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沒多久,正跟殷總商量着如何按排下一步的工作,6紅風塵僕僕地推門,走進我四樓的總經理辦公室。
“哇!比我的辦公室可講究多了,不愧是老總級別的,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啊。”三原色一臉的羨慕,但神情中卻流露出難以遮掩的疲憊。
呃,她還挺盡職的,真做起護理來了,看到她那倦裡帶疲的神情,於是我半開玩笑地問道:“那位好酒者如何了?被迷迭香催醒了嗎?”笑!
“好酒者?是哪位啊,哪位被迷迭香催醒了?”6紅剛要開口,卻被更加敏捷地殷飛翔搶在了頭裡。
“還會有誰呢,今天唯一缺席沒來的是誰呀?”我一臉的狡黠。
“我覺啊,玉環現在是越來越壞了,比不得剛出道那會兒,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也。”6紅一副想咬死人的表情。
呀,不是吧大姐,我楊玉環一直都是很純潔滴,休要給我亂戴大帽子。
“是李主任啊,他到底怎麼了,我還真的不清楚呢,他沒來是因爲酒喝高了?迷迭香能醒酒到是聽說過,那即然被催醒,又如何不來呢?”殷飛翔一臉的疑惑不解。
得,徹底走嘴,沒辦法,於是我只好作了老實交待。
因爲一個早晨殷總都在問及此事,李籠羈怎麼沒有露面,這可是舍賓開業的第一天啊,做爲第一合作人,他非常的不滿意。
原本我想瞞着不說的,看是否能替李二矇混過關,含糊過去,畢盡是我無端端害得人家,難逃指責。但見到6紅,便一時興起說露了嘴,真是真是,狠狠地掌自已一下,沒用的腦子。
只搭了一句的6紅,忽然變得沉默起來,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以爲她照顧病人累的,便勸她回去休息,這裡她不必怛心。
“沒事的,這裡暫時有殷總協助我打理,你就放心回去吧,也替我在醫院多照顧他。”剛說完這最後一句,便覺得不妥。
他李龍羈是我什麼人啊,這樣一說反讓人誤會我跟他有什麼關係呢,真真忙糊塗了,連說話都拖泥帶水的。想到這裡,我的臉不覺一紅,但話已出口,無法收回。
“呵呵,是啊是啊,即然是這樣,玉環一定是爲自已的不是而掛心,覺得對不起人的,那麼就請6小姐多多費心,照顧我們的李主任。”沒想到殷飛翔及時地接了我一句,無形中幫我解了窘。
成熟男人啊!心理學專家?看似他不經意的神情,卻能輕而易舉地化解人糾結的心理,果真是汽車大王,一等一的集團總裁,明察秋毫。
“沒事的,那邊有李香呢,早晨我把廣告公司手邊的一些事情處理了,過來看看,第一天開業麼,怎麼忙也得過來掛一下啊,晚上我再到醫院去看看,玉環,你跟我一起去嗎?”
6紅今天的穿着與平日大不相同,喜歡明鮮亮麗的她,今天卻恰恰與之相反,素淨的一身,如秋風掃落葉般令人沉寂。
這也太....不是說來祝賀開業的嗎,好歹也帶點彩呀:“這個....我可能抽不開身,這一開業吧,有許多的事情要擬定、按排和處理,本來殷總是做爲舍賓俱樂部顧問,不直接參與事務的,這回少了李龍羈,他可是丟下公司一大堆的問題再幫我這邊的忙呢,所以....”
沒等我說完,三原色就咯咯地笑了起來:“好了啦,我知道你忙,看在你如此敬業的份上,我答應你照顧好他,直到把一個健康的他送到你的面前,怎麼樣,我6紅夠意思吧。”
聽她這樣說,我的臉又紅了起來,她越是如此,我越覺得無地自容,我說三原色,你死不死啊,你究竟想要說什麼啊。暈!
由於下午要接着忙碌俱樂部的事情,我不能多陪6紅閒聊,她是局外人,沒法也不便參與舍賓的事務,爲了不耽誤我的工作,於是她只待了一會兒,就準備離去。
我把她送出俱樂部的大門,臨下臺級時,她忽然回頭,神色有些猶豫地看了我一下:“玉環....”她欲言又止。
“嗯?”小樣,神神道道地:“你說呀,幹嗎這麼呑呑吐吐的。”看着她的神情,總覺得她今天有些不大對勁。
“哦,到也沒什麼,我只是沒跟李龍羈說那迷迭香是你送的,他貌似也沒問。”
“就這事啊,我以爲啥大不了的呢,沒提更好,也不用告訴他,小事一樁啦。”我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心道,那回他送我,這次我送他,扯平了。
送走了6紅,我又忙了一個下午,直至夕陽夕下,門房點燈,我才把一些事情弄出個眉目來。
唉!這簡直比大唐的三宮六院還要繁瑣,一個人一個狀況,個個要對症下藥,合理膳食,調配體質、機能,開處方....我整個一大夫,汗!
呶,我眼前的桌面上,堆了一大推電腦開出的人體測評單,早知這樣,我那時在宮裡多操持點,學些主事的技能,也不至於象現在這樣陌生、勞頓,鬱悶!
我將手邊剛批好的小山似的材料,放進一個文案盒內,準備明天一早來,讓我的小秘書――榮欣小姐,把它們歸入電腦檔案。
提到這個榮小姐,我還真是跟她極有緣份。不說她的名子好記,就與她第一次的見面,便令人對她刮目相看。
那是我參加車模大賽總決賽時,在車展現場,榮欣是向我諮詢轎車的第一個買主。
她當時想買一輛豪華型的湖藍色跑車,但車展上只僅存了一輛黑色展品。於是她便當場就給我留下了具體地址和電話號碼,說是如能替她聯繫到廠家,她想購賣一輛。
呃,這位妙齡小姐還真是眼光獨道,一來就當其衝地看上了那款紅旗牌豪華跑車,要知道,那也是我的最愛呀,知已!我當即便一口答應,幫她聯絡,隨時嘧她。
但後來,因被人誣陷受賄轎車,好一番地折騰,又趕上俱樂部的合作、籌建等,忙得焦頭爛額,盡把她這樁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直到那天招聘秘書時,在俱樂部臨時設的招聘大廳裡,又再次遇見這個女孩。
可,這麼有錢的小姐,怎麼跑我這兒來應聘找工作呢?也沒再提購車一事,或許人家已經自行解決了吧,自然,我更不必再提。
她當時只淡淡地衝我一笑,說自已是舍賓狂熱地追求者,希望自已不僅僅是該體育項目的出色練家,還要直接參與到其中,爲它做力所能及的各項工作,想成爲一個真正的舍賓人。
我想,當時我區別與其它人還要另加面試外,當場就敲定了她,也實實在在是出自於她的這番真誠打動了我,讓我對她有某種特信賴的好感,要不,難不成還有其它非常的原因?
這,如果定要說是一種緣份引起的行爲上的錯覺,那麼就讓這種“錯覺”跟着我走好了,管它是對是錯,時間總能說明一切。
爲此,殷飛翔還嘲笑我,是一個絕對情緒化的弄潮人。
“你這種性格可不明智啊,或許它哪一天會害了你。”他一臉替我怛憂的表情。
哈!真是一針見血,毫不留情地戳進了我的軟肋。這男人可真不是一般的厲害,那就讓這種性格來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