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閆宏煒徑直向第一層地獄裡面走去,還沒有走進地獄裡面,就聽到了無數淒厲的慘叫聲,每聲慘叫聲都撕心裂肺,叫的人後背直冒涼氣。
走進拔舌地獄裡面,我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人間的刑房和牢房是分開的,而且是一間一間的。
但是這裡的刑房和牢房是一體的,而且是敞開式的,就像是一個所大無比的廣場。
廣場上成排成列地擺着無數個巨大的玄鐵架子,就像人間工廠的流水生產線。
在玄鐵架子上,用魂鏈捆綁着成千上萬名鬼囚。
上百名鬼差正在給這些鬼魂上刑。
鬼差們不傷害鬼囚身上的其他地方,卻變着花樣折磨鬼囚們的舌頭。
其中一個鬼差特別陰狠,將一個少女的舌頭用鉗子夾住,就像麪條一樣慢慢的拉長,一直拉到三四十釐米。
少女痛的渾身顫抖,發出淒厲哀婉的慘叫聲。
鬼差聽到少女的慘叫聲,不但不同情,反而興奮異常,似乎少女越痛苦,他就越高興。
鬼差繼續的一邊拉,一邊激動的滿面通紅,興奮的說:“趕快叫,一定要大聲的叫。”
少女嗚嗚咽咽的不知道在說什麼,似乎在向鬼差求饒,又似乎在痛罵鬼差。
鬼差拿出一把鐵尺,就像木工一樣,量了一下少女的舌頭,在少女的舌頭上刻了五個刻度。
鬼差收起鐵尺,打了一個響指,指頭上燃起幽藍的鬼火。
鬼差將鬼火放到少女標有刻度的舌頭下,慢慢的烤起來。
少女痛的閉上了眼睛,全身顫抖不止。
鬼差對少女的反應置若罔聞,睜大眼睛仔細地灼燒着少女的舌頭,就好像在烹飪一道美味佳餚一樣。
不一會兒,少女的舌頭上就被燒起一圈水泡。
鬼差移動鬼火,又在少女另一處標刻度的舌頭下灼燒起來。
不一會兒的時間,少女的舌頭上又被燒起一圈水泡。
緊接着,鬼差又接連將剩下三處標刻度的舌頭燒起一圈水泡。
最後,鬼差吹滅鬼火,從兜裡面摸出一根牙籤,一點一點的將少女舌頭上的泡一個一個的挑開,然後將水泡中的液體收集在一個小瓷瓶裡。
我看到這個鬼差的所作所爲,既驚訝又憤怒,驚訝的是他爲什麼要收集水泡中的液體,憤怒的是他們居然這麼折磨這裡的鬼囚,而且還是一個楚楚動人的少女。
鬼差收集完液體後,玩性大起,突然鬆開了少女的舌頭。
少女的舌頭就像彈簧一樣,彈進了嘴裡。
因爲舌頭上有水泡,在舌頭彈進女孩嘴裡後,女孩痛苦的慘叫起來。
鬼差還沒有玩夠,繼續將少女的舌頭拉出來又鬆開。
“啪啪啪”的聲音接連響起,少女的慘叫聲也接連響起。
不一會兒,少女忍受不了疼痛,流出了一滴痛苦至極的淚水。
鬼差興奮無比,又拿出一個瓷瓶將女孩的眼淚收集起來,並且炫耀地轉過頭對四周的鬼差說:“兄弟們,看到沒有,我今天又收集到了一滴鬼眼淚。哈哈!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會晉升到鬼帥初期。”
鬼的一生一般只流一次淚,鬼的眼淚對於級別很低的陰陽師,或者是鬼類來說絕對是大補,可以幫助他們快速的提升實力。
沒想到這個鬼差爲了提升實力,居然這麼折磨這些鬼囚,簡直喪心病狂。
其中一個鬼差說:“劉寶,你手真黑。”
劉寶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笑呵呵地說:“大家加把勁,到時候鬼眼淚全被我收集了可不許埋怨啊!”
其他鬼差聽到劉寶的話,立即開始瘋狂地折磨手中的鬼囚。
有的鬼差在鬼囚的舌頭四周打上小孔,在小孔上掛上一個個重量適當的秤砣,使得秤砣既能將舌頭拉成喇叭狀,又不至於拉裂鬼囚的舌孔。
有的鬼差就像外科醫生一樣,將鬼囚的舌頭用刀片順着紋理切開,將鹹鹽、辣椒、黃連、蔗糖等磨成粉末的佐料塗抹在切開的縫隙中,然後將舌頭夾進蒸籠中。
有的鬼差將鬼囚的舌頭拉長拉寬,變成薄薄的一片,然後將燒紅的小鐵球放上去,玩滾珠珠。
慘叫聲頓時響徹整個拔舌地獄,淒厲無比。
劉寶極爲變態,聽到這麼淒厲的慘叫聲,他卻像聽到了搖滾舞曲,搖頭晃腦地向一個小男孩走去。
小男孩只有十來歲,看到劉寶走來,當即嚇得“哇”的一聲哭了,一滴鬼眼淚頓時從小男孩的眼中流出。
劉寶欣喜無比,當即伸出舌頭順着男孩的眼角舔去,將男孩的眼淚吃進了嘴裡。
劉寶眨巴了兩下嘴,激動的說:“居然是恐懼之淚,好長時間沒有吃到了,味道真好。”
我以爲劉寶收集到了小男孩的眼淚,不會再折磨小孩,沒有想到劉寶簡直沒有人性,撐開小男孩的嘴,將小男孩的舌頭用鉗子捏出來,然後拿出打孔機,在上面不停的打孔。
不一會兒,小男孩的舌頭被打成了蜂窩狀,小男孩不堪忍受劉寶的折磨,昏迷過去。
劉寶炫耀無比的說:“大家過來看看我的傑作,百孔舌盤。這可是最好吃的舌盤了。”
另一個鬼差深有同感,點了點頭說:“不錯,十多歲的小孩子,舌頭正處於發育階段,既嫩又有嚼頭,而且你這圓孔也打的非常講究,每一個圓孔和每一個圓孔之間的間隔不超過一個釐米,這樣烤起來受熱均勻,烤熟後下酒最好不過。”
劉寶給剛纔說話的鬼差揚起了大拇指,讚賞地說:“張哥,好眼力!”
劉寶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將小男孩的舌頭割了下來:“張哥,晚上咱們回去喝酒。”
張哥點了點頭:“你等一等,我也弄幾條舌頭。”
張哥走到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面前,一把將男子的舌頭揪出來。
男子嚇得面無血色,眼中露出求饒的神色。
張哥根本不去理會男子的求饒,拿出一把鐵尺,在男子的舌頭上來回的刮起來。
颳了三四下後,男子舌頭上的皮和舌頭裡的肉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