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機會去哪兒呢?”我問老酒罐。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他肯定還會來的。明的搶不過,他應該會來暗的,所以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兒。在這件事情解決之前,你就不要再去跟尤小希鬼混了,好好守着丫丫吧!”老酒罐說。
深夜的時候,院子裡傳來了嗚嗚哇哇的聲音。
我趕緊起了牀,抱着丫丫來到了院子裡。
院子裡來了好多的水鬼,足足有好幾十只。紙人丫丫拿着它的屠鬼刀,在那裡瘋狂地砍着。
這些小水鬼,本事並不怎麼大,紙人丫丫一刀一個,沒一會兒就幹掉了十好幾只了。
老酒罐也出來了,他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喝着小酒。跟我一樣,沒有要出手的意思,而是在那裡靜靜的觀看,紙人丫丫誅殺小鬼。
十來分鐘之後,院子的這些水鬼,全都讓紙人丫丫幹掉了。
這時候,七叔來了。
“出事了。”七叔着急乎乎的說。
“出什麼事了?”老酒罐問。
“回水凼裡的水鬼,全都跑到黑水鎮上來了。鎮上的人,已經給咬死了十幾個了。那些還活着的,被我集中到尤家老宅了。現在水鬼們正在圍攻尤家老宅,你們快去幫幫忙吧!”七叔說。
我們跟着七叔去了尤家老宅,在到的時候,尤家老宅的周圍,已經圍滿了水鬼。
在院子中間,有一口棺材,那棺材就是上次那紙老頭的。
那些活着的人,已經在院子裡擠成了一團。那紙老頭擋在他們身前,在幫他們對付那些水鬼。
不過這水鬼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現在那紙老頭,明顯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有一個水鬼,繞到了紙老頭的背後,對着它的頸子,一口咬了下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紙人丫丫提着屠鬼刀出手了。
它用屠鬼刀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那屠鬼刀直接落到了那水鬼的腦殼頂上。
水鬼讓紙人丫丫活生生的劈成了兩半,倒在了地上。
“幹得漂亮!”我讚了紙人丫丫一句。
紙老頭也回過了頭,對着紙人丫丫點頭示意了一下,像是在對它表示感謝。
有紙人丫丫的加入,紙老頭立馬又恢復了精神。
這兩個紙人聯手,把那些前來侵犯的水鬼,打得有些屁滾尿流的了。
“尤家不滅,黑水鎮亡!”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從空中飄了過來。
七叔
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大家不要信水鬼說的話,水鬼不除,黑水鎮永遠不得安生。”七叔趕緊吼了這麼一句。
“尤家不滅,黑水鎮亡!”
那傢伙又重複了這麼一句,在重複完這話之後,又有一大波水鬼,爬進了尤家老宅的院子裡。
這些水鬼的數量雖然不少,但一個個的,確實都沒什麼戰鬥力。我都還沒有把醜醜放出來,就憑着紙人丫丫和那紙老頭兩個,就把這前來襲擊的第二波水鬼,全都給搞定了。
沒有水鬼再來了,天也慢慢亮了。
七叔跟大家說,白天水鬼應該不會再來,所以便讓大家散了。
被水鬼洗劫了的黑水鎮,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一個原本好好的小鎮,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中午的時候,薛明堂帶着一些小道士,和鎮上的居民們一起,圍住了尤家老宅。
薛明堂跟居民們說,黑水河的水鬼,就是衝着尤家老宅來的,尤家老宅裡有髒東西。
要想讓黑水鎮以後不再受水鬼的叨擾,必須得把尤家老宅給拆了。
經過了昨晚那麼一出,加上那句“尤家不滅,黑水鎮亡”的鬼話,所以此時的居民們,全都站在了薛明堂那邊。
七叔讓大家安靜一下,說尤家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不過,在薛明堂的煽動下,七叔的話,可謂是一點兒分量都沒有的。
“尤家不自己拆,咱們自己動手拆!”薛明堂說。
“誰敢?”
這聲音是從老宅裡發出來的,我聽着有些熟悉,很像是那大祖祖發出來的。
在這聲音之後,那大銅門立馬就哐當哐當的搖晃了起來。
這陣仗,別說居民們了,就連那領頭的薛明堂,都給嚇得開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
看來,這大祖祖出場,果然是不同凡響。他就這麼晃了幾下大銅門,沒想到就把薛明堂這傢伙給嚇跑了。
“沒想到正一教的人,居然會這麼卑鄙!”七叔對着老酒罐感慨了這麼一句。
“這樣的事兒,你們尤家又不是沒幹過。正一教這麼做,最多隻能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老酒罐跟七叔開了這麼一句玩笑。
七叔的臉,一下子就變紅了。不過,在紅過了之後,他跟老酒罐說:“我總感覺有些不踏實。水鬼我們尤家並不怕,但是鎮上的這些居民,要是真的被正一教的人給利用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這其
實也沒什麼不好辦的,你不是說那東西你們已經還回去了嗎?薛明堂在哪兒你又不是找不到,大不了你跑一趟,去跟他當面說清楚,告訴他那東西被你們尤家還到哪裡去了。那樣,正一教的人,不就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了嗎?”老酒罐說。
“不行!那東西不能讓正一教得到。要是正一教得到了那東西,整個黑水鎮都會完蛋,這不是我們尤家願意看到的。”七叔這表情,這語氣,就好像他說的這話是真的一樣。
對於七叔的這句謊言,老酒罐沒有點穿,只是呵呵的笑了笑。
“你們尤家的事兒,你們自己決定,老酒罐我是幫不上什麼忙的。”說完之後,老酒罐就帶着我走了。
“郝天機都來了,正一教不是應該找我們的麻煩嗎?怎麼他們跑去找尤家的麻煩去了?”我問。
“郝天機知道他不是我老酒罐的對手,自然不會傻乎乎的來找我們的麻煩。他跑去找尤家的麻煩,是爲了得到尤家的那東西。要是那東西真的落到了他的手上,再加上他擁有的吳三年的天魂和地魂,老酒罐我,可就不是他的對手囉!若真是到了那一步,我們兩師徒,可就得趕緊跑路了。”老酒罐說。
“尤家會把那東西給郝天機嗎?”我問。
“你以爲尤家傻啊?那東西可是尤家用好幾條命換來的,他們能拿給郝天機。再說,郝天機在打尤家那東西的主意,尤家也在打郝天機天魂跟地魂的主意。尤家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從來都是他們佔別人的便宜,哪有讓別人佔他們便宜的道理。”老酒罐說。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問。
“尤家以前確實不是好東西,不過在得到那東西之後,他們立馬就變得很低調了。也不招事,也不惹事的。所以,現在的尤家,跟正一教比起來,還是要有良心那麼一些的。如果咱們非要選擇一方,還是幫尤家吧!”老酒罐跟我表明了他的態度。
“要是我們幫尤家,他們在得到郝天機的天魂和地魂之後,會不會打丫丫的主意啊?”我問。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老酒罐有些爲難的說。
“郝天機要是贏了尤家,肯定會打丫丫的主意;要是贏的是尤家,他們也得打丫丫的主意。這麼看上去,不管是誰輸誰贏,對咱們都沒有好處啊!”我說。
“正是這樣,所以才讓老酒罐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多想也沒用,咱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老酒罐有些無奈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