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千魅開口說着,一邊伸手摸着天翊的小腦袋瓜子,望向天翊的目光,盡是深深的寵溺和憐惜。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着,還以爲,他們纔是兩父子呢!
看着眼前一幕,自己兒子對別的都男子笑的如此的崇拜歡喜,夜墨寒那狹長的黑眸,先是微微一眯,紅脣一抿。
瞧着夜墨寒越發陰霾的臉色,畫千魅卻笑的越發的歡喜了。
眉目舒展,臉色笑容燦爛,彷彿一隻得意傲嬌的孔雀似的!
對於夜墨寒跟畫千魅的明爭暗鬥,蘇酒酒是不知道。
此刻,蘇酒酒正被湖裡漂浮着的魚兒震驚住了。
想不到,剛纔畫千魅一木棍下去,居然能夠擊倒那麼多的魚兒。
看着漂浮在湖面十幾條肥美的魚兒,蘇酒酒頓時間,更是眉開眼笑的。
他們的午餐,有着落了呢!
就在蘇酒酒心裡如此想着,便見畫千魅已經拿着手中木棍子,將漂浮在湖面的魚兒,一條一條插上來了。
看着畫千魅手中的木棍子,竄着的十幾條肥美的魚兒,蘇酒酒眸中不由閃爍着幾分讚賞之色。
“畫千魅,你還真厲害呢!”
蘇酒酒開口,實話實說。
覺得,像畫千魅武功如此厲害之人,就算身上沒有乾糧,也是絕對不會餓死的!
就在蘇酒酒心裡如此想着,畫千魅在聽到蘇酒酒此話,頓時間,更是眉開眼笑的。
“呵呵,小酒,我還有更厲害的呢!只要你歡喜,我會一一展現給你看!”
畫千魅開口,說的一臉曖昧親密。
聞言,蘇酒酒小臉不由一囧。
只覺得,畫千魅此話,說的有些曖昧了。
只是,再見畫千魅那笑的一臉陽光的模樣,彷彿,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對此,蘇酒酒只是笑笑,不說話。
只是走過去,打算跟畫千魅一起,處理那些魚兒。
然而,卻被畫千魅伸手阻止了。
“小酒,這些粗重的功夫,自然是留給男人做的!你就很翊兒坐在那裡好好休息吧!?”
“可是……”
聽到畫千魅此話,蘇酒酒臉上先是微微一愣,紅脣微啓,正要說點什麼。
然而,下一刻,卻見站在一旁的夜墨寒,也跟着開口說話了。
“娘子,你就在那邊跟翊兒玩吧!這裡有夫君在呢!娘子你就等着吃烤雞,肉吧!”
夜墨寒一邊說着,一邊拿着匕首,在那裡處理烤雞了。
雖說,如今的夜墨寒,智商不過是跟小孩子差不多。
起初,蘇酒酒還擔心着,他拿着匕首,會傷到自己呢!
只是如今,瞧着夜墨寒如此利索的處理那隻山雞,想來,夜墨寒雖然不比以前,只是,以前應該做習慣這些事情了,所以如今做起,一點都不顯得生疏呢!
心裡如此想着,再見夜墨寒跟畫千魅望向自己的目光,蘇酒酒臉上先是猶豫一下,隨即,紅脣一勾,纔開口道。
“那好吧!那我今天,就當一回懶蟲,讓你們伺候着就好。”
蘇酒酒開口,說完此話,先是抿嘴一笑,才帶着翊兒轉身到不遠處的大樹下休息去了。
現在正是中午時分,天上太陽越升越高,氣溫,也是越來越高了。
幸好,這裡乃是深山樹林,四周百年參天大樹林立,枝葉茂盛,將天上烈日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只留下星點般溫和的光點,柔和灑在四周。
清風徐徐,帶來一陣陣涼爽,吹得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蘇酒酒帶着天翊,躺在那柔軟的草地上,頂上,是那茂密的大樹,不遠處,羣山連綿,水波粼粼。
不時的,更是冒出幾隻鳥兒,在嘰嘰喳喳的拍翅穿過,帶着一陣清脆的鳥叫聲……
清風徐徐,吹得樹葉更是沙沙沙的作響……
漸漸地,蘇酒酒只覺得一股子濃濃的倦意,慢慢襲上了心頭。
不消一會兒,便沉沉熟睡過去了……
就在蘇酒酒熟睡過去之後,不遠處——
“本王勸你,還是死心吧!?你應該知道,小酒她絕對不會喜歡上你的!怎麼你還如此不知好歹,執迷不悟!?”
夜墨寒一邊拔着雞毛,望向畫千魅的目光,更是一臉警告冰冷。
對於這個畫千魅,夜墨寒着實佩服又吃醋!
想着,他在尋找着小酒的五年時間裡面,這個男人,都在小酒身邊。陪着小酒度過了他最想要的日子,看着翊兒從襁褓中的嬰兒,到了如今水靈靈可愛的模樣,每每想到這裡,夜墨寒心裡,便不是滋味。
畢竟,這些事情,本該是他做的!
如今,每每看到自己兒子,跟這個男子如此親密,對這個男子的崇拜,都讓他快氣瘋了。
不過,唯一值得夜墨寒欣慰的是。
就算這個男人,陪了小酒五年,然而,他看得出來,小酒對這個男子,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要是有的話,他們早就在一起了,不是嗎!?
就在夜墨寒心裡如此想着,正在拿着匕首去着魚鱗的畫千魅,在聽到夜墨寒此話,只是狠狠冷哼一聲,望向夜墨寒的目光,盡是不屑冷傲。
“此事,便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好了,你知道,小酒最討厭的,便是被人欺騙了!若是小酒知道,你一直都在裝瘋賣傻欺騙着她,你說,小酒還會不會原諒你呢!?”
說到最後,畫千魅望向夜墨寒的目光,盡是濃濃的得意。
聞言,夜墨寒臉色一暗,紅脣頓時一抿。
因爲,他知道,畫千魅說的是實話。
所以此事,他絕對不能讓小酒知道。
以前,他在選擇裝瘋賣傻之前,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了。
本想着,以這種法子留在小酒身邊,讓她原諒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錯事後,再設計着小酒跟他回京,然後再讓京城大夫‘醫好’他。
到時候,他跟小酒,便是水到渠成了。
豈料,半路殺出一個陳咬金,壞他的好事!
一想到這裡,夜墨寒對於畫千魅,更是氣憤不已。
就在夜墨寒一臉氣憤陰霾之際,只見蹲在他身前,正處理着魚鱗的畫千魅,眼尾一掃,再見不遠處的蘇酒酒,已經躺在大樹底下熟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