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改變了態度後,立即好客的帶着我們走出了禁地,從後山那走向了另一個方向,我計算了下,大概就是我們從雲海來的方位,可見趙簡對這裡的熟悉可能還在青年之上。
走出了冰冷的青樹海,我們很快就看到了一片高低落差不小的山谷中,這山谷一些絕壁或者挖孔,山頂或者建了一些如趙簡洞府差不多類型的建築,看着就是一處仙家門派落腳之地。
而谷底有一條青色的河,蒸騰這一些霧氣,我本以爲這是青玉漿,然而看着又不像是,因爲它和青玉漿是相反的,寒冷徹骨。
青年帶着我們跨過了高山裂谷,來到了一處高處的洞府,一看這位置,至少也算是第二高峰了,我暗道這孔魚名字不怎麼的,但怕是身份不低。
“孔師長的洞府本來我應該不用帶你們來了,不過終究也是禮數嘛,還請趙仙人不要見怪。”青年笑呵呵的說道。
“嗯……你且知會你孔師長一聲,就說我來了便是……”趙簡說這話時候,神情頗多複雜。
青年不明所以,但正因爲多考慮了下,他忽然又問道:“那要不要知會一聲潘淑潘師長呢?”
“不用!”趙簡急忙說道,青年愣了下,但只能行禮後就進入了這頗大的洞府中。
我雖然不知道這潘淑是誰,但看趙簡的表情,恐怕這裡面又有什麼複雜的故事了,但這應該和我無關,我得空的看了一眼周圍,發現這裡居高臨下,風景簡直是優雅,雖然頗爲寒冷,但相對外界炎熱而言,我其實更喜歡這種有些清涼的地方。
青年進去不多時,裡面就先有一位老頭兒匆匆的走出來了,看到了趙簡,眼眶甚至都有些發紅:“簡兒!怎麼會是你?!”
“爲什麼不能是我?”趙簡眼睛半眯,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我暗道果然和我猜地一樣,雖然是老頭兒,但看着着實也不算老,大概也就是五十多六十出頭的樣子,但相對而言,肯定是比趙簡老太多了,甚至和看起來也就三十多的我比起來多了一個輩分。
“好了,我們進屋說,進屋裡說!”老頭兒伸手就要握起趙簡的手,結果趙簡直接把手收到了身後,而此刻青年也已經出來,看到這一幕,難免是愣了下,但很快了然的跟孔魚請辭了。
孔魚並沒有讓他立刻就走,而是把他招了過來,耳語了幾句,畢竟是了不得的事情,嚇得小青年瞪目結舌了。
我因爲出身鬼蠱,耳朵靈得很,就算再小聲其實都聽得一清二楚,這老頭告訴青年,趙簡來的事可不能給外出的掌門潘淑知道,否則就要罰他,小青年當然不敢違逆。
孔魚以爲我沒聽到,趙簡就更別說了,他客氣的把我們請進來屋內。
我卻暗道要是掌門潘淑在,恐怕他也不會這麼客氣了。
“孔師長,不知道潘掌門在不在啊?”趙簡忍不住問道。
“呵呵,簡兒……潘淑有事外出了,這幾日可能都不會回來,你不要怕,我還有很多事要跟你說呢!今天我真是太高興了!”孔魚高興的說道。
“哼,不在就……不對,在又如何?反正我不過是來找你討點欠債的!在這裡也呆不久!”趙簡哼哼道。
孔魚頓時一臉討好,說道:“簡兒,你知道來討欠債就對了!我還怕你不來呢!”
趙簡聽到這話,頓時鬆了口氣,我也暗道這回來得巧,看來不必因爲被發現出大事了,只要有二號人物孔魚在,這裡的事就好辦多了,可能再去一會禁地都沒問題!
結果我這想法還沒塵埃落定,剛剛離開的小青年就慌里慌張的跑來了:“不好了!孔師長……掌門都到門口了,現在……”
“啊?”孔魚一聽這話,臉唰一下都白了,就連趙簡這時候也一改剛纔討債的態度,整個人是又驚又怕,一臉不知所措!
“快!快進屋躲起來!可不能讓她發現了!”孔魚驚呼出聲,但就在這時候,三個人影快速的掠過附近的深溝峽谷,速度是真的很快,一下子就過去了,可還沒等我們鬆一口氣,這三個人影瞬間又掉了頭!
爲首一個又幹又瘦的老太婆穿着頗有九重天的氣派,雙目一凝,瞬間就投向了趙簡:“你已然不是我們仙門弟子,誰允許你回來的?嗯?”
“我……我……”趙簡嚇得面無人色,就連孔魚都臉色灰白,一時間竟不知怎麼解釋了!
“趙仙人這次來,是因爲我於她有恩,她爲了報答我,礙着面子就把我介紹來了仙門,但她在這裡只熟悉孔師長,故而便有了現在之事。”我站出來解釋道。
“對!對!夫人呀,簡……趙簡是爲了介紹一位優秀的仙材,故而礙於臉面,不得不來!可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孔魚連忙一臉叫屈的說道。
我看向了孔魚,暗道這原來是兩夫妻,不過老頭兒年輕的時候,確實是一位帥哥,這掌門潘淑會看上他一點也不奇怪了,畢竟老帥哥不還征服了趙簡麼?甚至連孩子都有了一對雙胞胎,就不知道這潘淑知不知道了。
趙簡聽到孔魚直言他們沒關係,雖然很是惱怒,但這個時候可不敢說什麼,倒是潘淑雖然凝眉,但卻還是忽然說道:“倒真是很巧,我這趟出去,也找到了幾個好的仙材,都很值得培養,這段時間真是走巧了,難不成是我們仙門重返興盛的兆頭?”
“對呀!肯定是的,夫人,啊……不過你不是說好幾個仙材麼,人呢?”孔魚一驚一乍,但想到了仙材,連忙看向了左右。
而這時候潘淑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簡單行禮後說道:“孔師兄,此次掌門外出發掘的仙材都不錯,現在都還在山門外的淨身池準備淨身呢,我們先返回了門中,想商量怎麼妥善安置他們呢。”
提到了淨身池,潘淑頓時凝了下眉看向了我,隨後警惕的問起了孔魚:“他可淨過身了?”
“淨身?什麼淨身?”我好奇的看向了孔魚,孔魚則看向了我下半身。
我心下頓時涼了大半截:這淨身難不成不是洗澡?是去勢成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