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東陵市亂了。
要不是蕭氏集團,根深蒂固,估計早就被一些眼紅的傢伙們給連根拔了。
所謂,落井下石,對於東陵市一些奸詐的商人來講,一點也不爲過。
雖然這幫牛鬼蛇神叫嚷的厲害,真正拿蕭家開刀的還至今沒有一個。
因爲他們都知道,蕭家雖然現在頂樑柱沒有了,但是蕭家還有另外一個猛人。
蕭遠河。
那個十七歲出來打天下,三十歲一個人統一東陵市黑道,三十五歲建立起了蕭氏企業的大猛人,蕭遠河。
只不過傳聞終究是傳聞,那個以前在國內叱吒風雲的老人,現在遠在美國,誰也不知道蕭遠河這個大猛人會不會回來,但是他們心中對於蕭遠河的忌憚絕不亞於以前的蕭家,甚至比之而更甚。
而東陵市的蕭家,在外界如此的情況下,一直處於閉門不見客的狀態,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除了那天,蕭鎮北出殯之外,那壯觀的場面之外,蕭家的人還至今到現在沒有一個出來過蕭家的豪宅。
他們說蕭家的人已經沒有了底氣。
有的說,蕭家的人已經沒有能夠聽得起脊樑骨的人了。
但是真正也沒有?誰也不知道。
——
蕭家豪宅,大廳中央坐着幾個人。
最中間的地方是坐着一個挽着鬢髮的成熟女人。、
穆天嬌。
一身黑色的裙裝,微微抹了點粉黛的臉上,多了份份成熟女人應有的嫵媚。
只不過在那張美麗的臉上卻多了份哀傷。
旁邊的地方坐着一身軍裝的方無忌。
這個被政府認爲是特種部隊,尖刀隊的特種兵隊長,此刻端正坐在那裡,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
身後站着的是特種兵李典。
旁邊緊挨着的是蕭逸。
帥的一塌糊塗的蕭逸經過這麼多天,臉上多了份成熟,穩重,靜靜的坐在那裡。
身旁是姐姐,蕭若男,這丫頭眼睛還稍微有點浮腫,顯然是這麼多天傷心過度的緣故。
“你爸爸死了,但是蕭家不能倒,蕭氏集團更不能倒。”只聽坐在最上面的穆天嬌突然朗聲說道,氣勢逼人。
一直從未在公衆場合露面的穆天嬌還真有一副女強人的感覺。
其實對於外面東陵市發生的情況,他們都知道,只不過他們不願意承認而已……誰能料想到曾經在東陵市一手遮天的蕭家能瞬間倒了?
“蕭家的子女記着,蕭家人這輩子是挺着脊樑骨做人,不怕別人陰謀暗算,更不怕外界的流言蜚語,你們給我聽好了,誰要是敢丟蕭家的人,我穆天嬌第一個不認他。”只聽穆天嬌朗聲說。
“明天我就要去集團,處理你爸留下來得事情,在你大爺爺還沒有回來之前,這裡的事情就由我一個人先承擔着。”只聽穆天嬌繼續說。
“若男,你也老大不小了,得學學做生意了,現在逸兒還在上學,只有你,所以,你得明天跟着我去公司,還有就是跟着你葉姐多學習學習,以後蕭家要交給你們了,我不希望,蕭氏集團在你們的手裡就這樣毀掉了,那樣的話,你們怎麼叫我有臉去面對你死去的爸爸。”穆天嬌一邊說一邊眼眶紅了起來。
一邊的蕭若男聽到要讓自己學着做生意,腦袋一下子猛了。
“媽,可是我不喜歡啊,再說,我也不會,以前爸爸都不讓我碰生意上事啊。”只聽蕭若男難爲的說,說實在的,她確實不喜歡生意上的事。
“胡鬧,這是責任懂嗎?以前那是你爸爸還在,但是你爸爸現在沒了,這個家總要咱們娘三過過去的。現在你弟弟在上學,難道你不來撐着這個家,就讓媽媽一個人撐着麼?”只聽穆天嬌怒這說。
蕭若男小嘴一撅,突然說道:“媽,你忘了,不是還有楊華麼?爸爸在世的時候,都說他聰明之極,而且是難得的商業天才,如果有他來管理蕭氏集團的話,那不更好?再說了,爸爸臨走的時候,不是說讓楊華照顧蕭家麼?”
“是啊,媽,讓楊華哥來幫你管理公司,這樣的話老姐就不用管了,多好。”一旁的蕭逸幫着老姐說道。
“胡鬧,你們……你們簡直是胡鬧。”穆天嬌突然怒說,身子因爲過度的激動而顫抖起來。
“他……楊華,雖然聰明,但是……。但是……畢竟還年輕……對於生意的事,還不是太懂,你們沒想想,生意上的學問能是一兩個月就能學得完的麼?”穆天嬌語無倫次的說道。
旁邊的方無忌的眉毛微微的皺了皺,然後接着又輕輕的閉上眼睛,他有點不願意再聽下去。
而蕭若男還有蕭逸從來沒有見過母親發火,想不到竟然這次發火,竟然還是爲了楊華哥發火,一時間愣了。
“媽,可是爸爸去世的時候,親自說讓楊華哥,幫忙照顧咱們的。”只聽一旁的蕭逸仍舊不死心的說。
“難道你們就是窩囊廢麼?爲什麼自家的事要別人插手呢?你們難道都是沒有手的人麼?”只聽穆天嬌大怒說。
蕭逸望着自己的母親,不敢再說話。
一邊的蕭若男,更是望着好似變了個人一樣的母親,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老方,你看看着兩個孩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穆天嬌突然轉頭對着一邊輕輕閉着眼睛的方無忌笑說道。
方無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淡淡一笑說道:“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還是不便多問,天驕啊,孩子們也不小了,有時候,你得站在孩子們的角度去想想。”
坐在上面的穆天嬌強擠出一絲笑,點了點頭。
“天驕啊,永遠要記着,得人泉水之恩,應當涌泉想報。”方無忌慢慢的站了起來,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走了出去。
穆天嬌坐在上面的位子上,臉色蒼白,一句話也沒有再說,倒是惡狠狠的望了一眼自己兩個不爭氣的孩子。
穆天嬌雖然知道蕭家,欠了那楊華很多……但現在是非常時候,她不敢賭!不敢把蕭家押在一個對她來說有些陌生的楊華身上……
作爲一個女人……她沒有男人的那種魄力……所以她怕!