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着,手彷彿彷彿伺機而動,嚇得那南國皇帝連忙喊起來:“住手!都退下!退下!他是仙人弟子!不是刺客!都給本皇退下!”
一羣侍衛面面相覷,臉都嚇白了,所以連忙退了回去,我這才面帶笑容,笑道:“看來皇帝還是想要平天下多於去死嘛,那問題就好辦了。”
皇帝大概四十五六歲了,這個年紀難免進入有色心而無力的階段,加上酒色過度,不飽眼福也激不起他作爲雄性的本能了,所以說荒淫無度也不奇怪。
“你到底想幹什麼!?什麼死不死的,本皇豈會想死?”皇帝看我完全沒有半點對他的尊重,居然還敢調侃他,也知道我並非凡人。
“呵呵,不想死你還在這白日宣淫,卻不知道前線已經秣兵歷馬,正步步逼近?”我冷聲說道。
“你不過是世外高人子弟,只知天下事之表面,其知內裡如何?我已經派去悍將,不日便將腹地敵人剿滅乾淨!”那皇帝嘴硬說道。
“然後你就放下心來,趁機在這裡放鬆放鬆?嘖嘖,我說皇帝呀,你心可真大呀,怪不得北邦投靠了北國了,你再這麼荒淫無度下去,這跟自殺有什麼區別?天下馬上就是北國的天下了,而你,馬上就成爲亡國之君了。”我笑道。
皇帝本想說什麼,但忽然又急道:“北邦!對!你這口音!你是北邦來的!”
“正是北邦給一羣無知婦孺拱手送給北國,我纔會站在這裡,還是說,北邦原來就是北國藩屬,現在只是物歸原主?不對呀,若是如此,我應該幫着北國皇帝,現在就把你滅了纔對,跟你廢什麼話?”我兩眼一眯,頓時嘿嘿一笑。
“慢!慢着!北邦自古便是我們南國一部分!豈會是北國領地!?仙師莫要自顧自如此呀!”皇帝想哭的心都有了。
“哦,既然是南國領地,怎麼給北國佔了,眼下民衆如置身熔爐,你竟還如此高興,在這裡沾沾自喜怎的?”我冷笑問道。
“沒有!沒有呀!仙師莫要先怪罪,本皇也不想如此!但大權旁落,本皇也是莫可奈何!若是以前,本皇豈肯讓北國佔領一分一毫土地!?眼下淪落到這地步,本皇就算不甘心,可是在是沒有逼得沒辦法了!”皇帝一臉的委屈,跟我大倒苦水起來。
“哦?大權旁落?你好歹也是皇帝,難道還有人膽敢狹天子以令諸侯?”我冷笑道。
“狹天子以令諸侯?是!是呀!就是狹天子以令諸侯!我如今除了在這裡享樂,我還能幹什麼?!”皇帝哀嚎說道。
“哦?那你倒是說說,誰把你的權力拿走了?”我問道。
“是太后!太后干政,外戚當權,連皇儲都立下了,若是我膽敢反抗,定然只有廢帝一個下場,本皇能夠怎麼辦?十多年裡,你知道本皇經歷了什麼麼?本皇也想要讓南國強起來呀!可眼下一切掙扎皆隨流水,本皇莫可奈何,莫可奈何了!”皇帝連忙說道。
“呵呵,你有的,只不過還沒有碰上對的人,眼下我不正是助你捲土重來的仙家子弟麼?我們赤裸相對,我也不跟你廢話其他,你拿出誠意來,我則拿出足夠讓你重返權力中心的成績,到時候蕩盡外戚,讓整個天下又南國強大之時,甚至吞併北國,成就天下霸權!”我慫恿說道。
“真……真的?”那皇帝眼中閃爍光輝,但終究這說法太過虛無縹緲,即便我自稱仙人弟子,他也並不是太過相信。
“呵呵,你若是信我,那便是真的,但若是不信我,恐怕只能等着外戚吞下你的皇位,讓你成爲廢帝了,而且你現在還有別的選擇麼?”我冷笑說道。
“可本皇縱然信你,卻沒有可給與你翻盤的能力呀!如今兵權皆在外戚手中,本皇連皇城大軍都調動不了,如今如坐鍼氈,坐臥不安,如之奈何?”皇帝臉上全是悲哀。
“皇城大軍都控制不住,你這皇帝未免太過軟弱,那外兵可否調動?”我又問道。
“本皇心腹有幾位,可本皇這幾年給徹底架空之後,外戚爲了能夠牢牢把握朝政,如今全都把他們調度到了或是荒涼,或是民風彪悍之地,那裡的兵丁要麼無敵軍威脅而憊懶難馴,要麼便是不服管教,實難以動用,否則憑藉先皇留下的這幾位老帥鎮守邊疆,豈會讓北國入侵!他們這些外戚眼中只有權力,根本不顧國土有失!”皇帝怒道。
“原來如此,那你可願意給我正式冊封,或者給我原地徵兵,調度當地兵將,便宜行事的詔書?若是有這些東西,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聽我號令。”我笑道。
“詔書可以給你,可有詔書並無作用,各邦的首領皆不認賬,甚至不如外戚一句話有用……”皇帝嘆息說道。
“若不聽皇命,我便用詔書斬之,那時候還有不聽號令的麼?我要的,不過是師出有名,何懼其他?”我冷笑道。
皇帝瞪大眼睛,隨後一拍手說道:“的確如此,你是仙家弟子,定有辦法拿捏他們,那我便寫一份詔書與你?”
這皇帝似乎也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很快就寫了一份詔書,還給了我皇帝信物,雖然已經沒有了領兵類似虎符的東西,但證明我是皇帝密使身份已經沒有問題。
我當然是能夠搜刮的都搜刮了一番,別看這皇帝給奪權了,什麼都幹不了,其實私財還是有的,拿了分量不輕的財寶,還有一大堆官員任免,履歷,地圖等,我就縮地出宮,塞了一部分錢給劉胥後,我就縮地離開了皇城,並且循着地圖直抵北邦的區域。
還沒到北邦,我就把北地的官員和情報都讀完了,並且也做出了針對性的計劃,第一步當然是止損,好歹也先挑北邦這軟柿子捏,而要拿下北邦,粘連北邦的邊境之地將會是我的緩衝之地。
北邦南部還算是南國領土,肩負守土之責的正是皇帝心腹老將任空,這也得益外戚沒有染指這片腹地,從而給我留下的一個隱秘的翻盤點,所以並非我專門爲了劉胥纔打算拿下北邦。
我直抵這北邦之下的大城,帶着密詔深夜直接進入了城中,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正在辦公的任空眼前。
任空不愧是老將,看到我悄無聲息出現只是凝了下眉,我也不打算跟他玩虛的,直接亮出了皇帝冊封我爲行軍總指揮的詔書。
“怎麼可能?”任空看着詔書和皇帝御令,當然不是很相信,不過看着我篤定的目光和氣度,他也不敢有半點的輕慢。
“外戚當權,導致邊境危如累卵,一擊即潰,今皇帝冊封我爲行軍總指揮,有便宜行事,指揮當地大軍的職權,老將軍看到詔書御令,當如見皇帝,若是聽命,便應一聲受我節制,當然,若是不聽令,那也就怪不得我了。”我冷冷的說道。
任空腦子急轉,眼睛難免猶疑在左右,兩邊便是斧鉞刀劍,但他看着我時,仍舊像是沒有半點安全感似的,畢竟淡定在疑惑面前,本來就佔據優勢,氣勢稍微一矮,連反抗都做不到了。
這老將平素應該也是狠角色,但相對我而言,就算不上什麼了。
所以這一陣心裡威懾,我憑藉詔書御令,直接拿下了這行軍總指揮的第一戰,當然,任空也不是草包,在答應下來後,立即就對我發難了:“眼下邊境盡是難民,北邦執意要併入北國,總指揮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