不由一暖。
“大牛哥……”
蘇酒酒開口,心裡,盡是歡喜激動着。
倒是一旁的石頭,再見到蘇酒酒憋得快暈過去的模樣,當即伸手,狠狠拍打了一下李大牛的肩膀,開口氣惱說道。
“李大牛,你快點放開小酒,要不然,小酒都要憋死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小酒,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只是一時太激動了!你都不知道,當我得知你墜崖身亡的時候,我有多傷心,我還以爲,小酒你真的死掉了呢!嗚嗚嗚……”
說到最後,李大牛更是一個忍不住,哇的一聲,便嚎聲大哭起來了。
看着長的人高馬大,四肢發達壯健的李大牛,居然哇的一聲,便哭的如同一個孩子似的,蘇酒酒和石頭當即愣住了。
不過,蘇酒酒也心知,李大牛本想淳樸,他是太過擔心自己,纔會如此緊張擔心。
想到這裡,蘇酒酒心頭一暖,當即拿起一塊乾淨的手帕,便爲李大牛擦拭着臉上的眼淚來了。
“大牛哥,你別哭了,我不是好好地嗎!?你再哭的話,讓別人聽到,定要笑話你了……”
“別人笑就笑,我纔不管呢!我現在只是高興,小酒你平安無恙,我真的高興!”
李大牛一邊說着,一邊享受着蘇酒酒幫他擦眼淚的待遇。
一旁的石頭見此,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李大牛,你當真沒出息!長的人高馬大,還在這裡流馬尿!切!”
聽到石頭不屑的話,李大牛當即一抹臉上的眼淚,不甘反擊着。
“你還說我沒出息!也不知道當初是誰以爲小酒死了,天天在那裡抹眼淚呢!”
“額……”
聽到李大牛此話,石頭臉上當即一囧。
“纔沒有呢!”
“你就有!”
“沒有!”
“有!”
……
聽到李大牛和石頭兩人,不斷拌着嘴,蘇酒酒忍不住呵呵直笑着。
只覺得,現在真不錯!
在這個世界上,有對自己這麼好的朋友。
還有夜墨寒……
只是,下一刻,蘇酒酒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眉頭微蹙,臉上一暗。
雖說剛纔宗叔待她神色不錯,只是,蘇酒酒卻不知道,宗叔剛纔,是因爲夜墨寒在,才故意那樣待她呢,還是!?
一想到這裡,蘇酒酒便無奈的嘆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