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的手上插着針頭,我看了一眼那吊瓶,上面寫着葡萄糖什麼的。
看來,這些白大褂果然是沒有看出原因,因此不敢亂開藥,只能給老先生吊吊葡萄糖什麼的,給他續續命。
“你們都出去吧!”尤小希對着那些白大褂和保鏢說道。
白大褂們在看了高義一眼之後,立馬就很識趣兒的出去了,不過那幾個保鏢卻沒有動。
“你們不出去嗎?”尤小希很不滿的看着那保鏢頭子,問。
“我們必須在這裡守着。”保鏢頭子用那種冰冷冰冷的語氣,回了尤小希一句。
“你們不走,那我們走!”尤小希這鬼丫頭,不知道是想要鬧哪樣,她居然拉起了我的手,就要往門外走。
“不許胡鬧!”七叔的臉色,都讓尤小希這鬼丫頭給嚇白了。
高義的臉色,也並不怎麼好看。
要知道,尤小希惹的這位,雖然只是個保鏢頭子,但他可是老先生的保鏢啊!這打狗尚且要看主人,老先生的保鏢,豈是可以隨便惹的。
不過,對於我來說,別說只是老先生的保鏢,就算是老先生本人,那都只能算是一個屁。
但是,對於高義來說,那可就不一樣了啊!他的前途,很可能就在老先生的手裡掌控着呢!能成爲老先生的保鏢頭子,那必然是老先生的心腹啊!這樣的人,高義絕對是惹不起,而且不敢惹的。
至於七叔,他雖然沒有進那個圈子,但尤家在黑水鎮混,畢竟是有高義罩着的嘛!所以,高義的仕途,那是跟尤家的命運息息相關的。
尤小希這鬼丫頭,雖然是尤家的人,不過她從小養成了沒心沒肺,外加任性的好習慣。再加上,她的骨子裡有那麼一股子傲氣,所以她無論做出什麼樣的行爲,在我看來,都是合理的。
“我沒有胡鬧!秦泣得到的可是老酒罐的真傳,他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出手嗎?所以,要想秦泣出手,不僅這些保鏢全都得出去,就連你們也得出去。”
尤小希這話說得,好像是有那麼一些道理。不過我卻感覺,這鬼丫頭,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要是保鏢、七叔和高義全都出去了,這臥室裡,不就只有我跟尤小希,還有這老先生三個人了嗎?
“你不出去嗎?”七叔有些不滿的問了尤小希一句。
“我幹嗎要出去啊?我還得給秦泣打下手呢?是不是啊?”尤小希晃着我的胳膊,說。
“秦泣,我想聽聽你的建議。”高
義知道尤小希這鬼丫頭不靠譜,因此沒有搭理她,而是直接在那裡問起了我。
“按照尤小希說的做吧!這屋子裡太兇險了,你們要是全都留在這裡,是會出問題的。尤小希一個人留下來,給我打打下手就夠了。”
這話一說完,我真的覺得,我好像是給尤小希這鬼丫頭帶壞了。這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高義走到了那保鏢頭子面前,跟他耳語了幾句。
保鏢頭子在聽完之後,有些疑惑的看了尤小希跟我一眼,然後他就帶着那幾個保鏢,出門去了。
“尤小希,高叔叔我可是把一切都賭在你身上了啊!你們兩個,可別出什麼問題啊!”高義最後跟尤小希說了這麼一句。
“高叔叔,你和我爸,就放心的出門去吧!你就算不相信路人甲,那也該相信我尤小希啊!”
尤小希一手推着高義,一手推着她爹,把他們兩位老人家,都給推出門去了。
“好啦!現在這地方是我們倆的地盤了。”尤小希笑呵呵的說。
“我倆的地盤?要這事兒搞不定,咱們兩個,可就算是把你高叔叔的前程,全都給搭進去了。”我說。
“我相信你,你肯定能行的。”尤小希說。
“你把他們全都趕出去,到底是個什麼目的啊?”我問。
“要是他們全都在這裡,你放得開手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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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尤小希這意思,好像她把那些傢伙全都趕出去,真的是爲了我啊!不過,有那些傢伙在旁邊,我動起手來,確實會很不方便。
“我們還是先把這老先生的衣服給脫下來吧!”我說。
“你自己脫,我纔不看呢,噁心!”尤小希背過了身,說。
她一個女孩子,看一個糟老頭的身子,確實不太好。所以,我也不難爲尤小希了,而是自己把手伸了過去。
老先生的身子,有些冰涼冰涼的。他身上那病號服,雖然摸上去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在我試着脫了一下之後,我驚奇的發現,那病號服和老先生的皮膚,已經合爲了一體。
病號服跟老先生的皮膚都長到一塊兒,怪不得高義說用剪刀都剪不下來。就憑老先生這顯赫的身份,有哪個膽大的,敢直接上剪刀剪啊?到時候,衣服沒剪下來,反而把老先生給剪傷了,那可就得吃不着兜着走了。
我倒了兩滴酒在手指頭上,然後在老先生的袖口那裡抹了抹。我手指上的藥酒一浸進袖口,袖口那裡便冒出了一絲肉眼不易察覺的青煙
。然後,那原本和老先生的皮膚連在一起的袖口,慢慢地就跟那皺巴巴的皮膚分離開了。
這藥酒果然有用,不過要是全身都這麼抹一遍,有些太浪費了。可是,爲了高義的仕途,我也只能揮霍一次了。畢竟,高義再怎麼說,都是給我下過面吃的嘛!
折騰了十來分鐘,我浪費了小半葫蘆酒,終於是把老先生身上穿着的那件病號服給脫了下來。
老先生的身上,已經出現了一些屍斑。
人死後血液循環停止,心血管內的血液缺乏動力而沿着血管網墜積於屍體低下部位,造成屍體高位血管空虛,屍體低下位血管充血。
屍體低下部位的毛細血管及小靜脈內充滿血液,會透過皮膚呈現出來暗紅色或暗紫紅色斑痕。這些斑痕開始是雲霧狀、條塊狀,最後逐漸形成片狀,即爲屍斑。
極少數瀕死期遷延的病人,由於循環衰竭,在死亡前便可見到少許屍斑。
老先生還沒有死,這是可以肯定的。不過,現在他的身體上已經出現了屍斑。這就說明,他體內的血液循環已經衰竭,離死並不怎麼遠了。
血液循環衰竭,這問題我是解決不了的。因此,我拿着那病號服,帶着尤小希,走到了門外。
“情況怎麼樣?”高義問我。
“病號服我已經幫忙脫下來了,不過老先生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屍斑,證明他的血液循環已經衰竭了。這個問題,屬於醫學範疇,所以需要醫生出手。”我說。
“我進去看看。”那個年長的白大褂在聽完我說的話之後,立馬就帶着他的助手,進屋去了。
“要是我的判斷沒錯,所有的問題,都出在這病號服上。老先生能不能救活,全都得看這病號服了。”我說。
“你這話是個什麼意思?”那保鏢頭子問我。
“我的意思是,老先生很可能是中了屍毒。醫生們能做的,就是幫老先生吊住最後一口氣。這屍毒能不能解,還得看我們能不能把兇手找到。”我說。
其實,老先生身上的屍毒,我是有辦法解的。不過,尤小希讓我不要這麼快出手,她想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剛纔在出來的時候,我往老先生嘴裡灌了一小口藥酒。至少可保他在七天之內,最後一口氣不落下去。
“怎麼找兇手?”保鏢頭子問我。
“這個可就不是我的特長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這病號服。”我笑呵呵的把手裡的病號服,遞給了那保鏢頭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