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僵持了一會兒之後,水裡的那些水鬼,大概覺得一隻一隻的上岸,跟紙人丫丫單幹討不到什麼便宜。因此,他們不再一隻一隻的往上爬了,而是組隊往上爬了起來。
紙人丫丫將手中的屠鬼刀一揮,那幾只組好了隊,好不容易纔爬上岸的水鬼的腦袋,齊刷刷的被砍掉了。
撲通!撲通!
伴着那清脆的落水聲,爬上岸的這幾隻水鬼,沒有一個能夠倖免,全都被斬了首,然後掉進了水裡。
“紙人丫丫真厲害!”尤小希這鬼丫頭,居然在那裡像個花癡一樣尖叫了起來。
得到了美女的表揚,原本還很低調的紙人丫丫,居然就在那裡得意了起來。之前它在用屠鬼刀砍那些爬上岸的水鬼的時候,用的都是簡單實用的招數。現在,它居然在那裡玩起了花的。
一會兒反手,一會兒還將那屠鬼刀在手上轉那麼兩圈。
還好這些水鬼,並不是特別的厲害,要不然,像紙人丫丫這種耍帥的玩法,絕對是會出問題的。
不好!有一隻水鬼,突然從水裡蹦了起來。紙人丫丫好像並沒有注意到他,那傢伙已經躍到了紙人丫丫的跟前,伸出爪子那麼一抓,直接就把紙人丫丫手上的那把屠鬼刀給抓落了。
屠鬼刀掉進了水裡,紙人丫丫爲它的耍帥付出了代價。剛纔從水裡跳出來偷襲紙人丫丫的那隻水鬼,此時也已經回到了水裡,不見了蹤影。
“醜醜,快出來!”
我喊了一聲,醜醜那小傢伙,立馬就化成了一絲青煙,從小牙齒裡跑了出來。
在出來之後,他撅着屁股爬到了紙人丫丫的旁邊。
“嘿嘿嘿……”
紙人丫丫正在因爲自己剛纔耍帥,結果讓水鬼偷襲了,把屠鬼刀給弄掉了而傷心呢!沒想到醜醜這小傢伙,居然還跑去對着它傻笑。
笑完了之後,醜醜噗通一聲跳進了河裡。
河面上冒出了一些小水泡,看上去像是醜醜吐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醜醜從河面上鑽了出來。他的小手,捏着那把溼漉漉的屠鬼刀。
也不知道老酒罐做這屠鬼刀到底是用的什麼紙,反正現在那屠鬼刀都已經溼透了,卻一點兒都沒變形。
醜醜將小手一揮,那屠鬼刀便被他甩回到了岸上。
紙人丫丫趕緊將那屠鬼刀撿了起來,然後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還耍帥嗎?”我問紙人丫丫。
紙人丫丫很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我瞪
了尤小希一眼,然後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除了用一張嘴巴拉巴拉的說,你還幹了什麼啊?剛纔的那些水鬼,全都是紙人丫丫殺死的。雖然它不小心把屠鬼刀掉到水裡去了,那也瑕不掩瑜啊!還有就是,屠鬼刀也是醜醜去撈上來的,你屁事兒都沒幹,還好意思對我兇!”
尤小希這鬼丫頭,不僅她爹和高叔叔拿她沒辦法,看這樣子,我拿她好像也是沒辦法的。
在鬧了剛纔那麼一出之後,前來搗亂的那些水鬼,居然全都消失了。我也不知道,那些水鬼這麼幹,到底是要鬧哪樣?
雖然水鬼已經不見了,但我還是不敢大意,因此我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在岸邊守着。
屠鬼刀雖然沒有變形,但畢竟已經被打溼了,暫時不能用了。沒有武器的紙人丫丫,就算是水鬼來了也幫不上太大的忙,所以我讓它抱着丫丫,拿着屠鬼刀回屋去了。
我和尤小希,帶着醜醜一直在河邊守到了天亮。
太陽都已經出來了,水鬼應該是不會再來了。
我回了屋裡,紙人丫丫正抱着那把屠鬼刀,在嗚嗚的哭呢!
這屠鬼刀,雖然打溼了,但都晾了大半夜了,照說應該幹了啊!可是,現在那玩意兒還是溼漉漉的,一點兒要乾的痕跡都沒有。
“別傷心了,我們這就回去,讓老酒罐看看。”我說。
反正白天我在工地上也沒什麼事,因此我帶着紙人丫丫和丫丫,跟尤小希一起,開着G500回鎮上去了。
“昨晚怎麼樣啊?”我剛一進門,老酒罐就來了這麼一句。
“有幾隻水鬼來搗亂,不過被紙人丫丫給幹掉了。只是,這屠鬼刀不小心掉進了水裡,打溼了。”我說。
老酒罐拿過那溼漉漉的屠鬼刀看了一眼,然後說:“這個沒事兒,放太陽底下曬一曬就好了。”
“昨晚那些水鬼,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他們來的時候還是氣勢洶洶的,但在被紙人丫丫幹掉幾隻之後,便全都跑了。”我說。
“那些水鬼,本就只是來搗搗亂,試探一下你有幾斤幾兩的,正主是不會這麼快出現的。”老酒罐說。
“那正主什麼時候纔會出現啊?”我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老酒罐說。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每天晚上都會去奪命灣那裡守夜。最開始的幾天,尤小希還是很有積極性的,每天都跟着我一起去。
但是,在連着好幾天都沒有水
鬼出現之後,尤小希這鬼丫頭,對於這差事失去了興趣。
時間就這麼日復一日的過去了,水電站也修好了。
這水電站的作用,主要就是爲了把黑水河給截斷,並不是爲了發電。因此,水電站裡面,根本就沒有裝發電機之類的東西。
水電站一修好,那大水閘一關,加上恰巧又是枯水期,所以黑水河的水,慢慢地就幹了。
水電站修好了,老先生答應我的事他已經辦到了,接下來,就該我履行自己的承諾了。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一想到老先生的所作所爲,還有他的那副嘴臉,我就很不想救他。
老酒罐跟我說,像老先生這種人,我是招惹不起的。現在,那老先生已經把承諾了的水電站給修好了,所以我答應他的事,哪怕我心裡不情願,那也是不能反悔的。
老酒罐拿了一小葫蘆酒給我,讓我去救老先生。
在修水電站的這段時間,那老先生一直是住在療養院裡的。就是因爲他沒有挪窩,所以桃花山景區,一直處於封閉施工的狀態中。
“老先生,別來無恙啊!”雖然我很不喜歡這老先生,但是在跟他見面的時候,我還是很客氣的對着他來了這麼一句。
“水電站我已經給你修好了,你是不是也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啊?”老先生皮笑肉不笑的說。
雖然老先生能說話,不過因爲他體內那東西並沒有除掉,所以此時的他,看上去還是很虛弱的,就像是一個正生着重病的病人。
“張嘴!”我說。
老先生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就把嘴給張開了。在他張開嘴之後,我把那小葫蘆裡的酒,倒了一些進他的嘴裡。
酒一進嘴,那老先生立馬又哇哇的吐起來了。
這一次,他吐出來的不是黑乎乎的蟲卵,而是一條條黑乎乎的小蟲子。
吐完一次之後,我又往老先生的嘴裡灌了幾口酒,然後他又在那裡哇哇的吐了起來。
就這麼折騰了十好幾次,那老先生的肚子基本上吐空了。反正,最後這兩次,他一條蟲子都沒有吐出來,吐出來的全都是酸水。這就證明,他身體裡的那玩意兒,應該是排完了。
老先生身體裡的這東西,老酒罐跟我分析過,他雖然也那不怎麼準,但大致還是能確定,這玩意兒多半是蠱蟲。至於這蠱,到底是誰下的,那就不清楚了。
“沒事兒,你自己好好調養幾天,就可以痊癒了。”我跟老先生說了這麼一句,說完之後我便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