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向身後望去,我身後沒有人。
難道是我出現幻聽了?
我回過頭繼續向傳送通道走去,我身後又響起了“嘿嘿嘿”的冷笑聲。
這次絕對不是幻聽。
我再次轉過頭向身後望去,冷冷地問:“誰?”
我身後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笑聲也消失了。
現在不是好奇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進入攝影斷魂塔,打破攝影罩。
我沒有理會笑聲的主人,飛身而起飄進了傳送通道。
幾秒種後,我被傳送到一片廣袤的平原上。
平原不是我的目的地,我轉過身,走進傳送通道。
就在這時,冥府公堂中那個“嘿嘿嘿”的冷笑聲再次從我背後傳來。
我來不及轉身查看,被傳送到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個地方也不是我的目的地,我再次走進傳送通道。
當我即將被傳送出去的時候,那個“嘿嘿嘿”的冷笑聲接着從我背後傳來。
我詫異不已。
我剛纔接連從冥府公堂傳送到平原上,又從平原上傳送到現在的地方,難道發出笑聲的人也跟着我傳送過來了?
我轉過身向後望去,我身後什麼也沒有。
就在這時,我被傳送到另外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居然是十八層地獄的入口。
地獄入口處豎着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高聳入雲,似乎要將天捅破了。
石碑上寫着七個鮮紅的大字——冥府十八層地獄。
這七個大字寫的猙獰可怖,就像四個呲牙咧嘴的骷髏頭一樣。
十八層地獄和攝影斷魂塔果然不一樣。
上一次瓜叔和陰陽判官欺負我們沒有去過十八層地獄,居然直接用攝影斷魂塔假扮十八層地獄。
在十八層地獄的入口處,一個周家人和兩個馬家人被冥府的人馬圍在中間。
其中嬌媚兒就在裡面。
我沒有想到嬌媚兒在這裡,楚天曉卻不在。
一直以來,楚天曉和嬌媚兒都是形影不離,想必他們分開是因爲在進入傳送通道的時候,被分別傳送到不同的地方。
冥府人多勢衆,足有二十多個高手,從鬼王后期到鬼皇后期不等。
冥府的人馬雖然平均實力沒有嬌媚兒他們高,但是整體實力卻比嬌媚兒他們高。
冥府的人瘋狂地攻擊着嬌媚兒三人,嬌媚兒他們節節後退,眼看就剩下了招架之力。
我大吼一聲,拔出斷塵裂世殤魂劍,向冥府的鬼斬去。
這些鬼最高的也只不過是鬼皇后期,根本擋不住我的劍芒。
劍芒所過,一個判官,一個魍魎,兩個城隍爺,當即被我劈得一劍兩斷,魂飛魄散。
其他冥府的鬼看到我大展神威,一個個驚駭莫名,立即轉過身跑進了十八層地獄,並關上了十八層地獄的大門。
嬌媚兒三人脫困後,不由舒了一口氣。
嬌媚兒走到我面前說:“趙大哥,多謝你救了我!”
我擺了擺手說:“你們也救過我好多次,不必感謝!我們走吧!”
嬌媚兒點了點頭,跟着我向傳送通道走去。
就在這時,之前那個“嘿嘿”冷笑的聲再次在我背後響起。
我想也不想,立即轉過身向後望去。
我身後什麼也沒有。
嬌媚兒詫異地問:“趙大哥,你怎麼了?”
我說:“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冷笑?”
嬌媚兒詫異地搖了搖頭:“沒有啊!”
我又向周家人和馬家人望去,他們也紛紛搖頭,說沒有聽見。
我心中奇怪,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能聽見?
我懷着深深的疑惑轉過身走進了傳送通道。
當我被傳送出來後,嬌媚兒他們都不在我身邊,估計被傳送到了其他地方。
這個結果我早就預料到了。
新傳送來的地方我沒有來過,不過這個地方太詭異了,到處都是高高聳起的墳包。
冥府之中居然還有墳墓,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墳墓還是如此之多。
這些墳包一個緊挨着一個,就像兵營一樣。
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頭。
據我初步估計,這些墳墓沒有十多萬,至少也有七八萬。
我心中奇怪,是誰將這些墳墓放進了冥府之中?這些墳墓中埋的是什麼?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真想打開這些墳墓,看看墳墓中到底埋的是什麼?
不過,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打開這些墳墓。
我轉過身向傳送通道中走去,“嘿嘿嘿”的聲音再次從我背後響起。
我轉過頭看見了一個黑影,黑影穿着一件寬大的斗篷,斗篷將黑影完全遮住了,根本看不見他的臉。
與此同時,我發現黑影懸浮在地面上,斗篷下面居然沒有腿,也沒有手,就像一個透明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一樣。
我再次向黑影的臉望去,原來黑影的臉不是因爲被斗篷遮住了,而是它根本就沒有臉,因爲它是透明的。
我發現我對黑影的稱呼錯了,我應該稱呼它爲斗篷。
因爲它沒有影子,它要麼是一個透明人穿着一件斗篷,要麼就是一件斗篷。
我冷冷地說:“你是誰?你爲什麼要一直跟着我?”
斗篷搖了搖頭:“我沒有跟你來,是我把你傳送到這裡來的。”
我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胡說八道。如果是你把我傳送來這裡的,爲什麼你不直接從冥府公堂把我傳送到這裡?”
斗篷說:“因爲這裡實在是不好進來,我嘗試了整整四次才把你傳送進來。”
斗篷每次在我傳送的時候,都“嘿嘿”地冷笑起來,難道真是斗篷將我傳送到這裡來的?
我現在也分不清我是被傳送通道隨機傳送進來的,還是被斗篷傳送到這裡的。
如果我是被斗篷傳送進來的,它肯定有目的。
只是不知道它有什麼目的?
斗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但是斗篷的聲音經過了處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粗獷,根本聽不出原聲是誰。
不過我敢確定,我肯定認識斗篷,而且不只見過一次面,否則我對他的聲音不可能這麼熟悉。
我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斗篷,斗篷站在原地,任由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