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的該不會是梵音吧?
我讓那三個小傢伙藏好了,然後打開院門一看,站在門口的,不是梵音還能是誰?
“你該不會是來找我還錢的吧?”一見到梵音,我有些激動,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就二呼呼的來了這麼一句。
“幫我個忙。”
梵音這語氣,到底是請,還是命令啊?我怎麼有些傻傻的分不清呢?
“不幫算了。”
見我愣了半天沒反應,梵音便轉身要走。
“別啊!我哪有說不幫的?我剛纔是以爲你會繼續往下說,把你到底要讓我幫什麼忙說出來,所以我纔沒好意思打斷你。”我趕緊解釋了這麼一句。
“帶上酒,跟我走!”
梵音不僅沒等我,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這臭娘們,怎麼使喚我的時候,就像在使喚她自己的男人一樣呢,一點兒都不跟我客氣。不過,我當時在接她那大紅包的時候,也沒客氣。哎,彼此彼此嘛!
我用自己新買的葫蘆,倒了滿滿一大葫蘆麻鬼酒。當然,老酒罐給我的那藥酒,我也是帶上了的。
畢竟,我自己泡的的麻鬼酒,還沒經過實戰的檢驗,因此到底有沒有用,我還拿不怎麼準。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梵音走得太快了,我追了好半天,才把她追上。
“老糧倉。”梵音說。
“你這麼大個人物,也要去趕鬼場找活兒啊?”我有些意外的問。
“鬼場本是尤家的,他們請我出手,幫他們從正一教手裡把鬼場給奪回來。”梵音輕描淡寫的說道。
從正一教手裡把鬼場奪回來?梵音是不是瘋了啊?
就憑上次在尤家老宅梵音那表現,我敢說她那點兒本事,甚至還不如有醜醜相助的我。我不僅有醜醜,還有老酒罐給的藥酒。就算是有這麼多的資本,我也不敢明着跟正一教叫板啊?
“正一教的人,你確定你惹得起?”我有些不安的,很好心的提醒了梵音一句。
“你怕就回去。”梵音冷冰冰的說。
我還真想轉身回去,可是,我又怕我要是不跟着,梵音若是出了什麼事兒,我這心裡肯定會很難受的。
那守着鬼場的白道長,一看就是一個猥瑣小人。梵音長得如此漂亮,要是他用鬼把梵音給迷住了,然後把她給那什麼了,那我可就追悔莫及了。
我沒有走,而是繼續跟在了梵音的屁股後面。
“你不是怕嗎?”梵音說。
“我不想招惹正一教,但我更不
希望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我很認真的說道。
沒想到,梵音非但不領我的情,還給了我一個白眼。
我跟着梵音,來到了老糧倉那裡。大概是這鬼場上,接不到什麼活兒,所以在我們到的時候,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這裡鬼都沒一個,咱們能幹嗎啊?”我問梵音。
梵音沒有搭理我,就在那裡靜靜的站着。
梵音像座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我沒她那麼好的定力,於是我就在那裡看她,看完了正面我看背面,在那裡轉着圈看。一邊看,我還一邊不自覺的點頭。
“看什麼看?”梵音有些火了,冷冰冰的吼了我一句。
“這大晚上的,你把我帶到這鬼地方來,又沒事兒做,也沒什麼風景。這地方,唯一好看點兒的,就只有你了。所以,我要不轉着圈盯着你看看,慰勞慰勞我這疲憊的雙眼,這漫漫長夜,我該怎麼打發啊?”
我發現,自從認識梵音之後,我這張原本有些笨的嘴,好像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的利索了。
“油嘴滑舌!”
梵音笑了,她居然還會笑。
在笑起來的時候,她就像那破水而出的白蓮花一樣。雖然還是透着一股子冰冷,不過臉頰上那因爲笑而盪出的線條,以及那半抹暈色,卻讓她平添了好幾分嬌媚。
“美,沒想到你笑起來的時候,比板着臉更美。”我由衷的讚美了一句,然後說:“我明白了,明白你爲什麼老是板着一張臉了。”
“那你說說?”梵音很不屑的笑了笑,不過還是有些好奇的問了我這麼一句。大概,她也想聽聽我接下來會怎麼胡扯。
“你老把臉板着,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的美,你的美,只會展示給你想展示的人看,比如我。”我恬不知恥的說道。
“你以爲你是誰?”梵音故意拉着臉問我。
“我是那個能讓你無意間露出嬌媚之色的人。”
雖然我平時不怎麼文藝,但在跟梵音這樣的冷美人聊天的時候,我覺得還是需要用那麼一點兒文藝來點綴的。
畢竟,這冷美人,就跟大冬天的雪一樣。你要是沒有一顆文藝的心,雪那玩意兒,帶給你的就只有寒冷。要你文藝那麼一下下,雪花不僅是美麗的,而且還是可以用來堆雪人,打雪仗的。
梵音噗嗤笑出了聲。
我居然把冷美人給逗笑了,我太牛逼了。
要知道,當年的周幽王,可是搞了烽火戲諸侯那麼大的陣仗,才勉勉強強的把褒姒給逗笑了。而我,只用了這
麼三言兩語,費了不到二兩口水,就把梵音這冷美人給逗樂了。足可見,在搏紅顏一笑這方面,跟周幽王那貨比起來,我還是要厲害不少的。
笑完之後,梵音重新板起了那張臉,對着我命令道:“不許逗我笑,否則我用打鬼鞭抽你!”
爲了表示她說的是真的,梵音真還把打鬼鞭亮了出來,在我眼前晃了晃。
有人來了,來的是一個小道士,正是那白道長。
見白道長來了,梵音也不再跟我打情罵俏了,而是立馬恢復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我還以爲沒人來趕鬼場了呢?原來還有兩個人啊!”
白道長走到了我面前,對着我伸出了手,說:“那天你接到活兒了吧?我可聽說,你在尤家那裡,賺了不少啊!這一次,你是不是該把那天欠下的緣分,給補回來了啊?”
這白道長還真不是吃素的,我幫尤家做事兒,他居然都知道。
我看梵音那邊並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就從兜裡摸了二十塊錢出來,遞給了白道長。
“白道長,你是不知道,尤家的人,小氣得很。給他們做事,小命都差點兒沒了,卻只給了我一點兒稀飯錢。我都喝了好幾天白稀飯了,連個鹽蛋,都買不起啊!”
白道長並沒有難爲我,而是把我遞過去的二十塊錢接了,揣進了兜裡。然後,他向着梵音走了過去。
“新來的?”白道長問。
在問這話的時候,白道長照例伸出了手。
梵音沒有搭理白道長,甚至都沒正眼瞧他。
“你是沒錢嗎?沒錢也沒關係,我看你這模樣兒還可以,我允許你選擇肉償。”說着,白道長就把他的鹹豬手伸了過去。
“啪!”
梵音一鞭子抽到了白道長那鹹豬手上,他那手背,給打出了一條紅印子,烏黑烏黑的,還破了皮。
“你敢打我?”白道長怒了。
“啪!”
他這話還沒說完,梵音又是一鞭子打了過去,這一鞭子,很殘忍的落到了白道長的臉上。
白道長的臉,本就不怎麼好看,在捱了這麼一鞭子之後,多了一條血口子,無疑就變得更加的慘絕人寰了。
白道長沒有跟梵音動武,而是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他從懷裡摸了好幾張黑乎乎的,跟百元大鈔大小差不多的,寫着白色符文的紙出來。
“請鬼符?”這玩意兒是正一教的獨門絕技,老酒罐跟我提起過。
梵音對着我點了下頭,意思是我說的是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