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說話的人居然是陳家的陳君,陳君總是在我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
在陳君的身邊,站着兩個老頭,其中一個感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在我們四周圍滿了陰陽師。
這些陰陽師大部分都是一鏡陰陽師,有一些是兩鏡陰陽師,極個別的是三鏡陰陽師。
對於我來說,這些陰陽師不算什麼,但是對於疾行鬼來說,卻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看到陳君,我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了。
擄走楚天曉的人肯定是陳君,封鎖陰陽通道的人肯定也是陳君。
陳君擄走楚天曉的最終目的就是爲了我。
陳君笑眯眯地看着我,那表情就像是與我多年的好友,根本不像是仇敵。
陳君感慨無比地說:“趙璋,自從上次一別,想不到已經十年了!真是歲月如梭,人生如夢啊!”我沒有理會陳君,直接質問陳君:“楚天曉是你擄走的?”
陳君睜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樣子,表情誇張地說:“什麼?楚天曉被人擄走了?這怎麼可能!”
楚天曉明明就是陳君擄走的,陳君卻假裝不是他擄走的。
有些人真是無恥,明明知道別人已經看破了他的陰謀,卻依舊一本正經地假裝不知道。
我冷笑起來:“陳君,你還真會假裝!”
陳君哈哈大笑起來:“趙璋,你怎麼能冤枉我呢!楚天曉真不是我擄走的,我們陳家可不想招惹楚家。”
陳君又在睜着眼睛說胡話。
陳君如果不想招惹楚家,肯定也不敢對我出手。
楚家早已宣佈過,楚家爲了我,可以和所有的陰陽世家決裂。
陳君身邊的一個老頭說:“少爺,和他廢話什麼,直接拿下不就好了嗎?”
陳君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戲虐的精光:“嵩叔,你見過哪隻貓抓住老鼠直接往嘴裡塞的?不玩夠了才下嘴有什麼意思!”
陳君居然把我當成老鼠了。
真是小人得志。
陳嵩說:“少爺,小心夜長夢多。”
陳君擺了擺手說:“嵩叔,呼和家的人如果連蔡芬都攔不住,那真是太丟臉了!”
難道封鎖陰陽通道的人不是陳家人,而是呼和家的人。
否則陳君不會這麼說。
看來這件事情我想的有點簡單了,擄走楚天曉誘騙我出來不止是陳家,呼和家也參與了。
陳嵩再次直言勸諫陳君,不卑不亢地說:“少爺,趙穎夠強了吧,鬼影夠強了吧!韓雨菲夠強了吧!她們聯合了毛家,將趙璋騙去了萬骨天坑,不還是功虧一簣了嗎?
我沒有想到陳家連這些事情都知道。
陳家消息真是靈通。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張卓是被陳家人抓起來的,可是張卓卻在萬骨天坑中出現了。
張卓極有可能被陳家人送給了張家人。
陳家知道這些事情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陳君點了點頭:“嵩叔說的不錯。既然這樣,那就先把趙璋抓起來吧!”
陳君話音剛落,陳君身後的兩個老頭腳尖點地,飛身而起,向我和嬌媚兒衝來。
陳嵩是鬼王,另一個老頭居然也是鬼王。
我當即收起疾行鬼,坐在天葬神棺中,並且蓋上了棺蓋。
天葬神棺就連天煞死地中的閃電都能擋住,擋住兩個鬼王的攻擊簡直輕而易舉。
“砰砰”兩聲,陳嵩兩人揮掌拍在了天葬神棺上。
天葬神棺紋絲未動。
陳嵩站在天葬神棺外,大聲厲喝:“趙璋,想不到你也學會了當縮頭烏龜!”
我懶得理會陳嵩,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不可能因爲陳嵩罵我縮頭烏龜,我就打開天葬神棺衝出去。
只有傻子纔會這麼做。
我躺在天葬神棺中,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陳嵩大聲地說:“趙璋,你出不出來?你這個縮頭烏龜!”
陳君說:“嵩叔,既然趙璋不出來,我們就把這鬼棺擡走!”
陳嵩苦笑起來:“少爺,這鬼棺是天葬神棺,只有紙鬼中的疾行鬼才能……”
話說到一半,陳嵩不說了,似乎想起了什麼,高興地說:“對了,呼和家就有疾行鬼,我去找呼和家的人。”
聽到陳嵩的話,我的心咯噔一下。
如果讓陳嵩找到疾行鬼將我擡走,他們雖然打不開天葬神棺,但是我也出不去。
而且他們肯定會把我帶到他們的老巢,到時候即便想跑也是難如登天。
嬌媚兒也急了,轉過頭向我望來。
我苦笑起來,我也沒有辦法。
現在只能祈求呼和家沒有帶疾行鬼來,同時希望張曉雅她們能打通陰陽通道,下來救我和嬌媚兒。
四分鐘後,我的奢望破滅了。
陳嵩帶着四個疾行鬼來了,這四個疾行鬼都是鬼靈級別的紙鬼,恰好可以擡起我的天葬神棺。四個疾行鬼在陳嵩的命令下,走到了天葬神棺前。
我在心中暗呼糟糕,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四個疾行鬼擡起了天葬神棺,在陳嵩的指揮下向遠處走去。
四個疾行鬼剛剛走了幾步,突然淒厲地慘叫起來,“轟”的一聲燃燒起來,眨眼間化成灰燼。
“砰”的一聲,天葬神棺掉在了地上。
我和嬌媚兒詫異不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陳君以及陳家人也不知道怎麼了,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一個銀鈴般的笑聲在天空中響起,清脆又響亮。
我擡起頭,透過天葬神棺向半空中望去。
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站在半空中,俯瞰地面上的一切。
陳嵩臉色鐵青,緊皺雙眉,冷冷地問:“姑娘,你是誰?你這是何意?”
女孩掩面而笑,笑容就像一杯葡萄美酒,醉倒了千年歲月,萬年滄桑。
特別是臉上的兩個酒窩,更是傾國傾城。
女孩說:“我叫楊美麗,我爺爺說,不讓你們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鬧事。”
女孩的聲音既清脆又甜蜜。
楊美麗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陳嵩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楊美麗:“你爺爺是誰?這裡怎麼變成了他的一畝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