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大聲喊道,其實不用我催促,兩頭飆風獸都很醒目的朝着大城狂奔,不過就算我們是在跟時間狂奔,時間也早就越過了我們,這裡離着大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我們錯過了回去的時間,但即便如此,也並不代表不能殺出一條血路。
前方到處都是兇獸,這些兇獸其實並不驚恐,有的確實是給山河蟻給攆過來的,但有的卻是這些兇獸們的狂奔一同帶過來的,它們並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
當然,這些山河蟻對它們沒有威脅倒是真的,倒是不斷狂奔往大城的方向,山河蟻和兇獸是兩個不同的物種,不過它們要的東西倒是一樣的,都是珍玉和新月石這些存在,甚至大城這種位置特殊的陣眼所在,向來也應該是瓊天之氣的必爭之地,就算是兇獸也應該知道這點。
山河蟻的大部隊離着這裡還很遠,但前鋒工蟻和兵蟻們也有零散的炮灰團,早就零零散散出現在我和楚嬌的四周了,它們狂奔尋覓,那狹長的觸角,那靈活而力量龐大的六肢,還有那張怪異不成比例的牙鉗,都和兇獸有明顯的區別,這就是一種殺戮機器,甚至強大得智能都可以放棄。
觸鬚探路,但凡是不巧給碰上的兇獸,都是直接一牙鉗咬成了兩半,甚至我毫不懷疑大地都能給他們鉗起一塊青玉石,因爲這正是它的本職工作,如果沒有這樣的能力,是不可能毀掉一座山脈的。
看到這一幕的兇獸們驚惶狂奔,沒看到的仍然在前方沸騰奔跑,我和楚嬌騎着已經灌下血飲而精神抖擻的飆風獸,狂奔在這片青玉石大地上。
路過的兇獸朝着我們撲過來,不過我們是傳奇獵師,面對這些攻擊,能避則避,不能避自然是一矛刺死或者挑飛,楚嬌消化了仙晶後,也恢復到了原來的力量,穿上了之前落難時攜在飆風獸身上的兵裝,這兵裝製作時雖然都是散件,但安裝了機關後,在不穿着的時候是可以一體嵌合到飆風獸可便攜的程度,所以知道自己能量殆盡,楚嬌也會選擇保護兵裝,畢竟獵師對兵裝的愛護,就是第二生命的維護。
熾火龍斬還是威猛無雙,即便是砍向山河蟻,都能夠將其一刀兩斷,這些先行的蟻羣都是炮灰,多數都是精英和大師的程度,不過個頭卻都不小,足有飆風獸那樣的大小,如果不把武器製造成龐大的形狀而揮動它,那確實很難將其斬殺。
我這青墨麟刺就差了點意思,一開始無論戳中這山河蟻的大屁股還是身體,都無法達到有效的擊殺,直至朝着最堅固的腦袋位置扎入,這才破壞了它的神經系統,讓它徹底的動彈不得。
但我同樣也開始憂慮起來,這青墨麟刺現在還能奏效,但若是遇上更高級別的山河蟻,那可就是未知數了,如果它的弱點只有腦袋的話,這對點的攻擊反倒不如熾火龍斬的對面攻擊。
如果那套御天甲龍的兵裝製作完成,那就沒這樣的問題,御天甲龍的兵器被我特別交代弄成了大劍形狀,使用其逆鱗製作劍刃,兩米的長度,也堪稱巨斬了,這樣一來兼顧了斬殺和刺殺,適合我這力大無窮的鬼蠱之身。
隨着我們繼續狂奔,蟻羣和獸羣也越來越密集,逐漸形成了一種狂奔的態勢,轟隆隆的聲音漫天遍野,前方高地參差不齊的兇獸季,猶如兇獸的狂歡,讓很遠處的大城彷彿給潮水淹沒,除了城主居住的山峰,再也沒有任何地標可參照。
我和楚嬌都難免倒吸一口冷氣,不說山河蟻作爲第三撥的獸潮估計在後面,僅僅是這第二撥獸潮,怕都是異常的麻煩。
“倒不如……不如棄城了……這次的獸潮,一部分是血重雲,但何嘗不是因爲山河蟻大舉遷徙之故?”楚嬌也不由臉色發白。
“棄城?難道山河蟻就沒有弱點可尋?或者他們本意就不在大城呢?”我心中還抱着僥倖。
山河蟻數量密集成山脈,連綿一大片,獸潮的數量和它比,怕都不能相提並論,這其中的危害就不用說了,大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會的,其實十多年前,我就已經注意到這點了,但周圍的山脈逐漸被這撥山河蟻搬空,而越來越靠近這大城,若是遷徙,自然免不了繞過大城山脈……這危險並非是一日而來,況且你也知道,山河蟻靠吞噬青玉石而存,山脈中青玉石的碎玉沙含量最多,故而它們也有搬山蟻之稱,而大城又是其中最爲豐饒的地方,山河蟻又怎麼會放過大城?”楚嬌嘆道。
“那這荒蠻世界,就沒有專門滅殺這些山河蟻的辦法麼?”我問道。
“這山河蟻極難除滅,而且一旦滅不乾淨,又要重新捲土而來,也算是這荒蠻世界一霸了,我們並沒有太多滅蟻的辦法。”楚嬌想了想,隨後搖頭說道:“我看過這荒蠻世界的古籍,據說也有過山河蟻噬城的記錄,破解的辦法倒也簡單,聽說是擊殺蟻后,便可退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解決蟻后,在重重兵蟻工蟻的守護之中?”我暗暗叫苦。
“不錯,不過蟻后身邊雄兵兇悍,完成這任務,恐怕沒有一羣傳奇獵師和不畏犧牲的無數英雄,恐怕很難奏效,今時不同往日,我們這大城,怕是沒有那麼多的傳奇獵師……”楚嬌搖頭不已。
我也只能說道:“走一步算一步了,眼下解決這第二撥的兇獸季纔是眼前的關鍵,進城再說應對吧。”
靠近了大城的範圍,我和楚嬌也顧不得繼續商量,因爲前方兇獸已經攻城,整個城市燈火沖天,就如同黑夜中的明燈,如果這一次攻城都擋不住,更別說接下來的山河蟻的總攻擊了。
我們找了個位置,直接衝入了獸羣中,要在其中打開一條衝入城中的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