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輩修仙無不逆天而行,若是連通天山都不敢去,那還修什麼仙?若是我帶你去走通天山,你可敢去?”我昂起頭,目光中帶着挑釁的意味。
“你一個丹道圓滿都敢,我豈會不敢!”楹依幾乎脫口而出。
我笑了笑,說道:“可你連一枚丹藥都不敢吃,甚至連活下來都不敢,又怎麼敢走一回通天山?怎麼樣?現在倒是想要試試了?”
“試就試!方纔不過是我還在猶豫,現在不會了,反正橫縱都是死,在這裡死還是在通天山死有什麼區別?”楹依果斷的說道。
我點頭一笑,說道:“那你可願意跟我回落木谷?我們落木谷的後山直通通天山,這也算是一條送死的捷徑呢。”
“不用嚇唬我,我也是從通天山那翻山越嶺過來的,知道通天山的可怕,當然,也不認爲自己現在的修爲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楹依咬牙說道。
我把陽神丹放入了她的口中,觸及嘴脣雖說還不至於讓人浮想聯翩,但這女子確實是清雅的姑娘,總覺得有種佔了便宜的感覺。
楹依倒是沒什麼感覺,將陽神丹下嚥腹中後,立即開始煉化起來,不多時,她已經能夠站起來了,不過她靈力消耗這麼快,多少是有毒素影響,所以站起來的她立即伸手問道:“我需要解毒丹,你的毒確實很厲害,即便是我也不能輕易解去,除非恢復原來的修爲。”
“哦,你原來是什麼修爲?”我拿出了一枚調配的獨門解毒丹。
“自然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爲,若非如此,又怎麼能來這慕仙洲?”楹依淡淡的說道,而等他吞服了這枚解毒丹後,忽然雙目一凝的問道:“你就不怕我解了毒又有陽神丹護身,立馬就背叛你麼?”
“有什麼好怕的?你現在也打不過我,而且你還有求於我不是麼?”我笑道。
楹依嘴角咧起一抹笑意,說道:“你倒是很會說話,不過你這樣的好人,在八荒中是活不長的。”
“哦?爲什麼?”我頓時來了興趣。
“因爲大家都是壞人,你以爲我是怎麼下來的?自然不是我想要下來就下來了!而是被人陷害,犯下了風千刃的死罪才選擇了流放這裡。”楹依忍不住說道。
“風千刃?那是什麼?”我問道。
“就是用一千把風刃把元嬰切成無數細碎,一刃一刃的折磨致死,這樣的死法你以後怕會有機會品嚐的!”楹依說道。
“嘿嘿,好可怕。”我聳聳肩,一副不在乎的表情,這讓楹依忍不住輕哼一聲,而就在她還打算說點更恐怖的話時,那邊的地牢騷動停止了,我連忙說道:“我們趕緊去看看,除了你守護這監獄,沒有別的什麼厲害仙家了吧?若是還有什麼朋友需要帶走的,也一併帶去落木谷,我會給他們安排好的。”
“不需要,我在這裡沒有朋友。”楹依寡淡的說道,這倒是很有她性格特點。
我知道是現在大家還不熟的緣故,所以也就打算以後再問問悟風城那邊的情況,現在首要任務是先去救出怒靈宮的宮主狐梟,還有祭血堂的堂主。
“我們要救出兩位宗門領袖,還請楹依小娘子帶路吧。”我提議道,楹依點了點頭,說道:“我當然知道,不過他們此刻沒有動靜,怕是已經救人成功了,風魄城覺得這裡有我守護,根本不可能出事,所以關押他們的地方並沒有下太大心思,或者也是想要從中謀利也說不定。”
我和楹依很快就飛入了監獄中,但還沒飛出多遠,就看到靈照和南鳶帶着一男一女出來了。
男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長得龍章鳳姿氣宇軒揚,比狐丹都帥了幾分,看來他應該是怒靈宮的老宮主了。
而另一位女人是個老太,有六十多歲左右的模樣,看她的表情中似乎有一股煞氣,應該就是祭血堂的堂主元芷了,只不過此刻就算是想要囂張也囂張不起來了,似乎和狐梟一樣中了毒。
帶着他們出了監獄,南鳶這女人倒是乾脆的很,沒等我攀關係,她就說道:“宮主梟,怕是有件事不得不說,令公子狐丹在你被關押的時候,趕走了小宮主狐夏,害得她亡命天涯,屢次遇險,幾次幾乎被害,而正是這樣的人品,纔會招來了報應,如今已經被無朽大長老所殺,所以還請宮主梟能夠節哀順變,接受此事了。”
“什麼!?逆子焉能如此對自己的妹妹!”狐梟本來一臉菜色,此刻立即騰的一下站直了身板,那雙眼睛腥紅如血,火靈根可謂精純,不過狐丹向來不得狐梟寵愛,只有寶貝女兒纔是心頭肉。
所以我也暗暗佩服這南鳶厲害,這三言兩語就已經把無朽從有罪變成有功了,真不愧是個狐狸般的女人,懂得避重就輕,這無朽是她的合作伙伴,她少不了偏袒。
不過對我而言,無朽似乎也幹了一件好事,這狐丹畢竟也不是什麼好人,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是因果報應了,往後只要無朽不惹我,我也懶得理他,畢竟他也算是間接給我和靈照解圍,這功勞也算不小了。
楹依的存在感似乎不高,但提着的這杆風仙透就厲害了,似乎這畢皋也沒有刻意隱蔽這武器,跋扈程度可見一斑,因此元芷和狐梟都看得是目瞪口呆,而南鳶又自顧自的介紹起我來:“這位兩位或者不知道,他就是重建了落木谷的東壬谷主,可別小看他,憑藉一己之力重建了落木谷不但,還爲小宮主狐夏復位怒靈宮,並且親自手刃了畢皋,奪了風仙透,至於他身邊這一位,諸位看看是不是很眼熟?”
狐梟和元芷還沒從我的精彩履歷中恢復過來,還準備跟我打招呼,結果給這麼一問,立即好奇的打量起楹依來,這不看便算了,越看這幾位越是吃驚,不一會就蹦出了‘慕仙洲’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