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斤被牛德壯帶回市裡的時候,市裡的一大票領導都來了。不過這些人來並不是來瞧瞧這殺人重犯,而是因爲。黨第十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已經勝利召開了,宣佈了文化大革命的結束。同時也要爲在這次運動中受迫害的同志平反,而牛德壯做爲這次運動中“受害”比較輕的一位,大家來當然是要把關係再搞好點咯。特別是他的幾個戰友,估計這次平反有幾個起碼也是省一級個幹部,牛德壯平時爲人不錯,所以才人看到這麼多人來接他。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個大領導來視察呢。
“老牛啊,還是你厲害啊。一帶隊下去幾天就把案子給破了,不愧是我們市政府部門的一把好手啊。我看應該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去,你們說是吧!”市委書記李長路緊緊的握住牛德壯的手,連升官的話當在這麼多人面前放出來了。看來這次爲了搞好二人關係是下了血本了。
“呵呵,也不全是我的功勞,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嘛。”牛德壯對李長路的熱情有點摸不着頭腦,這傢伙平時和自己關係雖說談不上好。但是也不用帶這麼多人來迎我吧。倒地搞什麼鬼?
“先去吃飯,走走。其他的事等會再說。”李市長直接拉着牛德壯的手。這時牛德壯倒
是還記得自己這還有個厲害人物得看起來。
“好好,我先把一些事交代下。”牛德壯樂呵呵的對這李長路說道。
“劉連長,你先把犯人帶到第四監獄關起來。對了,這傢伙可是危險犯人,你也看到了。他會弄些不乾淨的東西,你和監獄的老陳說聲,在他周圍別關人。完了你回來一起吃飯,看樣子李書記的來給我們慶功的。”牛德壯對劉連長說道。
“對了,王隊長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我把你這事正好說說。”王建國一聽牛德壯居然要帶自己去。不由感動異常。
“牛局,你的恩情,啥也別說了。”個頂頂的漢子,對牛德壯的幫助徹底感動了。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好了,劉連長,完了快點回來。戰士們也給帶到食堂去好好的整一頓。”
“碰!”
厚實的大鐵門關上了。胡九斤被關進了監獄,而且還是爲特大重犯準備的地方。這牢房可是大有來頭,是當年國民黨用來關一些軍官的,在內戰時期。有不少人落馬。就被關到這地方,有些時候實在敗得太厲害了又想起還有這麼一個人,所以又被放出去。這間屋子在地下三層,
胡九斤手上腳上都戴了手銬腳鐐。很沉,加起來起碼也有40斤。一件破破爛爛的號衣。頭髮倒是沒有給他剃掉。30瓦的燈泡在頭上一閃一閃的。也不知道會不會熄,唉。也不知道這姓牛的到底說話算數不,自己到底是被槍斃還是。看看了四周,有一小鐵牀。門是熟鐵的,上下各有一個小窗口,然後周邊的牆壁全是水泥的。把手中的被子鋪在牀上,躺在上面。想想這兩天發生的事,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出來的。
胡大力的死,自己動手割頭。凝鍊餓鬼,驅鬼殺人,這些事就這麼發生了。現在又被關到這地方,自己被帶下來的時候估計有四五十米深吧。也不知道當初是用來關什麼的,自己頭上就是關重型殺人犯的。戾氣看來也是很重,到時候對餓鬼的恢復還是有幫助的。閉上眼就這麼睡去了。
胡九斤睜開眼,頭上的燈泡還在亮着。也不知道這會什麼時間了。
“胡九斤!開飯了。”鐵門下面的小窗口被打開,遞進了個飯盆子。
“這位兄弟,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我到底是什麼罪?”估計監獄長也對這些傢伙說過,別得罪此人。
“中午11點了。你的事我也不知道。”
“那算了吧。”胡九斤想想,還是沒說話。
就這樣,胡九斤開始了漫長的監獄生活,頭髮被剃了。頂着個光光的腦袋,手上和腳上的東西也被卸下了。估計看他也是不會跑了,胡九斤其實也想跑,雖說從小就被藥酒泡生體,也只是說力氣大點,他可不是神仙,這麼厚的牆壁,上面又有着麼多獄警。而且都還帶着槍的。也不是沒想過魂魄出殼尋找肉身,可是才往上一飄,胡九斤就覺得一陣恐懼無比的氣息飄散過來。嚇得胡九斤趕忙歸位。胡九斤把陰陽眼一張,只見一張張面目猙獰的面孔在屋頂上飄散着,周圍也是這種怨魂。胡九斤也就是能夠魂魄出殼,還沒達到神魂凝立元神出竅的地步,對這些怨魂,不被吞噬就好了。看來也就只能住在這了。想了想,這裡算也爲一處修煉的好處,這麼強的怨氣。等自己的餓鬼把這些魂魄都吃了到時候無頭餓鬼凝鍊無形肉身,哪還會有人能抓得住他。
“胡九斤。我來看你了。”鐵窗子上響起了牛德壯的聲音,牛德壯這次可是發達了。牛德壯今年才49歲,這次被升到臨省的省公安廳任廳長,這也是他的一個老戰友給活動了下。他這戰友這次可是進了中央。對這個時常關照自己的兄弟可是沒少下功夫,牛德壯即將赴任。
但也沒將胡九斤給忘了,在他的作用下。胡九斤被判了三十年。這在當時是不敢想像的,連
殺幾個的重刑犯只給判了三十年。
“胡九斤,你的案子也定下來了。三十年有期徒刑,對你還算不錯了。”牛德壯叫人把鐵門打開
“你的情,我記住了。給讓你保管的東西會讓你有好處的。”胡九斤活了活動手腳。“呵呵,我被調到鄰省的公安廳了,你出獄後可到這個地方來找我。”牛德壯給了胡九斤一張紙條,上面寫得有地址。
“好。你既然來了我就再麻煩你一件事。你們從我家拉來的東西當中有根幡,就是一根棒子上面掛得有塊布的。能不能拿來給我啊?”看着牛德壯迷茫的眼神胡九斤趕緊解釋道。
“你拿那東西幹什麼?判你三十年你可別整什麼幺蛾子。”牛德壯可是知道這傢伙的底細的。
“放心,在這地底下我能整什麼。”胡九斤也自嘲的說了聲。看了看胡九斤牛德壯想了想。
“好吧,到時候我叫人給你送來。不過你可別把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弄出來,好好的大小夥子。到時候出來了就到我這裡來,知道不?”牛德壯可能有拉攏的心,像這樣有本事的人拉攏拉攏還是有好處的。
“好,三十年後見。”胡九斤伸出手。
“好,三十年後見。唉.也不知道我能活得到不。”牛德壯也伸出手掌和胡九斤拍在一起。
“放心,我給你算過。你有90歲的壽齡,我出來的時候你死不了。”胡九斤把牛德壯手裡的煙拿了過來,劃了火點上。
“呵,沒想到你還能算人壽辰?是不是唬我的?”牛德壯有點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唄。”胡九斤也不理他。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你要的東西我等會叫人給你送來。”牛德壯站起身拍了拍身
上的灰。“恩,這包煙就留在我這了吧。”胡九斤把煙裝進了兜裡。
“老陳啊,這傢伙還麻煩你以後幫忙照看一下。他有什麼要求不過分的能滿足就儘量滿足下。對了,千萬別放他出來。”在監獄長的辦公室裡,牛德壯對着陳奇說道。這陳奇也就是牛德壯秘書的父親,和他關係也不錯。陳奇管着這地方還是和他打打招呼比較好。
“牛哥一句話的事。”“呵呵,哪麼我先走了,等會我叫人給他送點東西來還得麻煩你開下門啊。”牛德壯站起來說道。
“沒事,我等會送下去。”陳奇也站了起來“那麼我先走了,有事常聯繫啊。”
陳奇打開門。
“牛哥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