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罐雖然好那一口馬尿水,但就算是喝得再多,頭腦都是清醒的。因此,他讓我先陪他喝酒,那就證明,紙人丫丫的事並不難辦,他能夠搞定。
“行!那我今天就先把你喝高興!”懸着的心放了下來,我自然也就輕鬆了。
“你就這麼相信我?”老酒罐還真是夠賊的,這麼快就把我的心思給看穿了。
“你是我在這裡認識的人中,最值得相信的一個。”我這話,絕對是肺腑之言。
老酒罐哈哈大笑了起來,很高興的跟我碰了一下。
丫丫哇的哭了,她這哭,哭得很沒來由啊!
“你說我是最值得相信的人,你女兒不幹了。你這話,把她和她媽置於何地啊?”丫丫的小心思,也讓老酒罐給看穿了。
“丫丫是我的寶貝女兒,我能不信嗎?至於她媽,我還真不敢全信。”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不管是丫丫,還是老酒罐,都是我最親近的人,因此我沒有必要騙他們。
丫丫不哭了,她吐起了口水泡泡,自己在那裡玩了起來。
這小丫頭,還真是懂事。我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可是,我的嘴剛伸過去,她便伸出小手來把我給擋住了。
“剛喝了酒,一嘴的口臭,也不怕把你女兒給薰着。”老酒罐說了我一句。
好吧!老酒罐在有些時候,真的比我還要懂丫丫。丫丫用手擋着我,不讓我親她,我都還沒想明白這是爲什麼呢!沒想到老酒罐一句話就給說明白了。
在喝了幾杯之後,老酒罐不知道怎麼的,居然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臉看了起來。
“你看什麼啊?我臉上有花嗎?”我很不解的問。
“沒有,不過有紅腫。”在喝酒的時候,老酒罐最喜歡乾的事,就是拿我開涮。
我沒有搭理老酒罐,他則繼續在那裡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六杯倒,我看你這臉,不像是女人親出來的,更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啊!你跟我說說,你是不是去調戲了誰家的小媳婦,然後被人給揍了啊?”
老酒罐這是故意的,雖然我還沒有說,但就憑他那本事,絕對一眼就能看出來,我這臉,是被鬼給打了的。
“小媳婦有這麼大的力氣,能把我打成這樣嗎?再說,我長得這麼帥,不僅風流倜儻,還玉樹臨風,哪家小媳婦見了我捨得動手打我啊?”
喝了酒之後,就是得說說胡話,這樣才過癮兒嘛!要不然,怎麼會有那句酒後吐真言的至理名言啊?
丫丫停止了吐泡泡,對着我萌萌的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我說的很對。同時,她還用小手指了指她的嘴角,意思是口水已經氾濫了,是到了該擦擦的時候了。
“你這臉,到底是被誰扇的啊?”
在我正忙着替丫丫擦口水的時候,老酒罐繼續在那裡問了起來。
“那歪嘴老頭打的。”我說。
“被鬼打了臉,我看你這臉啊!至少得腫上半個月,纔好得了。
”
“這麼久?”雖然我沒有哇哇亂叫,但我的臉,現在都還是很痛的。那疼痛,不僅吃東西會加劇,就連說話,都會加重。
“嗯!”老酒罐點了點頭,然後說:“不過,還好你有我。”
老酒罐拿起他的酒葫蘆,往嘴裡灌了一口酒,然後噗的噴到了我受傷的那半邊臉上。
這帶着口臭的酒,在噴到我的臉上之後,我臉上頓時就傳來了一股子涼颼颼的感覺,就像是塗了風油精一樣。
“怎麼樣?感覺是不是好多了啊?”老酒罐問我。
“是好多了,不過你要是在噴之前,先漱一下口,就更好了。”我笑呵呵的說。
“你還嫌棄老子?”老酒罐有些生氣了。
“有的時候,你是挺招人嫌的。”
“好你個六杯倒,今天你要喝不倒我,我絕對不幫你救這紙人丫丫。”老酒罐開始威脅我了。
“難道你就不覺得,咱們這麼喝寡酒,連個下酒菜都沒有,很沒意思嗎?”我說。
老酒罐開始吞口水了,看來,我這麼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讓他想起了那晚的野味。
“要是紙人丫丫還活着就好了,只要它出手,最多半個小時,就能把各種各樣的野味給弄回來。乾燒蛇段、山珍燉野雞、雙椒兔丁,光是想想,都讓人忍不住吞口水啊!”說這番話的時候,我可是聲情並茂的。因爲,我自己也很想再飽一下口福,再吃一次野味。
“就算紙人丫丫把那些野味弄回來了,你也不會做啊!”老酒罐知道我打的是個什麼主意,於是他很機智的來了這麼一句。
“你不相信我的廚藝?”我問。
“肯定不信啊!吃了吳丹做的那些菜之後,上次我去鎮上味道最好的那家館子,吃以前最喜歡吃的豆瓣魚,吃着都感覺是味同爵蠟。上次吳丹做菜的時候我又不是沒看到,你小子連個野兔都殺不利索,還好意思讓我相信你的廚藝。”
老酒罐的觀察,還真是仔細。上次殺野兔,一刀沒給捅死,連着補了好多刀才把那野兔弄死的事兒,我都忘了,他居然還記着。
“那咱們就去找吳丹!讓紙人丫丫去弄野味,吳丹主廚,咱倆就負責吃。”我說。
“好主意。”老酒罐對着我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說:“要想拴住男人心的,就得先拴住他的胃。最開始我一直覺得這是句屁話,不過現在,我有點兒信了。要是你小子真和吳丹走到了一起,以後我每天都可以到你家蹭吃蹭喝了。”
“你不是說讓我離吳丹遠點兒嗎?”我問。
“我只是不知道她的來路,但這並不能說明,她肯定就是個壞人啊!做人得厚道,咱們不能因爲不清楚人家的底細,就斷定人家肯定是個壞人嘛!再說,是不是壞人,得深入交流之後,才能確定嘛!要以後咱們真的確定了她是壞人,而且還無可救藥之後,再離她遠點兒,不再吃她弄的菜,也是可以的嘛!”
我一直以爲,老酒罐是一個很有分寸,就算是喝了很多酒,
也很冷靜的人。不過現在看來,我真的是看走眼了。
不過,我也必須得承認,一想到那晚的一桌子盛宴,我肚子裡的饞蟲,也全都跑出來了。
“那你快把紙人丫丫救活啊!”我說。
“紙人丫丫的身子是白紙糊的,所以我需要一些白紙,可我家裡沒有。”老酒罐說。
“這還不簡單,我去鎮上買。”我說。
“鎮上這麼遠,我肚子裡的饞蟲等不及了,反正都是個紙人,也不一定非要用白紙。”
老酒罐去裡屋拿了幾張掛曆出來,這掛曆是去年的,上面印着的是香車美女。那上面的美女,全都是穿的比基尼,還是很性感的那種。
老酒罐拿着剪刀、刀子什麼的,在那裡裁了起來。後來,他又去拿了點剩飯,用來當膠水用。
經過大半個時辰的折騰,紙人丫丫的身子恢復了。不過,以前的它是一片雪白,但現在,它前面掛着一對美女的大胸,後面是性感的翹臀。
“你是故意的。”我對着老酒罐說道。
“誰說我是故意的?我在給它打布丁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這只是趕巧了。”老酒罐在那裡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了起來。
“好吧!就算你不是故意的,那接下來呢!紙人丫丫雖然身體恢復了,但它還沒醒來,還不會動啊!”我說。
老酒罐進了裡屋,拿了一個小葫蘆出來,那葫蘆裡自然也是裝的酒。他喝了一口小葫蘆裡的酒,然後又喝了幾口大葫蘆裡面的。在喝大葫蘆裡面的酒的時候,他每喝一口之後,都會把那大葫蘆轉上那麼小半圈。
“噗……”
在用嘴把那些酒混在一起之後,老酒罐把它們全都噴到了紙人丫丫的臉上。
“一刻鐘之後,它就能蹦能跳了。”老酒罐說。
“你剛纔喝這大葫蘆裡的酒的時候,爲什麼每喝一口都要轉一下啊?”我問。
“我這大葫蘆裡面,被分成了好幾十格,每一格里面的酒的作用都不一樣。不同的組合,有不同的作用。”老酒罐說。
一刻鐘之後,紙人丫丫動了,它睜開了眼睛,然後一下子坐了起來。
“紙人丫丫,你終於醒了。”我很激動的衝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它。
紙人丫丫對着我笑了笑,然後它埋下了頭,看到了自己的胸。緊接着,它那張紙做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這是老酒罐乾的。”我趕緊指了指老酒罐。
老酒罐在那裡嘿嘿的笑,還死死的盯着紙人丫丫,那眼神,就像看到了孤身一人的小蘿莉的怪蜀黍一樣。
紙人丫丫趕緊把手抱在了胸前。
“屁股還露在外面呢!”老酒罐一臉壞笑的說。
紙人丫丫給老酒罐這話氣得鼻子都冒煙了。
最後,它心一狠,把抱在胸前的手放了下去,還直接把屁股給撅了起來,對準了老酒罐。
就好像是在說,你不是喜歡看嗎?那你看啊!讓你看個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