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棟一共有三層,一樓值守的人,全都是高義安排的。因此,尤小希憑着她的這張臉,可以暢通無阻。
但是,那老先生是住在三樓的。
二樓的樓梯口,守着兩個身材魁梧,穿西裝的傢伙,一看就是保鏢。這兩位,尤小希沒見過,估計是那老先生自己帶來的人。所以,尤小希刷臉卡,是刷不進去的。
尤小希躲在樓梯轉角處張望了一會兒,然後對着我吐了吐舌頭。
“上去不了了吧?”我在那裡冷嘲熱諷了起來。
“把你那小鬼放出來,直接把那兩傢伙嚇暈過去,然後我們就可以上去了。”尤小希說。
“簡直是胡鬧!”對於尤小希這樣的要求,我必須得嚴詞拒絕。
這時候,巷道那邊有人來了,那傢伙穿着病號服,這病號服就是中醫院的。
那人臉色卡白,兩隻眼球都是翻白的,一看就是小鬼。羅家果然動手了,安靜了這麼多天,也到了該他們搞出一些動作來的時候了。
“現在不許動手,說不定這小鬼,能幫我們見到那老先生呢?”
尤小希的這個提議,我倒是比較贊同的。因爲那老先生到底長什麼樣兒,我也很感興趣。
“行!”
我拉着尤小希,躲在了樓梯間裡。
那隻小鬼,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們,又或者因爲我們沒擋他的道,所以他根本就沒管我們。
“幹什麼的?”守在樓梯口的那保鏢,攔住了那小鬼。
不過,在那小鬼擡起頭,看了他一眼之後。那保鏢,立馬就嚇得哆哆嗦嗦的,往後退了一步。
另一個保鏢拿這情況也沒辦法,他也只能往後退了起來。
小鬼往前走一步,那兩個保鏢就往後退一步。這時候,那小鬼突然裂開了嘴,將那白森森的獠牙給露了出來。
那兩個保鏢見了小鬼這副模樣,立馬就喊了一聲媽呀,然後就向着三樓跑去了。
“走吧!咱們跟上去看看。”
爲了老先生的安全,我必須得保證,這小鬼一直在我的視線之內。要不然,待會兒出了什麼幺蛾子,我可是負不起那責任的。
“再等等,現在還不夠亂。反正這小鬼都已經進來了,那咱們索性就讓他跟那老先生見個面吧!畢竟,這小鬼身上,穿的是中醫院的病號服。要那老先生是個細心人,說不定會主動根據這條線索往下查呢!那樣,羅家在中醫院搞的那些事,可就得曝光了。”尤小希這鬼丫頭,想得還挺深遠的。
“這想法,是你早就有的吧?”我問。
“誰讓羅家那麼傻?放小鬼出來害人,都不先給小鬼換身衣服。”尤小希說。
“這小鬼,真是羅家放出來的?”我怎麼感覺,這裡面似乎有什麼陰謀啊?
羅家人又不是傻子,就算是要放小鬼出來,也不會讓小鬼身上帶有這麼明顯的特徵啊?要知道,對於羅家來說,給小鬼換身衣服,可並不是什麼難事啊!
“不是羅家還能是誰?”從尤小希這神態來看,她應該不是在演戲。
“我怎麼知道?先看看情況吧!”我說。
這時候,三樓突然喧鬧了起來。從這聲音來看,好像那小鬼已經把動靜給鬧出來了。
“走吧!”我拿着酒葫蘆,大步走在了前面。
三樓的走廊上,站了好幾個穿着西裝的傢伙,他們擋在中間那屋子的門前,死死地守着門。
那老先生,應該就是住在這房間裡的。不過外面都鬧成這樣了,那老先生還沒有出來。我也不知道他是因爲膽小,還是太沉得住氣了。
“你們兩個,來幹什麼的?”其中一個保鏢問。
“我是來幫你們收拾那傢伙的。”我指了指那小鬼,說。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那保鏢用十分警惕的眼神,將我打量了一番。
“高義安排的。”尤小希接過了話,說:“老先生在這裡療養,高義怕有人使陰招,所以讓我們在暗中保護。沒想到,在安靜了幾晚上之後,那背地裡的小人,終於是把陰招給使出來了。”
“是誰在使陰招?”那保鏢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小鬼身上穿的病號服,或許是個線索。”
尤小希這話,是她自己想的,還是高義提前跟她商量好的啊?
那保鏢立馬摸出了手機,對着那小鬼拍了起來。看到那保鏢的這個動作,我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那保鏢問我。
“要是鬼都能照下來,你那手機,還真是見鬼了。”我說。
這時,那保鏢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然後很吃驚的問:“怎麼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到?”
“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到,這就說明,你見到的鬼是真的,不是人假扮的。”我說。
“那你們快把這東西收了啊?”那保鏢說。
“我的任務是保護老先生,別以爲你們把門擋着,鬼就進不去。既然對方是要縱鬼爲禍,那自然是不會做得這麼明顯的。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外面這隻並不厲害的小鬼,只是用來吸引你們的注意力的。真正厲害的,估計早就
進去了,所以,我需要進屋去看看。”
我這是扯的個把子,目的就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去看看那老先生,到底長什麼樣?
“老先生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進屋。”那保鏢說。
“外面都鬧了這麼大動靜了,老先生卻連一句話都沒說,你們覺得,這正常嗎?”我問。
那幾個保鏢,面面相覷了起來。在相互看了幾眼之後,那個跟我對話的,應該是保鏢頭子的人,立馬敲了敲門,然後喊了幾聲老先生。
不過,不管那保鏢怎麼喊,這屋裡,都沒有人迴應。
“你們要是還不趕緊開門,老先生出了什麼問題,可不關我的事啊!”我笑呵呵的說。
之前我要進去,確實是因爲好奇。不過現在,在那保鏢頭子叫了這麼多聲,屋裡都沒人答應之後,我這心裡,頓時就有了一些不安。
有一個塊頭最大的保鏢,走到了門口,一腳向着門鎖的位置踹了過去。
“哐當!”
門被踢開了。
屋子裡沒有亮燈,黑黢黢的。
有個保鏢帶頭走了進去,按了一下門口的燈開關,可是,屋裡的燈並沒有亮。
“怎麼回事?”保鏢頭子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冷靜了下來,從腰上取下了彆着的手電筒,打開了。
保鏢頭子打着手電走在了前面,進門之後是一個客廳,雖然沒有亮燈,但就是用手電筒那麼一照,我還是能看出這客廳的氣派與豪華。
我們來到了老先生的臥室門口,臥室門是關着的,保鏢頭子敲了敲門,喊了兩聲老先生,不過裡面並沒有人迴應。
這時候,另一個保鏢已經拿來了撬門的工具。
“咔嚓!”
臥室門被撬開了,門一打開,立馬就有一股子很濃的香燭紙錢的味道傳了出來。
不好!老先生肯定中招了。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臥室的燈跟客廳的一樣,不管怎麼按開關,都不亮了。不過,好在每個保鏢腰上都配着手電,所以有沒有燈無所謂。
臥室的大牀上,躺着一個老人。他的身子全都給被子蓋住了,只留了一個腦袋在外面,不過他的臉色,好像有些白。
剛纔在開門的時候,屋子裡明明就有一大股香燭紙錢的味道,但是,我把臥室看了個遍,卻連香燭紙錢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老先生!老先生!”
保鏢頭子走到了老先生的跟前,輕輕地叫了他兩聲。不過,那老先生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